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的走廊里,胡毓穿过人群,来到主任房门外,搀扶起萧寒,带着他离开。
边走着,问道:“医生怎么说?”
“没事,我能感觉到等会就好了。”
萧寒的话总能让人信服,胡毓点头。
“刚刚在里面发生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我慢慢跟你说。”
他准备细细道来,一道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一个中年男人非常急躁的声音:“哎呦喂,祖宗你跑哪去了,快来河边,又有一具新鲜出炉的了。”
“喂?喂!”
胡毓连话都没回,迅速挂断电话,拉着萧寒快步往外走。
“怎么回事,按理说,这个时候的他们不敢在节骨眼上生事端才对。”
很快来到车前,迅速开车赶赴现场。
另一边,白洛白洺彦也同时接收到消息,两人不太相信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白洛,我刚刚问他们几个了,也结合了他们的时间,都在这里,没有出去过。”杨丽声音有些着急。
作为同伙的几人,他们没有必要骗对方,看来,此事跟他们无关。
“走吧,去凑下热闹吧。”白洛说着,将寻千羽身上的针管拔掉,横抱着她离开。
第一次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被横抱着,她感觉脸都快丢光了,宁愿用手捂住脸,也不愿埋在他怀里。
白洺彦开车带着两人也来到了现场。
这一小会的功夫,现场已经围了很多人,他们穿过人群站在了最前面。
刚站好,胡毓立刻看了过来。
有警戒线拦着,胡毓断定他们不可能胡作非为,才全身投入那具女尸中。
全身赤裸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让见者揪心。
“初步判断,死者是被打死的。”
“先回局里,有关部门留下来取样。”
“所有人,这次已经是第三条人命了,我们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破案,避免对社会,附近居民造成较大的影响。”
说话的人穿着常服,是里面领导人物。
手头下的人纷纷照做。
两个法医将她抬上了担架。
路过他们时,女人冰冷的身体暴露在寻千羽面前。
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眼熟,她感觉好像在哪见过,绞尽脑汁翻找着有用信息。
一张张出现的脸,又一张张排除掉。
直到脑中浮现出一个场景。
客厅...
气球...
人...
轮椅...
乔慧慧!
不,她是乔静静,乔慧慧的姐姐。
她想到了,强制自已冷静下来,趁着这两人的注意力在胡毓身上,故意大声喊道:“她是乔静静!”
四周议论纷纷的声音戛然而止,都看向她。
连同抬着她离开的两名法医也停顿了一会,现场几个公安人员也注意到她。
她知道,她的这三个字不仅仅是在给警方提供有用线索,更是在帮她自已。
她不想回去,不想再单独面对白洛。
唯有这样,祈祷警方将她留下。
胡毓走了过来,停在他们三人前面:“看来是熟人,老实交代吧,两位!”
两人直接无视他,拉着寻千羽离开。
胡毓要追上,却被拦住:“你要干什么,单凭那个女孩口中的一个名字还不能断定死者的身份,现在把那两个男的抓了也没用。”
的确,在他们的立场,寻千羽也有可能提供了错误的信息,他们无法通过一句话就做决定。
胡毓只好作罢。
将现场团团围住的群众中,一名打扮朴素的老汉,他贼眉鼠眼的紧盯胡毓动作。
跟随他走动的方向,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后,他条件反射下蹲,又马虎站立。
捂住脸,偷偷摸摸离开现场。
彻底脱离人群后,需要经过一段较长较宽的空地,他心虚的左顾右盼,时不时瞄向白洛他们。
看向他时,自带鹰眼的白洛也注意到他。
一瞬间,两人对视上了。
老汉拔腿就跑。
然而,白洛很淡定的上车,由白洺彦开车。
车子顺着老汉跑的路线行驶。
看起来老弱病残的老汉跑起来速度倒是挺快,很快消失在所有群众的视线中。
但四驱的优势很快追上他,车速渐渐变慢,紧挨着他身子。
就在后车门与他并行时,白洛打开车门,将人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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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进去后,车速开始变快。
没反应过来的老汉惊吓出声,双腿用力瞪着。
白洛手灌注力量,照着他肚子揍了一拳,又将他头按住在前排后背上,逼他禁声。
老汉:“你、你们要干什么?”
“好久不见啊,叔,你怕什么,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白洛冷声。
被白洛称作叔的老汉将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车子驶入一条破旧的路后,停在了一个破败不堪的仓库前。
白洛将人拽了出来。
丢给白洺彦后,又将赖在位上死活不肯出来的寻千羽硬拉出来。
他的手搭在寻千羽肩膀上,紧紧抱住,力度毫不留情。
警告道:“看到他了吗?你要是在敢这么违背我命令的话,我就把你送给他做礼物。”
“好啊,反正最后难受的人一定是你。”她很绝望。
进去后,白洛将门锁上,白洺彦直接将老汉摔在地上。
仓库内,正方形的面积大小,杂草丛生,离墙几米外多出了一道用混凝土建起的一条小通道,所有杂草堆放在里面。
使得另一边看起来很干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没开始问呢。”白洺彦环视一周后,发现没有任何可利用的道具。
他蹲下来,笑着威胁:“我最不喜欢听到的三个字就是不知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你恐怕要成为第四位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要相信我!”老汉声音很是大声。
白洺彦懒得跟他浪费话术,直接问:“第一个女尸和小孩是怎么回事?”
老汉晃动着脑袋,使劲摇头,泪水向两边撇去。
用这副狼狈的模样,只为避开回答。
白洺彦看出了他心思,再次警告:“看来你很渴望成为第四位。”
老汉只知道摇头,只知道三个字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洺彦突然笑了。
明明很生气,却笑得出来,他的情绪最是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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