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轩转身冲出房门,却撞见一个小女孩。
“你是在找一个半妖吗?”小女孩开口问道,不等云轩回答便继续开口道,“那你要快点了哦,月无缺把他带进了月家禁地。”
云轩听完便急急忙忙跑向禁地。
“月家禁地,来者止步。”护卫挡住了云轩的去路。
禁地护卫跟宝库护卫内劲修为一样,都是“运气”,云轩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强闯进去。
云轩进入月家禁地,第一感觉就是阴冷潮湿...
禁地是很大很大的地穴牢房!
禁地两侧有很多房间,有些房间关着的是已经腐烂的尸体了。
想到流烟被带到了这种地方,云轩步伐更是加快了几分,一边奔跑,一边在牢房寻找流烟。
“小子,你带我出去,我可以替你踏平月家。”一个邋遢的老人甩出铁链,铁链精准的抓住对面的栏杆,拦住了云轩的去路。
云轩没空弄什么救老爷爷一命然后获得什么传承的路子,愣了一下便直接跳了过去。
随着进入得越深,牢里面的活人越来越少,云轩的心也一步步沉下去。
云轩看不清地牢的最深处,地牢从一进来就莫名其妙出现奇怪的雾气,吸入体内没什么反应,但是让云轩的眼睛很不舒服。
因为所处位置的两旁的牢房都是尸体,所以云轩将速度拉到最大,不再管两旁的牢房。
地牢最深处,是一扇门,很破旧的木门,云轩轻轻一推木门就掉地上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系列刑具,火架子,蟒鞭,还有各种厚度不同的铁片(用来从人身上剜下来小块小块的肉)等等。
此时刑场唯一的声音就是鞭子的啪啪声,云轩听着声音找到了流烟,以及正在用刑的护卫。
此时流烟两肩锁骨被铁钩挂住,整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伤痕遍布,白色的袍衣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云轩上前一拳将护卫打翻在地,听到异响,流烟艰难地睁眼看见云轩,眼神露出了欣喜的光彩。
云轩先是把铁钩从流烟身上取下来,然后再把绑在流烟身上的绳子取下,把流烟抱在怀里,云轩不敢耽搁,此时流烟伤得比云轩刚遇到流烟的时候还要重,身前身后全身血痕,肩部还有被铁钩洞穿的血洞。
“流烟,别睡,我来了!”
“你不是爱吃糖吗,给你,撑住别睡...”
“...”
云轩带着流烟翻出了月家,可流烟一身伤去哪治?
云轩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就像他之前只能等着父亲被毒死一样。
【街上不是有个郎中吗?找他!】
街市上的众人看见云轩抱着一个浑身带血的孩子狂奔都躲得远远的,也有来不及躲闪的,被云轩撞倒在地,起身云轩已经走远了,只能暗骂两声倒霉。
云轩来到了郎中的医馆,郎中也没什么生意,就这么坐在桌子后面记着账。
“这个月没多少人过来看病,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郎中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叹气道。
郎中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此时医馆的门被云轩一把推开。
“哎哟,终于来活了。”郎中看见有人进来以为来活了,可仔细一看看云轩这老熟人进来抱着一个浑身带血的孩子,顿时瞪直了眼。
“郎中,能不能救他。”云轩把流烟轻轻的放在一旁的白床上,血将床染成了红色。
郎中看了直心疼,我刚买的白色细布啊....
郎中回过神看向云轩,一脸笑呵呵的说:“能救,能救。”
因为血已经和衣服粘在一起了,贸然脱下来的话会把凝固的血一起扯下来,所以郎中拿着把剪刀把流烟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剪了下来。
“小子,你去把我柜子里藏的小药瓶拿过来。”
郎中抽出几根银针扎在流烟身上,随后将小药瓶的锥子扯开,往流烟两肩的血洞滴了两滴药液,然后用细布把伤口堵上,又从一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不过也没急着用,而是转头看向云轩。
云轩把自己的衣服扯下来一大块,叠了又叠放进流烟嘴里让流烟咬着,郎中才在流烟身上抹上药膏。
“好了,这小子躺几天就没事了,给钱。”郎中伸出手向云轩要钱。
云轩没给郎中钱,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给了郎中。
“成色不错,我就不找了。”郎中用手擦了擦玉佩,乐呵呵的收下了
云轩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流烟。
“月无缺,你找死...”
“麻烦先生照顾我弟弟了,我还有些事要办,我弟弟就暂时托付给你了。”云轩再度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了郎中。
“好说,好说。”
...
