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看着有些醉酒小丫头,像只慵懒的小猫,“你刚才叫我什么?”
显然,酒的后劲有些大,她有些上头,“嗯?我叫你什么?”
他摸了摸苏灵的头,“只要你一直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江雨姐姐也一直乖乖待在你身边,你最后不也将她送走了吗。”
“你和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是家人,她是外人。”
苏灵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就要倒过头去睡。冷宴一把接住她,怕她磕在桌上。
不知她睡了多久,只听见一个声音道:“小丫头醒醒。”
“苏灵醒醒。”一旁的人捏着她的脸,逗弄着她。
“表哥,让我再睡会儿。”
“不行。再睡太阳就要出来了。”
“天都没亮,起来做什么!”
69書吧
“你再不起来,我扛你走了。”
只见男人将她裹进被子里就要扛走,她连忙挣扎起来,“诶诶!我起了我起了!”
“穿好衣服,快点。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熟悉的命令口吻,一听就是冷宴,她整个人瞬间清醒!可她刚穿好衣服,冷宴抱着她就飞身来到顶层的阁楼中。
苏灵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台阶,“这不是有楼梯吗。”
“等你爬上来,日出早就结束了。”
她看了看阁楼外的景致,天有些灰蒙蒙的,但云朵的形状清晰可见,还有云顶的山峰透露着雾气。
“所以你是带我上来看日出的?”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距离日出应该还有一刻钟。”
两人在窗边坐下,喝着热茶,开始静静等待日出。
“怎么突然想到……带我看日出?”
其实他也不是突然想到的,只是他发现苏灵在宫中,时常天不亮就醒了,然后坐在窗边发呆。一直到日出,她才又回去睡。
这也是为什么,苏灵早上时常起不来的原因。冷宴一开始也并没有在意,只想着她早上也没什么事可做,多睡一会儿便多睡一会儿吧。
直到那日,他因为苏灵和梓睿的事心里不舒服,白旻陪他来喝酒,道:“公子,女子都喜欢浪漫。你这帅气多金的形象,再加上浪漫,你夫人肯定满心满眼都是你!”
和谈的使团离去,他知道苏灵心中多少有些失落,见不到家人。所以他借着西域办事的契机,带她出宫散心,找了乌鲁最好的位置带她看日出。不然以苏灵的性格,将她一个人留在宫中,容易思虑过多。
他绕过苏灵的问题反问道:“这宅子你是真心喜欢,还是觉的只是我豢养你的笼子?”
冷宴这是在问她感受?以前他可从来不这样。
她笑了笑,“这又不是什么话本子,哪来金丝雀一说。如果你真的想豢养我,又怎么会教我杀敌的本领,和经商的手段。”
“嗯,还算有良心,没白养。”
“画地为牢这种事,都是自已和自已过不去。无论是君后的尊荣,还是这上好的宅院,都是你真金白银给我的财富。我从不和利益不去,所以我是真心喜欢这宅院。还有,我一直都很有良心,不像你。”
冷宴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坐在窗台边,“我怎么没良心了,你倒是具体说说?”
她看了眼身下就是悬崖峭壁,让人倒吸一口凉气,“小心!”
“怕什么!翼鸢飞那么高,我都没叫你掉下去,现在知道怕了。我还有没有良心?”
“有有有!是我说错话了。”
冷宴将她抱着转向另一边,只见太阳慢慢露出云层,天空的颜色也逐渐明亮。刚才的一片灰蒙蒙,因为阳光的折射被一扫而空。
金色的光打在苏灵的脸上,冷宴的眼神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她,“为什么喜欢日出?”
“日出代表着新的开始,也是人们能看的见的希望。”
“那你在看宫中看日出时,在希望什么?”
苏灵回过头,只见日出的光照在他的侧脸,银白的发丝被染黄。他难得的柔和,就像个阴郁的少年,瞳孔里也发出棕色的光。
她忍不住抚上他的脸庞,“希望我可以陪伴你的孤独,哪怕身在地狱。”
一阵凉风吹来,云稍稍遮挡了太阳,她好似清醒过来!他怎么知道自已会在宫中看日出,每次起来她都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他。
而此刻,她是清醒了,冷宴却炽热的疯狂,在阁楼中和自已肆意妄为的放纵,渴望的欲望被放大,喘息的声音穿过云层。
醉酒加上凌晨的疯狂,苏灵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等她再醒来时,冷宴已经不知所踪。
侍女为她端来早膳,“夫人请用。”
“你可知君上去哪儿了?”
“家主并未交代去向,只说要您在府中好生休养。”
这几日她和冷宴相处的气氛还算不错,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这一趟会出来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回上琼。
察府,恭悦鸣阴阳怪气的问道:“冷公子在思南居可还住的惯?”
“甚是满意!不愧是你恭悦鸣亲自修建的。”
“那是!”原本他还想着,要是这位冷公子的嘴里敢说出一个不字,他一定将此单生意就此作罢,不受这个委屈!没想到冷大公子还是识时务的,亲口赞赏了他的功劳。
“我要的人呢。”
恭悦鸣命令一旁的下人道:“把人带上来。”
只见一黑袍男子上前来,全身裹的严严实实,脸上画满图腾,“奴,参见主上。”
恭悦鸣当起了中间人,“起来吧,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这位是良回,也是带你进入克拉玛的人。良回,这位是冷宴,冷公子。此次就是他,要进克拉玛。”
冷宴细细思索着,“良回。这名字有什么深意吗?”
恭悦鸣解释道:“冷大公子还真是嗅觉敏锐,闻着味就知道不对。克拉玛那地方邪乎的很,进去不一定出的来,所以你需要一个能带你回来的人。因此良回名字的意思,就是带你回家。”
“噢?你且说说那个地方怎么邪乎了。”
“其实这克拉玛也不只良回这一个引路人。可其他引路人,很少有把人进去后还能带出来的。但良回不同,有可能是他名字的原因,只要是他带进去的人,就没有出不来的。”
“那些出不来的人,是死了?”
良回答道:“有些是死了,有些是在沙漠里失踪了。”
“他们为什么会死?”
“贪。”
“是人就贪。可为什么只有你带进去的人能出来?”
“因为我只为不贪的人引路。”
这话叫恭悦鸣都听笑了,“呵呵!你说冷大公子不贪!良回恐怕你看错人了,这天底下冷宴恐怕是那最贪的人。”
“主上误会,我是说不贪图眼前,懂得取舍的人。”
冷宴也有些不信邪了,“你只是个引路人,你我只见过这一面,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口中的这类人。”
他抓起良回的脖子,“我此生最讨厌在我面前故弄玄虚,评头论足的人。我是怎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说。”
恭悦鸣立马上前劝解,“哎呀,祖宗!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找来的人。他要是死了,就真的没人可以带你们平安进入克拉玛了!”
冷宴这才放手,良回捂着脖子在地上喘息,解释道:“冷公子有所不知。想去克拉玛的人,都是为了贪图那里的金银。甚至有人专门去克拉玛,只为寻宝。可主上和我说了,冷公子你寻求的是一种力量,金银你都不要。所以我才接下你们这单,不然我今日也不会前来。”
“不错,我要的是地底下的一种物质。金银财宝,我不感兴趣。”
“冷公子,你看我一身黑袍便知,我乃天定人,可预知结局。你的地狱不在这儿,你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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