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倾还为肉沫鬼魂晃神时,她人就已经被孟凡鹏拽上车厢,安稳的坐在了座位上。
回过神的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已此刻已经不在站台,人还有些懵,也就在此刻她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孟凡鹏的眼睛在听到她的肚子叫时就飘了过来,南倾有些尴尬的看着正瞅着她的孟凡鹏,脸颊爆红嘴角抽了抽\"呵呵……内个……我有点饿了。\"
她那本就细嫩白皙的脸蛋,因为脸颊升温而透出粉嫩诱人的色彩。
孟凡鹏看到这样的南倾,眼睛不自然的挪向别处,他佯装抬手,顺便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快到午饭时间了,你先忍下。\"
现在是正午十一点,再过一会车厢午餐应该就会送下来,所以他跟南倾说完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不再看她。
南倾听到孟凡鹏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眼睛瞥到了走道斜对面的一个座位上。
那里坐着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女人穿着一件宽松的印花麻布裙子,腹部硕大的隆起在说明,她是一个已经孕期七八个月的准妈妈。
而女人的身侧,坐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老人头发花白梳的一丝不苟,穿着得体坐姿端正。
这两人全程没有互动,看着应该只是短暂的车友关系,与车上所有人一样,都只是短暂的一程相遇。
想到这里,南倾就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怀孕女人。
她不明白这女人肚子都这么大了,她家人是怎么放心,让一个大月份的孕妇独自乘车的?不怕遇到什么危险?好生奇怪。
尽管心里有许多不解,南倾也知道那是人家的事情,与她这个路人没啥关系,所以她也想在继续观察别人。
可就在她刚要将看着孕妇的目光移开时,一双青灰色布满青筋的小手,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双小小的,看上去与一岁的婴儿差不多的手,此刻正死死的抱紧怀孕女人的腰身。
而女人的状态也在小手环上她的腰间时,变得更加苍白,额间也开始隐隐冒汗。
本来她就是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坐车,行走坐卧都非常不方便,现在又被怨婴缠上。
如此看来,目前不仅她的状态不太好,就连她腹中的孩子,怕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就在南倾还在打量隔壁孕妇的状态与小鬼时,送餐车准时出现在车厢。
或许因为她肚子已经饿了半天,所以当闻到饭菜的香味儿时,南倾的视线就直接被餐车吸引过去。
虽说车上的午餐只是普通的盒饭,但是对于此刻的南倾来说,那车里都是让她垂涎的美味佳肴。
她迫不及待的要了一份荤素搭配的盒饭,随后就打算大快朵颐。
可吃饭前她又该死的看了一眼刚才孕妇的方向,这一看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手里的盒饭却瞬间不香了。
只见那老者与孕妇的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女鬼。
本身多个女鬼也没啥,但是这却不是个普通的女鬼,而是只惨死的横死鬼。
最可恨的是它还保持着死时的状态,它身上破烂的牛仔上衣上,此刻正挂着一只泛白的眼球。
在往上就是它惨不忍睹的鬼头,鬼头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头顶削掉一半,只有半个还在脖子上。
完好的一面鬼头上,眼眶中空洞洞的,里面还有一丝筋膜,连着她掉在嘴边的眼球。
本身它这个形态,就已经让人看后就没有食欲了,可那女鬼更过分的是,此刻它正用它枯爪一样的手,正在伸向自已血肉模糊的肚子。
随后就是一把一把的掏着,然后南倾眼睁睁的看着被枯手掏出来的内脏,都被它塞进自已的嘴里慢慢的咀嚼。
因为没有半张脸的缘故,所以那被塞进嘴里的内脏,便又顺着另一半流了出来,直接挂满那脏破的衣服上。
一股恶心感,瞬间席上南倾的心里,恶心的她冷汗都不由自主流下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以前就听安北跟她说过,高铁这种交通工具人员杂乱,所以总会有很多孤魂野鬼过来蹭车。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还是青天白日的情况下,就被她一次碰到了两只,这是有多幸运?
