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这案子可咋整啊?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着后面还有大事要发生。”林督察跟在林净植身后,满脸忧虑地说道。
两人此刻正从乾卦密室出来,往文昭家的客房走去,打算先整理一下思路,明日天亮再寻办法。
林净植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林督察,莫要慌。既然这案子和乾卦、祭祀仪式有关,咱们就从这方面下手。这乾卦代表天,刚健不息,在这命案里,说不定象征着凶手的某种意志或者目的。”
“啥意志啊?难不成是想逆天改命?”林督察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
“这只是猜测。不过,从现场那些神秘符号来看,凶手对古老的易学和祭祀之法颇为了解。这祭祀,在古代那是和天地神灵沟通的仪式,用血祭,更是有着特殊的含义。”林净植耐心解释道。
正说着,赵法医匆匆赶来。“林先生,林督察,我刚对尸体做了进一步检查,发现死者体内有一种特殊的物质,像是某种药物,但成分很奇怪,我从没见过。”
林净植眼睛一亮:“赵法医,这可是关键线索。这药物说不定和凶手进行的血祭仪式有关。在古代的一些祭祀记载里,会用到特殊的药物来辅助仪式,增强效果。”
“那咱们上哪儿找这药物的线索呢?”林督察挠了挠头。
“先去问问文昭家的人,看看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带着奇怪的东西进出。这药物既然成分特殊,来源肯定不简单。”林净植说道。
三人沿着曲折幽深的廊道,脚步轻轻,生怕惊扰了这宅邸中弥漫的哀伤。每一步落下,都似踏在这古老家族命运的未知轨迹上。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文昭鸿的书房。
书房的门半掩着,透出里面昏黄黯淡的光。林净植抬手,轻轻叩了叩门,声音轻柔:“文先生,打扰了。”
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门缓缓打开,露出文昭鸿憔悴的面容。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被一层浓厚的阴霾笼罩,整个人好似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文先生,还请您节哀。”林净植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满是关切与同情。
文昭鸿微微点头,侧身让他们进屋。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墨香,四周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古籍,在这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压抑。
林净植环顾一圈,找了个位置轻轻坐下,接着说道:“文先生,为了能尽快查明尊夫人的死因,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不知最近府上可有陌生人进出?或者有没有人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进来?”
文昭鸿缓缓坐到自已的书桌前,双手撑着头,陷入了思索。片刻后,他抬起头,声音沙哑:“陌生人嘛……前几日倒是有个道士打扮的人来过。他身着一袭破旧的道袍,背着个破旧的布囊,说是能帮我家消灾祈福。”
文昭鸿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厌烦,“我当时正忙着处理家族事务,哪有心思理会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儿,就随便打发他走了。至于奇怪的东西,我平日里忙得晕头转向,还真没注意。”
林督察皱了皱眉头,追问道:“文先生,您再仔细想想,那道士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他的行为举止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文昭鸿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着:“他就一直念叨着我家有灾祸将至,得赶紧做场法事化解。行为举止嘛……看着倒是挺正常,就是那眼神,总感觉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好像对这宅邸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林净植若有所思,又问道:“文先生,您府上的下人众多,可曾问过他们,有没有留意到那道士离开后的去向?或者最近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宅邸附近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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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鸿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这我倒没问过,我这就派人去把几个管事的叫来,兴许他们能知道些什么。”说着,他起身走到门口,伸手招呼一个下人,吩咐了几句。
赵法医这时又开口了:“对了,我在死者的指甲缝里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粉末,像是某种矿石研磨而成的。”
“矿石粉末?这就更有意思了。在易学里,不同的矿石也有着不同的象征意义和能量。”林净植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文先生,府上可有收藏矿石之类的物件?或者有没有什么地方存放着古老的器具?”
文昭鸿想了想,说:“我家有个宝库,存放着一些祖辈传下来的宝贝,其中就有不少矿石和古老器具。不过,宝库有重重机关,一般人进不去。”
正说话间,便有几个神色紧张的下人匆匆赶来。
林净植和林督察把几个管事的下人叫到书房,屋内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林督察率先开口,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众人:“你们都仔细想想,前几日来的那个道士,离开府上后往哪儿去了?”
一个瘦高个的下人挠了挠头,皱着眉头说道:“我当时忙着手里的活儿,没咋留意,好像是往大门方向去了。”
另一个胖胖的下人却摇头反驳:“不对吧,我记得我在花园那边看到他,像是往宅邸后面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法各不相同,互相矛盾,根本无法确定道士的去向。
林净植在一旁仔细观察着下人们的神情,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语气中找出端倪,可依旧毫无收获。折腾了许久,询问毫无结果,林净植和林督察只能无奈作罢。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今日的调查就这样过去了。文昭鸿见天色已晚,便挽留林净植暂时住在府上。
其实,原本文昭鸿就有请林净植来查看府上风水的打算,如今发生了这等惨案,他更希望林净植能多留些时日,看看是否能找出背后隐藏的原因。
林督察因警局还有诸多事务要处理,便先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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