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浸透了林凤年的训练服,他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肺部像火烧一样。
红蜘蛛的训练远超他的想象,不仅是体能上的极限挑战,更是心理上的摧残。
她像一只毒蜘蛛,不断地撕咬着他的弱点,逼迫他直面内心的恐惧和脆弱。
“起来!”红蜘蛛的声音冰冷无情,像一把尖刀刺入林凤年的耳膜。
林凤年挣扎着爬起来,浑身酸痛,但他不敢露出丝毫的软弱。
他知道,在红蜘蛛面前,任何的示弱都是致命的。
“再来!”红蜘蛛一记鞭腿扫向林凤年的头部,他勉强躲过,但还是被擦到,一阵剧痛传来。
“速度太慢!”红蜘蛛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这样的身手,在黑蛇面前就是送死!”
林凤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他咬紧牙关,再次冲向红蜘蛛。
他知道自已必须变得更强,才能完成复仇的使命,才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训练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林凤年感觉自已像脱胎换骨一般,无论是格斗技巧还是心理素质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但他明白,这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一天晚上,红蜘蛛将林凤年带到了一家地下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嘈杂,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烟的味道。
“这里是我的一个联络点,”红蜘蛛说道,“你以后可以通过这里获取情报和物资。”
林凤年环顾四周,发现酒吧里的人形形色色,有纹身大汉,也有衣着暴露的性感女郎,看起来都不是善茬。
“记住,”红蜘蛛警告道,“这里鱼龙混杂,说话做事都要小心。”
林凤年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已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红蜘蛛将林凤年介绍给了一个名叫“刀疤”的男人。
刀疤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看起来凶神恶煞。
“这是刀疤,我的老朋友,”红蜘蛛说道,“他会协助你完成任务。”
刀疤上下打量着林凤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就这小子?能行吗?”
林凤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刀疤。
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实力才是说话的唯一资本。
“别小看他,”红蜘蛛说道,“他在缅北待过,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刀疤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红蜘蛛交代了一些任务细节后便离开了。
林凤年和刀疤坐在酒吧角落里,开始商量具体的行动计划。
“黑蛇的总部戒备森严,”刀疤说道,“想要潜入进去,难如登天。”
林凤年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将是一场硬仗。
“我有个主意,”刀疤突然说道,“我们可以利用黑蛇内部的矛盾,制造混乱,然后趁机潜入。”
林凤年眼前一亮,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黑蛇内部有两个派系,”刀疤继续说道,“一个是‘毒蛇’,一个是‘蟒蛇’,他们一直在争夺地盘和利益。”
“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林凤年说道,“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狗咬狗。”
刀疤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我喜欢这个主意。”
接下来的几天,林凤年和刀疤开始秘密调查黑蛇内部的情况,寻找合适的时机制造混乱。
他们发现,“毒蛇”和“蟒蛇”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随时可能爆发冲突。
一个晚上,林凤年和刀疤潜入了一家“毒蛇”控制的赌场。
他们故意制造了一场骚乱,然后嫁祸给“蟒蛇”。
“蟒蛇”的人果然上当,双方爆发了激烈的火拼。
赌场内一片混乱,枪声、喊叫声此起彼伏。
林凤年和刀疤趁乱潜入了赌场的监控室,获取了黑蛇的犯罪证据。
他们还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黑蛇竟然在秘密进行人体器官交易!
就在林凤年和刀疤准备撤离时,赌场外突然响起了警笛声。
“该死!警察怎么来了?”刀疤咒骂道。
“看来有人走漏了风声,”林凤年说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两人冲出监控室,却发现赌场已经被警察包围了。
“怎么办?”刀疤问道。
林凤年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指着一个通风管道说道,“从这里走!”
两人钻进通风管道,通风管道里狭窄逼仄,弥漫着灰尘和霉味,林凤年和刀疤只能猫着腰艰难前行。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铁锈和尘土的混合物,呛得人喉咙发痒。
“妈的,这鬼地方怎么这么长!”刀疤低声咒骂,粗重的喘息在管道里回荡。他脸上的疤痕因为紧张而微微抽搐,显得更加狰狞。
林凤年没有说话,只是咬紧牙关,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他比刀疤更清楚缅北那些亡命之徒的狠辣,一旦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咳咳……”刀疤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我…我好像…哮喘犯了……”
林凤年心里一沉,该死!他伸手摸向刀疤的口袋,想帮他找药,却摸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林凤年掏出那个东西,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竟然是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
刀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也变得苍白,他无力地摆了摆手,“别…别管我…你…你快走……”
林凤年看着刀疤痛苦的样子,内心挣扎不已。
他可以丢下刀疤独自逃生,但这违背了他的原则。
在缅北的炼狱里,他学会了最重要的一个道理:绝不抛弃任何一个兄弟!
