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连忙捂紧胸前,“你,你怎么进来了。”
“别捂了,你有我没见过的地方吗,咱们可以坦诚相见。”
话语间的暧昧,热水的蒸汽,渲染在她的脸上。
男人捧起她的脸,忍不住亲了上去。这还是他第一次亲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冷宴拿出一盒精致的点心放在她面前,递给她。
“余城的核桃酥和桂花糕!”
他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还真是属狗的,一闻就知道。吃吧!”
“我洗完,再吃。”
“趁热吃。”
苏灵摸了摸,还真是热的!好吧,这还是她第一次边洗澡边吃东西。
“你去余城了?”
“没有啊。”
“那你从哪儿买的这些?”
“我是神仙,能变出来。”
这话苏灵自然不信,但也不好多问什么。
“吃好了吗?”
“嗯!”
“那我们来干点正事吧。”
下一刻,她湿漉漉的被人抱起,唇齿间还残留着桂花香。
从浴桶的地板到床上,都是水渍,“小丫头想我了吗?”
她已经被某人折磨的意识模糊,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只记得最后他说了句,“苏灵,生辰快乐。”
这次,冷宴并没有放任她睡觉,“小丫头醒醒。再不醒,晚上就没得睡了。”
苏灵揉着眼睛,不情愿的醒来,“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辰。”
“救我的那天不就是你的生辰吗。”
也是,引狼入室说的就是她自己吧。
她慢悠悠的爬起身,冷宴将盒子里的东西打开。
是把弓,做工很是精致,“送我的?”
“试试看。”
苏灵拿起弓,“这弓好轻啊。”
“黑木所制,所以轻。不过这只是一件武器而已,真正要送你的是这个。”
冷宴拿出一条项链,项链吊着的坠子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
“这是冰铃。有危险的时候吹响它,附近的暗卫会以最快的速度来救你。”
“原来这可以吹响啊。”
“里面藏有毒,当你吹响的那一刻,毒素就会释放,你可以趁机逃跑。”
“既然送了弓,为什么还要送冰铃给我?”
“我就算把这天下最好的武器给你,就你这功夫,你觉得你能打得过谁?”
“一般的小毛贼还是没问题吧。”
“一般人谁会不要命来得罪我的人,敢行刺我和我身边的人最不济也是个专业杀手。”
“那你还训练我习武!”
“那是为了你能逃跑用。没发现我训练的是你的反应力吗?”
都说杀人诛心,冷宴这人,杀不杀人都一样诛心!
文易一把砸了桌上的所有东西,地上满是打碎的瓷器碎片,“为什么!为什么他冷宴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逃过!”
上一次见到苏灵,是她送别自己。这一次他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她还要选择别人!偏偏那个人还是冷宴,一个坏事做绝的恶人!一定是冷宴蛊惑了灵儿,不然灵儿这么善良,怎么会选择一个恶魔!
自从苏灵被送进宫中,冷宴的计划才正式开始。
早在之前,冷宴的人陆陆续续乔装成百姓撤出仙京。而之前带进来的多数人马,主要散落在仙京的边境潜伏,只要冷宴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退去后方边境。
而冷宴在仙京城展示的强大军队,不过是掩护后方的伪装。文易等人万万没想到,冷意作为统领会亲自断后,只为保全大部队的撤离。
69書吧
一旁的钟霖安慰道:“文将军,我们也没想到冷宴此人阴险狡诈到如此地步,只为迷惑我们。不过好在,他人已经不在仙京,如今城中的主动权又回到我们手上了。”
文易以为,那日的围剿计划天衣无缝。毕竟内阁的严老和刑部的钟大人都参与其中,活捉冷宴势在必得。
他们观察冷宴这么久,他都没有任何动作。就在他们以为快的手时,冷宴乘着翼鸢跑了,还带走了灵儿。
冷宴出手商铺时,大家都以为那是他落荒而逃的开始。实际上,是冷宴故意放松警惕,让他们有机可乘,出手商铺变现,是前期计划的最后一步。
但对于冷宴来说,这只是游戏的开始。真正的高潮,在于仙京对他的穷追不舍,和一些人对他的不甘心,而结局他早已设定好,就看那帮人想怎么玩儿了。
严宽倒不是很在意这次没能活捉冷宴,反而冷静将事情分析,“文将军不必在意一时的得失,这次我们没能活捉冷宴,主要是因为他的翼鸢和火药。”
文易心里也知道,冷宴的武器很是先进,但那日亲眼所见,他才觉得震撼。
那日他带回仙京的二十万人,在出仙京的大大小小的路口都设下埋伏,只要他敢走,就是死路一条。
都说兵临城下,死也要壮观。可那日二十万人围剿冷宴一人,所有弓箭手对准了他,就算他有翼鸢,也逃不出十几万人的箭雨。
可众人低估了翼鸢的飞行高度,和冷宴的火药储备。箭雨飞向冷宴时,翼鸢升到肉眼可见的最高处,空气的阻力和风吹的方向,让锋利的箭只在空气中落下,和冷宴之间擦身而过。
无数的翼鸢向北方的空中飞去,走时只留下一片火海,和火药留下的浓烟。连他中途返回到宫中带走苏灵,都在众人的意料之外。
都说冷宴女人无数,如今的严宽和钟霖只后悔,没有早点拿苏灵作为威胁冷宴的筹码。只要一个苏灵,这场战役无论如何也不会浪费二十万人的围追堵截。
可现在放虎归山,就冷宴那个疯子,要是你和他硬来,只有鱼死网破的下场。毕竟这还只是冷宴在仙京的战斗力,没人知道他在上琼还会有多少兵力和武器。
兵部尚书梵胜谏言:“文将军,眼下冷宴尚且还未回到上琼,我们的人应当咬紧不放!不然,二十万的兄弟,就是白忙一场!”
“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去安排。仙京就交给各位大人了!”
文易走后,严宽才提起苏家这张牌,“钟大人,你说苏家这张牌我们该不该用?”
“该用,但不是现在。冷宴那个疯子要是惹急了,所有人都要陪葬!只要苏家在,就不怕她苏灵不回仙京。我们不仅要把苏家握在手里,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
“看来钟大人对丞相的忠诚也不过如此。”
“严老不也是吗,利益面前人人平等。只不过先到先得,先上桌的人,才不会吃剩饭。”
“老板,核桃酥和桂花糕各来一盒,要刚出炉的。”他刚提着糕点从铺子里出来,就遇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这是余城有名的点心。我怎么没听说过,杀手淮上喜欢吃甜食啊。”
“翼鸢给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回答了翼鸢就给你。”
“我只听君上的命令,没兴趣回答你的问题。不过,我倒是有兴趣让你现在就闭嘴。”
淮上面无表情,但眼神里蕴藏着杀机,右手的匕首抵在他侧腰的腹部。
白旻立即举起双手投降,“别啊!我是来送任务的,送完我就走。”
他拿出信和令牌递给面前的人,“君上料到上琼一定会穷追不舍,所以要你在此阻拦一二,甩了尾巴再回乌兰复命。”
白旻接过他手里的糕点,“点心我替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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