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亲站在丞相这边,不对,是利益这边开始。尉崇就决定插手此事,绝不能让百姓被无辜牵连!
他无法左右父亲的决定,但是他可以选择自己要做的事。大不了离开尉家,与家族断绝关系!
东南和西南都有和尉家交好的官员,毕竟他是尉家的二公子,大家多少会给户部一些情面来交好。所以打听到赈灾银粮的下落,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可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顺利,甚至比想象中的更糟糕!
几位大人来到西南,可西南州县的银粮也只刚刚够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使用。当地的府衙当然不愿分出一点来给东南!
荀知州向当地提议,“王大人,您若是不点头,整个西南没人敢借粮给我。”
“荀大人, 我理解你的难处!看在你我私交的情分上,我愿收留部分百姓前来避难,其他州县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收留东南来的人。”
“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转移百姓根本来不及!你就不能牺牲部分村庄,匀出些粮食给我?”
“我答应,可村庄的百姓也不答应啊!人家不愿意,我不能强行逼迫吧。”
“怎么不能!找巡抚把村子里的人接出到其他州县避难,等过了这阵再回去。”
两人僵持了许久,谁都不让步!西南的其他州县也是一样的情况,看来只能用下下策来赌一把了。
几人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找到了西南存粮最多的粮仓,还有一批正在路上的官银。
“二公子,东南的州县行动了。”
邵安的这个消息,是尉崇目前最不愿意听到的!但事到如今,自己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破釜沉舟。
“二公子,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还不等尉崇有所回应,一群人破门而入,将二人团团围住!
仙京城尉府,尉崇跪在祖宗祠堂前,尉勋手持荆棘狠狠抽打尉崇的后背!
“逆子!你这是要拖整个尉家陪你下水!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再晚去一步,尉家就要被满门抄斩!”
“父亲,我一人做事一人担。你大可将我从族谱里除去,从此没有我这个儿子就是。”
一听这话,尉勋下手打的更重,“你以为这样就不连累尉家了,天真!”
“冷宴是何许人也,只要是他想,尉家必死无疑!”
某人算算日子,也该有人上门请罪了。
玄意:“公子,户部尉大人来了。”
“请他进来。”
尉勋将尉崇囚禁在家,自己马不停蹄赶来丞相府请罪。
“丞相,老夫知道您一向明察秋毫!但事已至此,户部一定竭尽全力追回被东南抢走的银粮!”
“噢,尉大人倒是忠心。难道不想辩解一二?”
“话说的再漂亮,问题不能解决,还是臣的无能。”
这个尉勋倒是聪明的很,既不说银粮被劫和尉崇无关,也不说有关。只说解决问题,再将一顶高帽子戴给他。强行让尉家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赈灾的银粮已经到了东南,尉大人来晚了。”
尉勋瞬间声泪俱下,跪在地上不起,“丞相,求您放过尉家一次!”
“是放过尉家还是放过尉崇?”
尉崇此刻,失落的跌坐在地,邵安在门外小声禀告,“二公子,东南那边成功劫走银粮。”
“知道了。”
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只是他总感觉事情进展的太顺利,礼貌借粮,颗粒无收,怎么到了劫就如此顺利。
算了,自己已经尽力了。只要能尽可能保住受灾地的百姓,这些风险都值得的冒。
殊不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某些堤坝上,被人在不起眼的承重墙中间挖了个不大不小的洞。
苏灵这些时日,脑子都是尉崇说的那句:“你有没有发现,你对丞相的感情有些复杂。一面希望他善良,一面又纵容他。”
她有吗?
自古忠义难两全,虽然形容她和冷宴的关系不是很贴切,但道理是一样的。
冷宴救过她,她理所当然的不想背叛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没错。
他们之间不存在谁亏欠谁。可能冷宴有负百姓,有负仙京,但不负苏家,不负她。她又能站在什么角度来指责冷宴。
她总不能一面接受冷宴的好,一面指责他的不是,处处和他作对。一个人身居高位,又有几件事情可以从心!
她不知道冷宴是否良善,但她希望是。说她纵容他,可她也没有办法阻拦!既然没有办法阻拦,就谈不上纵容。
夜晚的冷宴,应酬时喝了许多酒,玄意去接他时,他已经有些醉了。
“公子,回丞相府吗?”
“找个小娘子家,把我放下。”
“春江楼,烟雨楼,还是白铃会?”
想起上次路过白铃会,那花魁毫不避讳的从门缝中向自己展现她的妩媚,以及在男人*下的娇艳欲滴,为的就是吸引他再次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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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也不吝啬,赏了几克金给那女人,算是奖赏她表演的不错。第二日,那女人就主动来找了。他没见,只是给了她些赏赐打发了。
“去白铃会。”
马车内,冷宴迷迷糊糊撑着头小憩,“公子,到了。”
“你先回去吧,明天也不用来接我。”
上次给小丫头喂药,闹的他下面难受了许久。可能是和她过于亲近,他又太忙,导致他许久不碰女人,这才有了反应。
女人看到眼前的男人,眼睛都直了!怎么说她也是仙京城首屈一指的花魁,男人见的最多。但像冷宴这样绝色的男人,特别是那双勾人的眼眸,她从未见过!
这个男人,危险又迷人,她渴望在他*下承欢。
女子像狐狸一样妩媚的声音问候着,“大人来了。”
“美人不欢迎?”
“怎么会!高兴还来不及!”
“赏赐的珠宝可还喜欢,要不要再买一些。”
谁会嫌弃珠宝首饰多,那些都是钱,用来赎身后过日子用的。
于是女人刻意撒娇,“多谢大人赏赐!东西是好,就是奴太娇嫩,有些配不上。”
冷宴拿出一锭金子,“买些喜欢的。”
女人心满意足的收下,开始拿出一些风月场所取悦男子的手段。主动为他褪去衣衫。纱幔下,她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段暴露无遗。******
风月场的女子,就是这点好,即便你什么都不做,她们也会让你体验到极致。只是身居高位的人,习惯了掌控一切。无论在朝在床,都只能他来主导。
身下的人一面疼痛,一面对他欲*不能。男人的后背,留下了她深深的指甲印。但这些对冷宴来说,都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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