“挺住!”林凤年将刀疤扶住,让他靠在管道壁上,“我带你一起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将刀疤背在背上,继续在狭窄的管道里匍匐前进。沉重的身体加上逼仄的空间,让他的体力迅速消耗,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
终于,他们来到一个通风口,林凤年小心翼翼地将刀疤放下,然后用力推开通风口的栅栏。
“呼……”新鲜的空气涌入,林凤年贪婪地呼吸着,感觉像是重生了一般。
他们从通风口爬出来,发现自已身处赌场后厨的一个杂物间里。
“快走!”林凤年拉起刀疤,迅速离开了杂物间。
他们沿着后厨的走廊一路狂奔,却在拐角处撞上了几个赌场的保安。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保安大声喝道,手里拿着警棍。
林凤年知道,硬拼肯定不行,他当机立断,拉着刀疤冲进了旁边的一扇门。
门后是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道具和服装,看起来像是一个化妆间。
“躲起来!”林凤年将刀疤推到一个衣柜后面,然后自已也躲了起来。
几个保安冲进了房间,四处搜寻着。
“这里没有人!”一个保安说道。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们进来了!”另一个保安不甘心地说道。
他们又仔细搜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林凤年和刀疤。
“算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一个保安说道。
几个保安离开了房间,林凤年和刀疤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险!”刀疤说道,“要不是你反应快,我们就完蛋了。”
林凤年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突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朝着这个房间走来。
林凤年示意刀疤保持安静,然后悄悄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性感的女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女人化着浓妆,一头波浪卷发披散在肩上,手里拿着一个化妆盒。
林凤年认出了这个女人,她是赌场里的一个歌女,名叫“红玫瑰”。
红玫瑰走到门口,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林凤年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红玫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她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衣柜后面的刀疤。
“啊!”红玫瑰尖叫一声,手中的化妆盒掉落在地上,里面的化妆品散落一地。
刀疤也吓了一跳,连忙从衣柜后面走了出来。
“别…别害怕,”刀疤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我们不是坏人……”
红玫瑰看着刀疤脸上狰狞的疤痕,吓得浑身颤抖。
林凤年知道,必须尽快控制住局面,他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一把抓住红玫瑰的手腕。
“嘘!”林凤年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红玫瑰不要出声。
林凤年死死盯着红玫瑰,心脏狂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奇异的兴奋,如同猎豹盯上了猎物。
缅北的炼狱生活,将人性中最原始的兽性激发了出来。
他意识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比野兽更凶狠,才能活下去。
“你……想干什么?”红玫瑰颤抖着问,浓妆艳抹的脸蛋失去了血色,像一张廉价的纸面具。
林凤年突然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残忍,“你觉得呢?在这种地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价值?”
刀疤愣住了,他没想到林凤年会说出这种话。
在缅北,他们虽然也干过不少坏事,但从未伤害过女人。
红玫瑰似乎明白了林凤年的意思,绝望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哦?什么都愿意做?”林凤年蹲下身,捏住红玫瑰的下巴,眼神玩味,“包括……帮我们逃出去吗?”
红玫瑰毫不犹豫地点头,“愿意!我愿意!只要你们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林凤年松开手,站起身,“很好。现在,告诉我,赌场里有没有什么秘密通道?”
红玫瑰不敢隐瞒,将自已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赌场地下室有一条秘密通道,直通外面的码头。
“带我们去。”林凤年命令道。
红玫瑰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林凤年和刀疤紧随其后。
他们穿过迷宫般的走廊,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储物间。
红玫瑰打开储物间里的一个暗门,露出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地下室里弥漫着潮湿和霉味,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墙壁上斑驳的水渍。沿着狭窄的通道走了大约十分钟,他们来到一扇厚重的铁门前。
红玫瑰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门。铁门后面是一条更加狭窄的通道,仅能容一人通过。通道的尽头,是一片漆黑。
“就是这里了。”红玫瑰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凤年没有说话,率先钻进了通道。
刀疤和红玫瑰紧随其后。
通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丝亮光。
林凤年加快脚步,终于走出了通道。
他们来到一个空旷的码头,几艘快艇停靠在岸边。
夜色笼罩着码头,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好了,你可以走了。”林凤年对红玫瑰说道。
红玫瑰如蒙大赦,转身就跑,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们也走吧。”林凤年对刀疤说道。
69書吧
他们跳上一艘快艇,发动引擎,朝着远方驶去。
快艇在海面上飞驰,溅起白色的浪花。
林凤年看着逐渐远去的赌场,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自已已经回不去了。
逃离赌场后,林凤年和刀疤并没有立刻回国,而是在东南亚的某个小岛上躲藏起来。
刀疤的伤势需要治疗,而且他们需要重新制定计划。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他们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白天,他们躲在简陋的棚屋里,不敢出门;晚上,他们才敢出来活动,寻找食物和淡水。
林凤年经常做噩梦,梦到自已在缅北的炼狱生活。
他会被惊醒,然后睁着眼睛到天亮。
刀疤的伤势逐渐好转,但他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坐在海边,望着远方发呆。
一天晚上,林凤年找到刀疤,“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躲下去,得想办法回国。”
刀疤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有个计划……”林凤年压低声音,将自已的计划告诉了刀疤。
刀疤听完后,眉头紧锁,“这太冒险了……”
“我知道,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林凤年坚定地说道,“要么拼一把,要么就一辈子躲在这个鬼地方。”
刀疤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林凤年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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