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村的夜晚来得很早,太阳刚刚消失在山的另一端,四周便陷入了沉寂。村子里没有街灯,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树枝洒在湿润的地面上。空气中的湿气与泥土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这片寂静吞噬,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平静。
林浩回到邓晨的小屋,拿出随身携带的医疗工具和一些药品,准备进一步检查村里病人的情况。邓晨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似乎也在等待林浩的反馈。
“他怎么样?”邓晨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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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状很奇怪。”林浩把药箱打开,手指轻轻触摸着桌上的工具,“看起来像是脱水过度,但不单单是缺水,皮肤干燥的程度完全不符合常规的脱水症状。再者,病人并没有明显的发热迹象,这种症状很像中毒。”
邓晨紧皱着眉头,“中毒?这里没有什么化学污染源,也没听说有毒物质泄漏。”
“那就更奇怪了。”林浩顿了顿,“而且病人并没有其他常见的中毒症状,比如呕吐或腹泻。我们可以做一个基本的化验,但这里的条件太简陋,设备也不完备。我们只能用最基本的检查方法。”
邓晨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知道吗?这不是第一例病人了。几个月前,村里的张老汉也有类似的症状,最后死了。他和这个病人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皮肤干枯,呼吸急促,最后连药都没起作用。”
林浩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一个越来越强烈的疑问。虽然他有很多医学上的猜测,但这些都无法解释这个村庄中反复出现的怪病,似乎每一个病症背后,都有着某种看不见的共通点。
“张老汉去世前,还发生了什么异常情况?”林浩低声问道。
邓晨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什么,“他去世前的那几天,常常在深夜里自言自语,说有人在夜里来找他。有时候他说听见有人在窗外敲窗,声音很轻,但又好像一直在逼近。他还说,自已觉得背后总有一股阴冷的气息。”
林浩的眉头微微一皱。根据医学知识来看,这种症状极有可能是神经系统的错乱,可能与长期的精神压力有关,甚至可能是某种中毒症状引起的精神错乱。但奇怪的是,病人的症状与精神问题并不完全吻合。
“他有没有接受过什么特别的治疗?”林浩继续问。
“没有。”邓晨摇了摇头,“他们只用了一些草药和老百姓自已研制的药方,但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林浩点了点头,决定先做个初步检查,尽量寻找病因。然而,他的心里却有一种直觉,这种病症背后,似乎并非单纯的医学问题,或许,村里隐藏着一些他并未察觉的深层次原因。
夜幕降临,林浩决定暂时休息一下,准备明天再继续工作。邓晨带他去了一间空旷的小屋,屋内的布置简单,却非常干净。林浩洗漱完后,躺在床上,脑海中依然回响着今天所遇到的一切。那些怪异的病症,那些村民带着隐秘的眼神,他似乎越来越感觉到,这个村庄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贫困地方,它好像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历史与秘密。
他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已进入梦乡。然而,窗外的风声却让他无法入睡。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低沉的敲击声,像是从某个遥远的角落传来的。林浩坐起身,心中一惊,顿时明白了这是什么声音——正是邓晨提到的,病人张老汉生前曾听到的声音。
林浩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夜空中没有月亮,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从村子里透出来,显得格外孤寂。
他把窗帘拉开,向村外望去,隐约看到远处一座低矮的山丘,山丘上似乎有一些微弱的光点在闪烁。林浩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去看看。他悄悄地穿上衣服,轻轻走出屋子,避免吵醒邓晨。
村子里安静得像是死一般,几乎没有任何人影。林浩的脚步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空气中的湿气让他的衣服黏在了皮肤上。他绕过几条小巷,慢慢朝着那座山丘走去。
走了约莫十五分钟,他终于站在了山丘下。这里的环境非常荒凉,周围只有几棵枯树和散落的岩石,似乎没有任何生气。林浩站在山丘脚下,抬头望去,看到山丘顶端有一个小小的建筑,那是一个破旧的祠堂,木门早已腐朽,屋顶上也长满了青苔,给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感觉。
林浩犹豫了一下,决定走近一探。他走到祠堂的门前,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门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仿佛警告着他什么。走进祠堂后,室内一片昏暗,只有几根摇摇欲坠的香炉散发出微弱的香火气息。地上堆满了灰尘,桌子上放着一些古老的香炉和供品,但最吸引林浩注意的,是墙上的一幅画。
那是一幅模糊的画作,画上是一位穿着古装的男子,面容模糊,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似乎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祠堂的人。画的下方,有一行字,用古篆书写,林浩努力凑近看,心中一震——字迹写道:“守墓人,守墓人。”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背爬升,林浩的手指不自觉地触摸上那幅画的边缘。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仿佛有人悄悄走进了祠堂。
林浩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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