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之(户部尚书之子)向你提出市集约会请求。您的选择是?”
阮嘉浅自然是接受约会,剧情加载后,她睁开眼就在市集上了。
对于这样的瞬间移动她已经相当习惯了。
她每每听见剧情加载的时候,心里也有些黯然,因为这也提醒着她,现在身处的空间并非现实。
今日市集不知怎么比上回热闹的多,本来时辰还早,应该都未出摊才是。
“旭之,今天怎么这个时辰就有小摊子支起来了呢?”阮嘉浅疑惑。
“哦,是有辽国的使团来了京城,这些天互市是不管制了,为显我们商业繁华,还鼓励商贩出来交易呢。”林旭之与她解释道。
“辽国?他们来这儿做什么呢。”阮嘉浅有些好奇。
“这不是快要年关了嘛,他们过来进贡的。也带了许多的商队,来买茶叶与木炭什么的。他们也带了许多皮子和稀奇玩意儿,今日说不定就能买到那边的新鲜物件儿。”林旭之拉着她在小摊子走动。
“皮子?炭火?辽国很冷吗?”阮嘉浅听他形容,不禁猜测这个国家是在北方。
“是的,听说他们那儿的人以放牧为生,很少有房屋,人人都住在帐篷里。一到冬天,外面白茫茫一片全是雪,能把人冻死。”林旭之给阮嘉浅讲解他听来的辽国风貌。
“哦,我明白了。旭之,你知晓的事情可真多。”阮嘉浅基本能确定辽国的设定是内蒙或新疆类似的地方。
“也没有,这些都是我大哥同我讲的。大哥还说,他们是最有野心的国,自己家园穷困,所以最会掠夺他国。”林旭之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与阮嘉浅听。
“辽国同我们比应是差的远了。不然也不必千里迢迢来给我们送贡品。”阮嘉浅说道。
“那是自然了,我们大越是四海内最强盛的国,我们的军队也是最厉害的。我少时就想去参军,可惜我家里都不让。”林旭之很是遗憾的说。
“你现在不就是少年时候吗?你才多大呢。参军那样苦,你家人肯定不愿你吃苦的。而且,你去参军了,还怎么与我天天在一起呢?”阮嘉浅很理解他家人,他一看就是被娇生惯养大的,怎么可能受的了军营的苦呢。
“我刚开蒙的时候,就很羡慕那些士兵的,一身的铠甲,好威风的。起初,大哥也是很赞同的,他带着我练骑马,练射箭,练武。我那时候小,吃不得苦,一哭闹他就打我。被我母亲狠狠说了几番,他就不愿再提让我参军的事儿。”林旭之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哦,那你现在还想去参军吗?”阮嘉浅问他。
“不想了,我现在可不舍得离开京城的,我要一直陪着我的软软。”林旭之现在只想赶紧娶她过门。
“嗯,我就是喜欢你像现在这样的陪着我。林小郎君呀,我所求的只有平淡安稳。没想过要求你建功立业的,你现在就已经很好。”阮嘉浅又一次教育他要躺平,不想他因为自己辛苦。
“软软放宽心,我现在半点也不想参军的。我就在软软身边,每天陪着,天天都让你高高兴兴的。”林旭之承诺道。
阮嘉浅也不知道他是否听明白自己的话,但是她听他这一番话,像是干吃蜂蜜一样齁甜。
她抱了抱自己的小糖豆,又搂着他的胳膊继续漫无目的的逛市集。
林旭之侧头看看依偎在自己身边的软软,心里也甜滋滋的。
今日的市集上确实多了一些生面孔,长相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他们体格健硕,披头散发,穿的衣服也是灰扑扑。
“软软,那边就有辽国人的摊子。我们去看看有些什么东西吧。”林旭之指着市集一角说道。
“好呀,走吧。”阮嘉浅对辽国人的血脉也很好奇。
等二人走到摊位前一看,摊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宝石。可是摆摊的人身上穿的却灰扑扑的,脸色也蜡黄着,并不像是富裕之人。
“这石头怎么卖的?”阮嘉浅拿起一颗绿松石问道。
那商贩的汉话也算流利:“二十担米,或五掬盐。”
“用银子不行吗?我们今日只带了银子。二十担米交付起来也极不方便的。”阮嘉浅还是第一次遇上用粮食交易的。
那人摇摇头,指了指他身后的几驾板车,说道:“只要粮,不要银子。”
阮嘉浅将手里的石头放下,若有所思。
“软软真想买,我差人送米过来便是。”林旭之看她犹豫,以为她很中意这块石头。
“旭之,不必麻烦。我也没有特别中意,我们再去别的摊子看看。”阮嘉浅牵着他又去周边摊位。
两人几乎把辽国商人都转了遍,商品都无大差别。无外乎都是些珠宝,也有少量摊位有皮子。
但是所有的摊位都不收银子,只要米或者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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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逛累了,又到上回那家馄饨摊子上点了两小碗馄饨。
“刚才那颗蓝色石头,软软不想要吗?”林旭之还在挂心那颗小石头。
“也没特别喜欢,只是有些好奇。”阮嘉浅回道。
“嗯,那种石头我们这边确实不多见。不过我仔细去寻一寻,说不定能找到比方才那颗更加精美的。”林旭之打算去找一找。
“不用,我不是好奇那颗石头。我只是奇怪他们为何不收银子,只要米和盐。”阮嘉浅并不是想买东西,只是好奇那方风土。
“许是他们不流行用银子吧。”林旭之对这些不甚在意,他只想着他的软软喜欢什么。
“应该不是,他们摊位上也有镶嵌宝石的金器、银器。 说明也是有金子,银子流通的。”阮嘉浅总感觉有异样。
“经你一说,好像是与往年不同,去年我陪大哥一起来买皮子的时候,他们好像是收银子的。”林旭之回想起去年互市的时候。
“那些宝石都是贵重之物。他们都穿的灰头土脸的,看面色也怎么的好。北方游牧,农耕很少,经济也不好,不可能有这么多富余。”阮嘉浅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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