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警笛灯光中,林凤年感觉自已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惊恐、担忧,却又带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光彩。
那是林雪,他发誓要用生命保护的妹妹。
“哥!哥!”
林雪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却带着撕心裂肺的焦急。
他想回应她,想告诉她自已没事,可喉咙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再次醒来,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天花板冰冷而陌生。
林凤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已浑身无力,像一滩烂泥瘫在床上。
“别乱动,你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
一个清冷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不带一丝感情,却意外地让林凤年感到安心。
他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医生正站在床边,低头翻看着手中的病历本,一头利落的短发让她看起来英气十足。
“我妹妹呢?她怎么样了?” 林凤年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焦急,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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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她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已经睡着了。”女医生头也不抬地回答,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林凤年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力地靠在床头,思绪渐渐飘远。
那些凶神恶煞的面孔,那些冰冷的武器,还有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
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
他知道,自已和妹妹已经卷入了一场危险的漩涡,而这场漩涡的中心,就是那个他拼了命想要逃离的地方——缅北。
“你醒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林凤年的思绪,他转头看去,林雪正坐在床边,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看到林凤年醒来,她脸上顿时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像一朵在寒风中摇曳的小白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小雪,别怕,哥没事了。” 林凤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想要安慰妹妹,可扯动伤口却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都怪我不好,非要缠着哥去吃夜宵,要不是我……” 林雪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自责和后怕让她声音哽咽。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这跟你没关系。” 林凤年轻轻抚摸着林雪的头发,柔声安慰道,“都是那些该死的混蛋,哥迟早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到最后一句,林凤年的语气变得阴狠,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缅北的经历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也彻底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凶性。
“哥,你别冲动,那些人我们惹不起的,还是报警交给警察处理吧。”
林雪担忧地看着林凤年,她太了解哥哥的脾气了,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做。
“放心吧,哥心里有数。” 林凤年拍了拍林雪的手,示意她安心。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黑色的夹克,牛仔裤, 寸头,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
“哟,这不是咱们的英雄林凤年吗?怎么躺这儿装病号呢?” 男人吊儿郎当地走到床边,将果篮随手扔在床头柜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虎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林凤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不欢迎我啊?好歹我也是你老大的救命恩人啊。”
被称为虎哥的男人此刻大大咧咧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目光在林凤年和林雪之间来回打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凤年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虎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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