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满心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苏灵眼中的灯火,也在转身的瞬间变成了他。
“我……没有不喜欢你啊。”
冷宴下一刻就抱过面前的人,紧紧搂在怀里,“那就是喜欢!”
她被男人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的不知所措,也没想过他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也,不是。”
苏灵这回答,让他一头雾水,认真看着她道:“没有不喜欢,也不是喜欢,那是什么?”
“我……,我们之间开始的太快,我还来不及想这些问题。”
“这还需要想吗,我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你都是我的人了,不选我,难道你还想选其他男人?”
冷宴这话里透露着危险,苏灵为了安抚他的情绪,拉过他的手腕,“我们一步步来,好不好?”
冷宴借力,带过她的腰搂到怀里,“可以啊,那你先满足我。”
玄意和乐安,在孔明灯刚升起时,就退出了房中。如今的厢房,只有她和冷宴两个人。苏灵知道,这次自己肯定逃不过了。
冷宴将她拦腰抱起,让她不得不用双腿缠住自己,再将她抵在厢房的墙壁上。隔着衣料,她都能感受到,身下人的饥渴。他的吻没有如预想中落在唇上,而是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褪去衣衫,他的巫山云雨接踵而至。苏灵被他囚禁在怀里挣脱不开,只能被迫接受他。这次,倒是没有第一次那么让她这么难受。可她的体力,终究敌不过他的纠缠。苏灵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冷宴喂给她一粒药丸。这是上次辛大夫留给他的,说要苏灵在体虚时服用,她现在倒是符合这个症状。
床上人迷迷糊糊还不忘交待,“避子药给我。”
冷宴拿出另一个小瓶,倒出一粒递给她,她乖乖放进嘴里。
说实话,冷宴不是不想让苏灵有他的子嗣,而是现在时机不对。现在怀小孩,后面的事情会很麻烦。再说,他们才刚在一起,他还不想有个孩子来打扰他们。
春江楼的侍女,一早就来为她梳洗打扮。就在侍女准备起身离开时,她将一张纸条塞入苏灵手中。
苏灵回头看了眼侍女,冷宴正好进来,“怎么了?”
“噢,没事。我还没吃早饭,有点饿了。”
冷宴抬手示意门口的下人。不一会儿,早饭就送到了房里。
刚才的纸条她还没来得急看,冷宴又和她一道回了府,“你今日,不去朝中吗?”
“请了病假,不去。”
“病假?”
“昨天是谁,一点力都不出。我累了一个晚上,不请病假,那该怎么说?”
这暧昧的语气,明显是冷宴在逗她,但她偏偏脸红的发烫。只能不搭理男人的不正经,径直绕过他,回到自己房间。
冷宴笑着看向她的背影,该做的都做了,这丫头怎么还是不经逗。
69書吧
苏灵回到自己房间,还好冷宴没跟过来。她打开那个侍女塞给她的纸条,里面的内容令她大为震惊!但更为不可思议的是上面的笔迹,是阿易的字迹!
她和阿易从小一起长大,阿易写字一向工整,字体偏瘦,有棱有角。并且纸条下的符号,是她和阿易来往书信之间特有的记号,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不行,这张纸要是被冷宴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她当即将纸条放在烛火中烧毁。
这日下了暴雨,两人坐在亭中。苏灵暖了一壶酒,倒入冷宴杯中。
“会弹琴吗?”
苏灵摇了摇头,“不会。”
“可惜了,这么好的天,配琴音会更好。”
她抬头看向外面,雨声吵杂的很,空气湿漉漉的,“下着大雨,这算好天气?”
“烟雨朦胧,琴音瑟瑟。”
“表哥想看才艺?”
“怎么,你想表演?不会弹琴,跳舞也可以。”
“乐安,取我的东西来。”
冷宴本以为她会换身舞服,跳支舞给他。没想到她拿来的是弓和箭。
“抱歉,苏灵恐怕让表哥失望了。琴不会,舞不擅,唯有射艺不错。”
苏灵举起弓,箭“啾”的一声,从滂沱的雨水中穿过,湖对岸树上的果子被射下。
冷宴鼓着掌,轻笑一声,“不错。箭穿过雨水的声音,比琴音更动人。”
苏灵拿起第二支箭,继续对准那棵树,箭在弦上,下一刻却对准了冷宴。
玄意举箭阻拦,“公子!”
冷宴拦下他的剑,站起身,丝毫不畏惧。
乐安也被苏灵这一举动吓的不轻,“小姐!”
苏灵随着冷宴走动的方向,弦上的箭紧紧对准他,丝毫不肯松懈。
可冷宴只是轻轻碰到她肩膀,便来到了她的身后。速度快到,苏灵都看不清眼前的人,是如何在下一刻就闪现到她身后的。
冷宴一手握住她举弓的手,一手握住她提弦的箭,道:“准头不错,但速度太慢。”
下一刻,苏灵手中的剑便飞出她的掌控,只见那颗果树上的花飞向枝头,叶子则掉落在地,“落叶飞花,可还满意?”
“不满意!”显然,苏灵的语气充满了怨恨。
他冷笑一声,手中的酒杯瞬间被捏碎,血顺着指缝直往下流。
“冷宴,你骗我。”
这是苏灵第一次当着面,清醒的对冷宴直呼其名。
“苏灵,你最好说清楚了我怎么骗你。不然,你永远别想踏出这个府一步!”
“我问你,洪水淹了西南州县是你原本就计划好的吧。”
“有证据吗?”
“你不否认,就是证据。”
“苏灵,证据是人证物证,口供画押。”
“其实,你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杀尉家父子,派他们去西南救灾根本就是给别人看的。”
冷宴站起身,低头看着她,这种压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如果尉崇不抗命,他和他父亲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你以为劫富济贫就是对天下好吗!分明是他自己多管闲事,找死!”
“他只是希望百姓好,所以才劫粮,并没有劫富济贫,罪不至死!”
“劫西南的粮救东南,这和劫富济贫有什么区别!你可知劫道的罪名,并且劫的还是官粮!派他们去西南救灾是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死了就是命。若官员劫道我都不严惩,以后天下可还有王法!”
“你也知道王法。那你淹了整个西南,眼里可还有王法?”
“你有证据证明是我的做的吗?”
苏灵冷笑一声,“道貌岸然,对别人就称王法,对自己就不是。”
“随你怎么说,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
苏灵将弓扔在一旁,坐下后往自己杯里斟满酒,“以前我问你,为什么要闯仙京,你说你只能往上走,上路是谋权,下路是求安。”
“说实话,那次从天涯回仙京,我还想过要不要嫁给你。可我想着,你可能并不是认真的。只有我认真了,不然跟你回仙京的就是一具尸体。”
“如今,你我站在对立面。我无法改变,只能离开。上限谋权,下限谋安,与君一杯,笑泯仇断。这杯之后,你我不复相见!”
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不离开,是一直在为他找借口。原来她一开始就动心了,到最后都是自说自话的掩耳盗铃罢了。她的信念不允许她爱上恶魔,可就是动心了,能怎么办呢!
苏灵饮下酒,摔碎杯,头也不回的往雨中走去。雨水淋湿了所有,但她的脚步一刻也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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