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荫的缝隙,洒在躺椅上的人,耳边的风传来徐徐声。
她如今被困在冷宴身边,哪儿也去不了,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某人回来路过院中,“苏灵,过来。”
院中小憩的人,被男人的呼叫吵醒。心中带着疑惑走到书房,但更多的是忐忑。
“表哥,你找我?”
“从今天起,你跟着我,我去哪儿你去哪儿。”
虽然不知道这位祖宗又发什么疯,苏灵心里是极其不愿意的,但嘴上还是应承了下来,“知道了。”
“呵!知道了,就别在心里骂我。”
当场被戳穿的滋味真不好受,尴尬的想让她转身就走,但是她不敢。
“表哥有什么事吗?”
“过来看下这些。”
苏灵翻开这些厚厚的册子,是账本。
“看账本做什么?”
“算账。不然还能做什么?”冷宴拿起账本敲了下她的脑袋。
“这不是户部的工作吗,我看这些……不合适吧。”
“户部的账是算给天下人看的,但这是自己家的账,你还指望其他人帮你算吗?”
这厚厚的一摞摆在眼前,苏灵实在无从下手,“这……怎么算?”
冷宴拿出其中一本,“无论什么情况下,算账先看收入。”
接下来的五个时辰里,冷宴手把手教导苏灵,连最基本的对账他都一笔一笔带着苏灵去看。其实这些账早就算清楚了,根本不需要苏灵再去看。
玄意在冷宴身边多年,从来不知道自家公子有这么好的耐性!
五个时辰里,冷宴没有一句重话。耐心好到,同样的问题,他能重复无数遍的讲给苏灵听,只为她能懂。
要知道,但凡是无用之人招惹了冷宴,只有死的下场。可如今的苏家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甚至苏灵这个人摆在棋盘上也是一颗废子。
但冷宴却处处照顾她,教她习武,教她射箭,连自家账目都毫无保留的给她看。
接下来的数月里,苏灵从清晨开始练武和射箭,训练完就跟着冷宴一起去上朝。中午的午休不超过半个时辰,下午继续算账,晚上才能休息。
有时候夜里还要满足冷宴的需求,不过事后他都会给苏灵放一天假,让她好好休息。
现在的苏灵时常感觉自己厚颜无耻,以前冷宴要碰她,她是拒绝的。但现在想到,事后第二天能放个假,她好像也没这么不想了,甚至还有些习惯。
每次事后,累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都在想,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和当朝丞相的关系不清不楚,还贪恋事后的休假!她实在愧对老祖宗的教诲,有违女德,有失道德,三纲五常就是审判她罪名的宝典。
苏灵甚至在想,自己怎么没和阿易一起被流放,这样她就不用忍受冷宴的折磨。自从阿易上次传来消息已经是数月前了,不知道何时两人才能再次取得联系。
冷宴将一旁坐着的人搂过来,放在腿上,“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
“那你休息会儿,现在把我伺候舒服,明天给你放个假。”
她自然知道冷宴说的伺候是在床上,虽然有一刹那的心动,但表哥的体力实在惊人,苏灵甘拜下风。并且自己刚刚内疚过,现在就又妥协,太无耻了!
想到这里,她连连摆手,“不用了!”
为了避免接下来的尴尬,她将话题转移到公务上,“那个,上次你让我算拨给上琼修建的费用,我算出来了。”
她起身将账目递到他面前,“一共是花费了一千万两白银,折合黄金大约是一百万两。”
冷宴只看了一眼,便同意了,“嗯,你自己去跟户部说,让他把钱批了。”
这么多钱,冷宴眼睛都不眨,只看了一眼就同意发钱,这也太好说话了吧!
69書吧
“这么多钱,你还是再仔细看看吧。”
“怎么,觉得自己算的不对?”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些事,我不能保证自己是对的。”
“没事,对于自己不擅长的事,多做几遍就知道了,不用学的太好,只要不错的太离谱,你就算过关了。”
过关?苏灵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对自己的什么考验吗?
“去啊。愣着干嘛,等我帮你去跑腿?”
“噢,我去了。”
虽然这段时间,冷宴教自己教的很是有耐心,但只要回到平时生活里,或者出门在外,他还是那个难伺候的祖宗。
苏灵来不及多想,就去找了户部。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是以前的户部侍郎张珩,“苏小姐,这笔钱数量巨大,我还需要请示丞相。”
这本来就是冷宴看过,才让她来的。不过这么多钱,他作为户部尚书,请示自己的上级也确实是职责。自己来这里,可能也就只是帮冷宴跑个腿吧。
第二日张珩就找来丞相府,“丞相,这苏小姐要批给上琼的金额不对啊。”
“你的意思是,苏灵上报的钱不能批?”
“这……金额相差太大,确实不能批啊!”
“玄,叫苏灵来。”
冷宴向地上跪着的张珩,道:“你先出去。”
“表哥,怎么了?”
“你需要的钱,张大人说不能批。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
“那我再算一遍,是不是哪儿算的不对?”
“回来。我昨天跟你说的是,让户部把钱批了,所以你现在要做什么?”
苏灵摇摇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张珩就在门外,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命令他,让他听命行事。”
“这,不太好吧!再说,他为什么要听我的命令?”
“按我说的做,要是他敢反驳一句,我立即杀了张珩那个废物。”
想到上次的教训,冷宴在她面前杀的那个人,她果断推开门。
“张珩,我命令你,立即下发上琼的修缮款。昨天的请示申请上,有丞相的签字和印章,你没有理由还找来这里!”
“可……”
不等张珩反驳,苏灵的匕首就对准他的咽喉。
“不想死,就听命行事。”
“是!”
张珩擦着额头的细汗,慌忙离去。
冷宴从身后出来,“这账本就是你算的,如果有任何问题,他应该直接告诉你,而不是跑来找我。”
“可他是你的下属,理应汇报给你。”
“我这儿只看结果。如果这种事情都要来找我,那我岂不是要累死!”
“苏灵,在这儿的每一天都是箭在弦上,举弓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目标。”
这话,他以前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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