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了三年,皇甫朔的黑化值一直稳定在80,比之之前恨不能世界毁灭的样子好多了,但还是令人难以忍受。
具体表现在,他对官员越发刻薄,不知是不是看了太多经济学的原因,他把后世资本家对打工人的剥削很好的和封建皇朝结合在一起。
朝廷官员的水深火热,是周扒皮见了都要掬一把同情泪的程度。
要说这三年京城中的新鲜事,还是挺多的。
首先,花灿的报纸产业终于办起来了,对此某人一直克制不住的想用它寻人,但被花灿制止了。
只是报纸中间的那一点小版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大概是给某个人看的吧。
另一件,比报纸还要流传广泛的事就是那年的秋闱出了一个六元及第的状元郎,但它之所以时隔三年还被人津津乐道,是因为这个状元郎是个女子。
当代女状元横空出世,这让花灿创作欲大发,当天就洋洋洒洒地写了上万字。
而这个状元还是花灿的熟人——诸葛云。
此事弄得朝野震动,但诸葛云最终还是被恶趣味的皇甫朔保了下来,如今正从弘文馆里修书。
69書吧
对花灿来说,最不开心的就是读者评选的最受欢迎作者排行榜上,连续三年她竟然都排第三。
这让花灿十分郁闷,于是她决定出京散散心。
这些年悦已轩在贵妃的运作下发展的很好,几乎每一座大型城池都有一家分店。
连偏远的苗疆也不例外,苗疆自古瘴气笼罩,疫病横行,外地人很难在这里生活。
这里虽然顺从朝廷,但仍旧奉行土司制度,朝廷派的官员也要看当地地头蛇的脸色行事,否则极易激起民变。
三年的时间一过,皇甫朔就开始满世界的找人,花灿不愿理会他,便想着来苗疆采采风,这一次她一定要荣登榜首。
苗疆的风土人情和中原很不一样,先说女子的穿着就要比后世大胆的多。
不过从她们衣服上的花纹可以看出,苗疆没有外界传言的那样闭塞,他们也受到了中原文化的影响。
但最让花灿想不明白的是,苗疆竟然这么早就开始流行挑染了?看着和皇甫朔还有些相似。
花灿拦住一个人问道:“请问悦已轩怎么走?”
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要去悦已轩?”
花灿点点头,顺着那人指的路往前走去。
天高皇帝远,对朝廷和商铺都是一样的,花灿临来之前贵妃特意嘱托她查账。
苗疆连续两年的账目,怎么也对不上数。
花灿看着面前破落的小店,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走进去果然见店内空无一人。
一个美貌地苗疆少女,正仰着头在柜台上打瞌睡。
花灿敲了敲柜台,少女立刻惊醒,看清来人热情地迎上来,“客官是中原人吧,瞧瞧喜欢什么?咱们悦已轩可是全国连锁的大牌子,您在我这儿买准没错。”
花灿拿起手边的香膏,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香而不艳比京中机器生产的还多了几分轻盈。
花灿挨个看过去,发现这里的东西比之京城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店里却空空荡荡的,从她进来还没见过一个客人。
花灿不解道:“我瞧你这店里的东西都不错,怎么半天也不见一个客人?”
苗疆少女闻言懒洋洋地摆摆手,“别提了,她们都是些懒货。”
花灿好奇道:“此话怎讲?”
苗疆少女眼一睁,立即来了谈兴,眼睛一转又忽然闭了嘴,转身开始整理柜台,“我这开着店呢,不好一直谈笑……”
花灿掏出一锭银子,顺手拿起手边的香膏,“这个我要了。”
苗疆少女立即喜滋滋的把银子装进袖口,而后热情道:“我叫阿荼,客官想知道什么?”
花灿:“你就说说你这店吧,我这一路走来无论哪家悦已轩,都开得如火如荼,怎么你这里如此冷淡?”
阿荼叹了口气,“我也正后悔呢,你是中原人不了解我们苗疆的习性。这悦已轩主要是赚女人的钱,可我们这的女人呀,不提也罢。”
阿荼面色愁苦的低下头,细细道来其中的缘由,在她刚开始开悦已轩的时候,也经历了一段客如云来的美好时光。
可很快,这里的人就没了兴趣,尽管这是这里唯一的胭脂铺。
悦已轩里的东西定价高昂,苗疆地处偏远,能买得起的是少数。
苗疆蚊虫肆虐,花草却种类繁多,苗疆姑娘手巧,比起香膏胭脂更爱自已做的花环,来悦已轩消费的反而会被视作不够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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