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所说此事当真?”
听着宋江连说话的声调都变了,邢道荣不禁好奇他在那信纸上究竟看到了什么。
69書吧
那太史慈看着宋江,无比认真的说:
“岂敢欺骗宋押司,某二人一路上所见所闻已是如此!”
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雷横看着对话的两人,忍不住问宋江道:
“不知者上面所书何事?竟让宋押司如此动容?”
见雷横问起,宋江也不隐瞒,用颤巍的手将信纸递给雷横,引的一旁的邢道荣也忙凑上前去观看。
信纸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但总结下来就是:我太平道原本定于甲子日的起义,因为叛徒的告密而不得不提前进行,各地渠帅在收到此信之日即刻组织信众起事。
后面便又是一些给山东地界活动的渠帅管亥的一些具体的起事部署安排,包括了对城池的攻略和之后的会军计划。
不出意外的,郓城县赫然在被攻略之列。
虽说宋江对江湖上特别是济州附近的事情了如指掌,也知道些有关太平道教的内幕,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胆大包天到敢公开举起反旗。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凭借着太平道在五洲四海庞大数量的信徒,怎能不让宋江感到骇然。
就在宋江震惊于一场即将发生的惊天浩劫之时,那太史慈在怀中一阵摸索,掏出了一个制造简陋的铜符出来交给了他。
“这便是我二人在路上偶然获得这信的同时从那送信人身上摸来的。”
看着那个样子像狗的铜符,邢道荣一时还没有认出是个什么东西。但看着宋江那已经开始冒冷汗的样子,便意识到了此物件绝不那么简单。
在简单的摸索之后,那铜符便被宋江轻易的一分为二。
看着手中的铜符,宋江皱着得眉头这下皱的更厉害了。
“他们居然已经私自锻造了虎符!”
邢道荣这才明白,原来那看着像个狗子的铜符,本来造型居然是个虎,而且还是调兵专用的凭信。
“这……”
“如宋押司还是不信,我二人还有更确切的证据。”
“何证?”
“距郓城百里的山窝之中,太平道信徒已在秣兵厉马!如果宋押司不信,但只派人前去一看便知。”
听见危机距离郓城已经不远,这宋江听后更是心惊。
于是忙问太史慈道:
“却不知二位好汉来寻我宋某,又特意告知此事,所为何?”
“我二人,想借宋押司的帮助来阻止山东地面上的这场浩劫。”
“这……宋某感谢二位的信任,只是宋某亦是人微言轻之人,何以能担的如此重任?”
“宋押司过谦了,我们以为……”
还未待太史慈说出他们的计划,便被宋江出言打断。
此时因为刚才赌房的一场打斗而散开的人群,又因为邢道荣和武安国的那场打斗聚集了起来,也不怪他们积极,毕竟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人多耳杂之际,如此大事又焉能不避讳着些。
于是宋江便向太史慈提议道:
“此事绝非三言两句能说的明白,不如二位先随我去县衙禀告知县大人一声,再寻个地方仔细说来如何?”
“但听宋押司的安排!”
客随主便,太史慈自是没有异议的,毕竟谁也不知道眼下这群看热闹的人中有没有太平道的信众,所以还是做个稳妥的地方在说为好。
“既如此,二位且随我先去一见本县的县令,告知此事。”
说着便也顾不得邢道荣吃早饭的事情,便和雷横引着武安国和太史慈二人向着县衙方向而去了。
对于这劳什子的造反大事,邢道荣本也想跟着去看看热闹。无奈在腹中响起一阵鸣叫之后,他还是决定先去找个吃食店填些东西。
结果转头这邢道荣就看到了隐在人群中,随波逐流而去的张文远的背影。
眯着眼睛看向张文远离去的背影,邢道荣便打定主意,趁此时无事之际对他探究一番。
在意识中拜托颜如玉将自己的容貌悄悄改变之后,邢道荣悄悄的跟在了张文远的身后一段距离,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对于这身为纸片人的颜如玉,同为二次元画皮的能力自然也是有的,所以邢道荣根本不担心会被张文远认出。
于是,邢道荣就这样见证了张文远的活动轨迹。
先在一个包子铺前徘徊,但最终未进去。
继而又转悠到了一家书房,进去许久之后手中拿了本书出来,由于距离太远,所以邢道荣并未看清是何书名,后来进店里问了老板才知道是一本《离骚》。
接着,邢道荣便见张文远来到县学门外,只是除了托付门子将自己买的那本书带进去外,他本人并未进去,也未见任何人的便离去了。
当张文远离去之后不久,忽的从县学中走出了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只见她手中所拿着的正是刚才被张文远送进去的《离骚》。
就在少女困惑的在四处张望着什么之际,邢道荣选择了离开。
就在离开的这一瞬间,邢道荣脑补了很多,其中有友情,更有爱情。
哦,可能还有一点悲剧故事。
但在未验证之前,一切的脑补终究都是脑补。
最后,在转了一圈之后。
邢道荣发现这张文远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包子店前,而此时由于早高峰的过去,店铺中在吃包子的已经寥寥无几。
这次张文远终于没有辜负邢道荣的期待,大步走进了店铺之中买了几个包子。
在接过被装好的包子之后,张文远便向着客店的方向而去。
而见张文远结束了自己的游荡,决心回客店之后,邢道荣忙抄近路提前回到了店中。
咚咚!
伴随着一阵客房的敲击声,邢道荣听到了张文远的声音:
“好汉可曾起身?小可买了些包子来与好汉做早餐吃。”
……
看着张文远留下的包子,邢道荣发现这边是他刚才所买的全部。
为什么他张文远说自己刚才只是出门吃早饭去了?而选择隐藏了自己明明去赌房门外看到他的事实?
看向这些尚冒着热气的包子,邢道荣一时不知道该认为这是张文远的关心还是他自述不在场的证据了。
但疑惑归疑惑,吃着包子之际,邢道荣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将北城的流民、张文远的秘密和即将而来的太平道起义串在一起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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