其实碰到鬼她也可以忍受,毕竟人有人路鬼有鬼道互不相干。
但是遇到这样倒胃口的,她真的有点接受无能,面对这种自残式的进食行为,她好想吐啊。
“怎么了?不舒服么?”孟凡鹏饭吃到一半,见身边本来叫饿的人不仅一口饭都没吃,脸色还越来越苍白,所以他有些关切的问了一句。
南倾怕引起恐慌,有些勉强的对孟凡鹏露了一个难看的笑。
\"有些晕车,我去个洗手间。\"她说完便匆匆起身,看的孟凡鹏一脸莫名其妙,他摇摇头又继续吃着面前的盒饭。
此时走进车厢洗手间的南倾正在大吐特吐,因为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的缘故,所以除了呕出一些胃酸,也没吐出其他什么玩意儿。
吐了一会后,她有些虚脱的从地上爬起来,起身想照照镜子整理下自已。
可是这不看还好,一看她都想骂娘,她今天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怎么?这咋还连番撞鬼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她以前只听说过女卫生间是最容易闹鬼的,因为阴气最重。
但是这青天白日列车卫生间,竟然也闹鬼?
南倾此刻有些无语,不应该说有些,而是已经彻底地无语了。
她本来还想装作看不见镜子里那犹如贞子出场一样的某鬼。
可你妹子的,这鬼是真塞脸欺负人,竟然把她困在洗手间了。
南倾有些焦躁的反复转动门把手,门把手竟然纹丝未动。
\"真是特么……欺人太甚了。\"南倾有些暴躁的说了一句脏话。
此刻高铁还在飞速行驶着,而车厢里的人却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身边,已经坐满了非同类的阴界子民。
因为看不见,所以没感觉也不会害怕,可南倾就有些悲了,像她这种可以看见鬼,但是却没有驱鬼的本事的人,此刻就很蛋疼。
咔嚓咔嚓的出场特效,听的南倾有些头皮发麻。
此时的她很想望天长啸的吐槽\"这鬼是不是走错片场了?这樱花的鬼,跑华夏干什么?\"
可很显然南倾内心的话没有人能听见,也包括那正在一点点钻出镜子里的白衣女鬼。
既然没本事把女鬼打跑,那么此刻她能做的,就只有装作看不见那披头散发的女鬼了。
其实对于普通的鬼来说,如果你看不见它们,它们就不会产生威胁感应,那么它们也就不会主动去伤害你。
毕竟普通人与普通鬼,没有啥因果关系的情况下,它们也不会闲的蛋疼去撩骚正常人。
南倾在心里给自已暗暗洗脑\"自已啥也看不到,啥也看不到,这就是个普通的镜子。\"
随后她就做了一个特傻的动作,她装作无事的走到女鬼爬到一半的镜子前,然后若无其事的看着女鬼所在的镜子。
还贴近一点看,顺带摸了摸脸,看看因为上火而坏掉的嘴角。
气氛因为她的举动瞬间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南倾能够清晰的看清女鬼那湛青的脸,还有它那没有眼白的瞳孔。
此刻一人一鬼四目相对,她能感觉到,若是其中任意一个在往前那么一点点,他们真就可以鼻尖碰鼻尖了。
若是真碰上了,那感觉不用想都知道绝对酸爽,南倾可不想尝试,所以她一动不敢动。
此刻她冷汗直冒内心有些崩溃的想\"孟凡鹏那厮,算算时间也应该要来找她了吧?\"
毕竟自已可是在极不舒服的状态下离开座位的,作为组里最细心的一个,自已离开这么久没回,他应该要来寻了。
想到这里南倾继续与女鬼僵持,她在等,等孟凡鹏敲响卫生间的门板。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在不惊动女鬼的情况下,很自然的离开镜子,然后走出去。
“当当当,倾倾,你怎么样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就在南倾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孟凡鹏终于来了,他敲响了卫生间的门语气关切。
南倾在听到他声音时,瞬间松了一口气,随后急切开口“没事,我这就出来。”
她迫不及待的将视线移开,然后转身朝门口走。
可是当她想开门时,门把手仍然纹丝未动。
\"艹,也是日了狗了,这女鬼,简直就是晒脸啊,欺负人怎么的?\"她在心里把女鬼骂了个遍。
不过这女鬼还真欺负对了,毕竟南倾除了能看见它,还真就拿它没办法。
所以无奈下,南倾只能把希望又寄托在孟凡鹏的身上。
“孟凡鹏,门打不开了。”她语气有些虚弱,还带着淡淡的哭腔,听上去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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