月家
“月无缺你给我滚出来。”云轩一掌将月家大门轰飞了出去。
“云轩,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回来!”月无缺愤怒地用剑指着云轩。
“演得不累吗?废物。”云轩冷声开口道,
“你在说什么?”月无缺说罢提剑斩向了云轩。
云轩只是两指夹住剑刃,脸上露出嘲笑。
“你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过我吗?”
“因为你整个人都是烂的,一辈子都是只配仰望别人的蝼蚁而已。”
“不可能!你给我死!”
月无缺将剑从云轩两根手指之间抽出来,结果握剑的手被云轩打掉了剑,云轩不急不缓的给了月无缺一巴掌。
月无缺还欲开口说些什么,云轩一脚踢翻月无缺,将其踩在脚下。
“老老实实做你的废物吧,以后别学武了,丢人。”
云轩也没有杀月无缺,只是废了月无缺的气海和一手一脚而已,毕竟干脆利落的死亡可比一个残废的活在世上幸福多了。
“蠢货。”
云轩撂下这一句就走了,月无缺几欲成狂。
“你不过是家庭条件比我好,你有什么资格俯视我!”月无缺趴在地上吼道。
云轩没有理会他,而是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八年前,月无缺跟云轩比武,惨遭碾压,月无缺认为云轩不过是家庭条件好,靠着武学境界压他,若是同境,云轩绝不是他月无缺的对手,不过这个想法月无缺只是埋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然后云轩走后,月无缺拼了命地修炼想要赶上云轩,用了六年突破到了听息顶峰,就在月无缺渡“灵通”凝练剑意的时候脑海浮现出自己被云轩碾压的场景,从此一旦月无缺碰到剑,就会回想起那个恐惧的身影。
那段日子月无缺的感受是什么?绝望?恨?
月无缺练出的剑意永远掺杂着绝望。他想尽一切办法都不能让那颗剑客之心再度澄澈。
本来以为此生都不会有机会遇到云轩了,却不曾想在几日前在城门口遇见云轩,看见云轩那副凄惨的样子月无缺很是得意,不过云轩居然找到了“灵狐”让月无缺很是嫉妒,心中越发笃定云轩当时胜他只是运气好而已。
听闻云轩中毒跌落境界月无缺心里又高兴又嫉妒,高兴的是云轩中毒,嫉妒的是以为自己到达甚至超越了云轩的高度,结果云轩是从“绝气”跌落到“灵通”。
这一切的谋划都源于月无缺看见云轩绘制剑式,月无缺不想再被压在脚下。
云家被灭是假的,云轩问过月夜枫。
刺客有两个,一个是之前那个姑娘一个是月无缺。
月无缺压根没想杀月夜枫,只是用木剑想嫁祸,找个借口对云轩出手,至于那个姑娘,则是月无缺雇来的明月楼的丙级杀手,云轩找到那个姑娘的时候,那姑娘对云轩出手,云轩也没惯着她,一巴掌给她打醒,然后逼问。
不过那姑娘骨头倒是比月无缺硬多了,内劲刺激大脑也不曾开口,最后云轩从那姑娘身上搜出一块明月楼的牌子才知道是明月楼的杀手。
月无缺则是趁云轩不在,直接进门抢流烟,本来想给流烟洗个脑让流烟留在自己身边,结果流烟处处维护云轩,月无缺气急了就把流烟带入牢房折磨,想让流烟屈服。流烟身上的大部分伤都是月无缺弄出来的。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
云轩回到医馆,细细整理了一下思绪。
“不知道是前辈名讳,还望告知。”云轩躬身向郎中开口说道。
这个郎中显然不是普通人,流烟的伤若是随便一个郎中都能治的,那病死的人也不会那么多了。
“切,这一代年轻人虽然猴急猴急的,但事后还知道道歉,还算有点礼貌。”郎中摸了摸胡子,斜眼看着云轩说道。
“也不是什么名流圣手,我叫李听风”,郎中先是介绍自己,顿了一下指着流烟说道,“好了好了,照顾你弟弟去吧,他来自那一族,特殊,没啥大事的。”
【灵狐在江湖中算是一个禁忌,二三十年前五大上宗就发过悬赏令,具体原因未知。】
云轩也没多问,只是坐在流烟床头守着。
半夜,流烟醒来,看见云轩想起身说话被云轩按下。
“郎中叫你少说话,”云轩沉默了一会,“对不起...”
若非云轩不顾眼线直接出去流烟也不会有这么一身伤。
流烟看着云轩一脸抱歉和担心都快溢出来了,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伸出手摸向云轩的头。
云轩愣了一会,也没躲。
...
月家的事结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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