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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秦如樱听见路方给她禀报的情况,她差点将刚入口的茶水喷出来,瞪大眼睛闪着兴奋的眸子,藏不住喜意确定。
“你此言当真,不是天黑眼花看错了,跟许枳意私会的男人真是霍歧?”
路方举手发誓,言辞凿凿:“小人发誓,若是看错了亲自摘下这对招子,那男人确确实实就是霍国公府的世子啊,他跟我家姑娘就前后脚出的贺楼。”
“您说咋就那么巧,我家姑娘跟太子殿下的表弟,傍晚接连从贺楼出来。”
秦如樱手中杯子握的紧紧的,全身都在发颤,她骤然想到行宫那日,本来想好让许枳意出丑的。
怎么好巧不巧就让霍歧给吓倒了,最后全成了她的错,原是这对儿早有勾搭。
可笑,可笑,许枳意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要,跟太子的表弟不清不楚,这让她揭发出来,许枳意还不名声扫地,羞愤而死。
这可比自已私生女的身份难听多了。
路方见秦如樱满意的很,他搓了搓手,暗示:“侧妃,您看,您让我查的事查清了,这是不是……”
秦如樱对贴身丫鬟晓翠努了努下巴,晓翠拿出荷包,给了路方几颗金花生。
秦如樱难得理智。
“抓贼拿赃,捉奸捉双,上次我吃了大亏,这次怎么都要十拿九稳,让你娘摸清许枳意下次与霍歧私会的时间地点,我要让许枳意在人前丢人。”
路方捧着手里金灿灿,拇指大的金花生,口水都要流了出来,忙不慌应好。
“小人遵命。”
路方走后,秦如樱的心情还难以平复,她怎么都没想到许枳意能有这把柄给她抓着。
晓翠瞧自家侧妃兴奋的平复不下来,她问:“侧妃,您派人去寻的毒医找到了,毒医随时有空,您还带去医治平阳侯吗?”
经晓翠一提醒,秦如樱差点将这事给忘了,但她想医治平阳侯本就是为了给自已重拾靠山。
现今有了更重要的事耽搁不得,扳倒许枳意后,少不得因许枳意的腌臜事给皇家丢了人,乾熙帝要牵连整个平阳侯府。
这样一来平阳侯就完全没用了,还会给许枳意陪葬,秦如樱再去救便是白费力气。
她反复思忖,渐渐有了想法:“平阳侯已经是该死之人了,便不救了,我也算对得起我娘。”
她愈发恶毒道:“想太子当初中的毒不就是占鹊阁下的吗,那余毒都差点连累的太子一命呜呼,可见占鹊阁的毒医不凡。”
“留着吧,兴许贺王日后有用,切记,毕竟毒医是从跟占鹊阁出来的,皇上忌讳这呢,藏好了莫闹出事来。”
“是,”晓翠应声。
……
许枳意每次应付霍歧都身心疲惫,今早身上还有些乏,她便让春涧准备了水沐浴。
院里的人都打发去了别处,屋内也独留春涧一人伺候,中途春涧出去拎水。
“谁!”
倏地许枳意听到春涧警惕的声音,倚在桶中的许枳意立刻睁眼。
“走吧。”
“多谢春涧姑娘,多谢春涧姑娘。”
许枳意听着外面一会儿春涧的声音,一会儿年长婆子的声音来回响起,扶着浴桶镇定唤道。
“春涧,怎么了?”
声落不久,春涧就拎桶进来了 。
放下桶,春涧一脸严峻,她低语。
“姑娘,聂婆子不对劲。”
春涧话罢,许枳意心弦一紧,她眯眼冷声。
“查查聂婆子最近有何不对的地方。”
春涧几乎只用半天的时间,就查出了聂婆子与儿子路方勾结秦如樱的事。
当许枳意得知秦如樱怀疑自已与人私通后,她从铜镜中睨着春涧,并没有着急上火,而是平静质问。
“聂婆子与路方的小动作,你不是今天发现的吧,其实霍歧也早知道了,就瞒着我。”
春涧没有否认,跪下承认:“是,姑娘。”
“为何,”许枳意捶桌怒问。
春涧:“主人说,是姑娘你不在意的。”
许枳意气笑,她就说霍歧那日在行宫,他怎么好好地就提起了秦如樱,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他知道秦如樱找到了占鹊阁的毒医吗。
许枳意:“我与霍歧的事情既在秦如樱那里败露,他是何对策?”
“是让秦如樱无凭无据,捕风捉影胡乱猜测,散布我与他的谣言;还是杀了秦如樱灭口。”
秦如樱沉不住气,若有证据早坐不住要告发她了,至今还相安无事,那就是她还没确凿证据。
但若她放出流言蜚语,也够许枳意麻烦的。
倒是自已大意了,让秦如樱收买了自已府中人。
春涧:“主人的意思,他提醒了您,姑娘既然不介意,他便也不操那份心,主人只在意与您之间的交易,望姑娘下次莫耽搁了。”
简而言之,霍歧连避风头的意思都没有,依旧让许枳意按时找他。
闻听这话,许枳意一下拂开了梳妆台前的全部东西。
***
许枳意还没等秦如樱的铡刀落下,京中出现了病患,像是疫症。
因来得猝不及防,另有传言疫症是占鹊阁的人做的,乾熙帝颇为震怒。
下令羽林卫彻查占鹊阁之人。
乾熙帝那里动了肝火,身体出现了不适,沈霁梧暂代理朝政。
赵王和贺王心思更加活络,他们年长些,听说当年还是普通王爷的乾熙帝就遇见过疫症。
前后换过几波人,就乾脆帝解决了,后来得到先帝大力赞扬。
沈霁梧至今病体未愈,难以过度劳累,打理朝政已经勉强。
可惜赵王上次丢了人,再次面对占鹊阁心有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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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王却摩拳擦掌,回到府中就召集门客,问如何解决。
由于最近占鹊阁的风声甚嚣尘上,秦如樱一听贺王难处,她立马想到了自已先前找来的毒医。
在贺王与一干门客商议完正事,正回后院,秦如樱早早守在院门前,将贺王拦了下来。
待秦如樱与贺王说她有法子,贺王对秦如樱另眼相看。
“此话当真。”
秦如樱保证道:“妾身这段时日寻医问药也不是白花银子的,就遇见了那么位神人,他说可解。”
“王爷要不信,自可让他出张方子试试,反正成了功劳是王爷的,不成也不吃亏。”
贺王眼下不怕不成,就怕没人给他出主意,一张方子的事,他跃跃欲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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