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在哪?”
回到柳宿轩,傅谨言让卫安把鱼桶递给家丁送去厨房烧煮,找来管家问。
傅谨言这次回来没有通知管家,冒着大雪和小厮就回来了,管家见了赶忙上来迎接,并奉上热茶服侍换衣,“大人,您怎么回来了?”
管家在湖边见傅谨言钓鱼,已料想他会回来,便准备了一下,至于谢流云,自从后来后就自己待在房间里,到现在也没出来。
“小少爷许是在房里读书呢,大人稍等,我这便去叫。”
谢流云在府里向来聪明懂事,不单是管家,府里上上下下都挺喜欢他,他既不愿让大人知道他去了湖边这等小事,管家也就不多此一举禀告了。
傅谨言:“不用了,他在哪间房,我去瞧瞧。”
“小公子若见着大人自然是欢喜的,我这就带大人去。”
管家带傅谨言去西厢房的间隙,已经示意婢女通知谢流云了。
傅谨言看到谢流云的时候,谢流云正坐在窗边,纸墨放在手边,目光却望向窗外
管家心下一紧,轻咳了一声。然而却仍不见谢流云有任何反应。
管家心里跟着着急,心想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又要上前提醒,被傅谨言拦住,“不必。”
谢流云看得入迷,傅谨言轻轻走到他身后,顺着他的目光一同望向窗外,果见两只麻雀落在积满雪的红梅枝上。
正此时,那两只麻雀似乎是察觉到了傅谨言的到来,突然弃枝而去了。
“师父。”谢流云好似刚被从梦境中拨醒一般,呆滞的目光在看到傅谨言的那一刻闪现出了颜色。
“怎么,喜欢麻雀?想养吗?”傅谨言问。
谢流云坚决地摇了摇头,“喜欢但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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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什么?”
“它们应该自由自在的。”
这句话这似乎点醒了傅谨言什么,便关切地问谢流云:“可是觉得拘束了?”
“管家,怎么回事?我说过不必勉强课业的。”
管家被唬的不敢吱声,正要跪,谢流云突然拉住傅谨言的胳膊,“不怪他们,师父不必为我忧心,只是若能常来家中看看流云便好了。”
谢流云肯触碰他了,傅谨言心中暗喜,看来是解开心结了。
“以后会有机会的,从前是事务繁忙,如今有空了,往后多陪你便是了。”
“好。”谢流云满面愁容的脸上终于展现出笑意,傅谨言不禁也跟着笑了,男主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吗,是只要他肯付出一点心思施舍一点关心,他就也能像个正常孩子一样。
如此就好了,傅谨言对他的期许不多,只要长成个正常人就好了,如今看来很快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愤怒值-20,宿主再接再厉!不要忘记自己该做什么。】
听到系统这个遗憾的消息,傅谨言表示不满:“老子说了这么多肉麻的话,怎么才减20?”
“来尝尝这鱼汤,上好的鲫鱼汤。”
傅谨言把炖的奶白的鱼汤亲自端到谢流云面前,希望这点鱼汤能为他加点分,没想到还没等到谢流云给反应,系统那边又传来提示音【恭喜宿主,愤怒值+20】
敢情把刚刚减去的有加回来了。
转观这边谢流云见傅谨言端来鱼汤,微笑着将鱼汤结果来一饮而尽,喝完还乖巧地把碗递给侍女,完全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傅谨言有点懵了,怒视系统,差点爆粗口了。
“鱼汤味道如何?可合胃口?”傅谨言只能半信半疑的看向谢流云。
“好喝的,师父也尝尝。”谢流云说着一边给傅谨言盛了一碗。
傅谨言接过鱼汤,皱着眉尝了一口,发现味道果然是不错的,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殊不知在傅谨言低头的片刻,谢流云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冰冷的目光比窗外的凌冽的寒冬还要冰冷,紧紧地盯着那碗里的鱼头。
而在傅谨言再看向他时,谢流云的脸上阴冷又好像不曾出现过,依旧是一脸腼腆又受宠若惊的喜悦。
饭后,傅谨言又问了谢流云的功课,看得出这孩子聪慧过人,虽然以前都没接触过,如今学起来却是如鱼得水,不愧是男主,就连在学习这些枯燥的古代伦理知识都这么快,看来也要教他他别的东西了。
“想习武吗?”
“师父若想让我习武,我便习武。”
看着谢流云那副千依百顺的乖巧样,傅谨言总感觉哪不对劲,他曾对谢流云畏之如虎,小心刻意关照对待,如此面对他这幅样子 ,总有些畏惧不起来了。
但也更怕这笑容的背后会藏着别的东西。
“你不必如此的,做自己觉得喜欢的事就好,我说过收下你,便不会弃之不顾,往后只管随心就是了。”
傅谨言还是宁可谢流云对自己冷淡点,至少看着像个正常人。
“真的吗?”谢流云突然满脸期待地看向傅谨言,“那今晚师父会留下来吗?”
傅谨言被这一句问的愣了片刻,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见谢流云这幅期待的表情是希望自己留下来的,随即想了想说:“今日雪大,想是很难回去了,今日也清闲,刘管家,收拾一下,我今日住在府上。”
相比与宫里的主简陋庑房,柳宿轩的配置相较更高级,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就连床铺的体验感都截然不同。
不得不说,原身主是懂得享受的。
房间里摆了很多熏香,手指偶尔拂过桌椅都能沾到一股淡淡香味,虽然不常住,但起居各项收拾的都很到位,相当于他那个时代的五星级酒店了。
傅谨言在原身主的卧房里参观着,突然感觉有一面书柜不太对劲,柜子上没有摆放任何东西,所占面积却很大,像是后面藏着什么东西方便推开。
抱着好奇心,傅谨言把手伸了过去,书柜没什么实重,轻轻一推就感觉柜子在向后推移。
反正和都是自己东西,傅谨言索性一次性看个明白,说不定里面藏着有什么宝贝让他稀罕稀罕。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是他高估傅谨言这个变态的品味了。
啧啧,傅谨言一阵唏嘘,不仅变态还奢靡。
柜子后面是一个暗室,暗室里可谓是应有尽有,把他这个单身二十七年的老单身汉都吓得一身冷汗。
暗室的正中间的墙壁上是一个类似圆盘的木质雕画,雕画中清楚地看见一个龙头的装饰,龙的眼睛没有颜色,似乎是有着有种象征,看其来诡异且可怖。
除此之外目之所及都是包金带银的器具,包金手柄的鞭子,各式不可描述的玉器,大颗穿在一起的珍珠,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整齐有序地摆放着,直让他有种不敢靠近的恐惧。
一眼望过去都是值钱的东西,但都不太能用的出去的样子。
果然不管走到哪都不能逃过原身主变态人格的熏陶,傅谨言深吸了口气,最后目光还是落在那个雕画上,如果没记错的话,龙纹在古代是不能被除了皇帝家族以外的人使用的吧,至于无目的龙……
一个更恐怖的想法在脑海中略过,没等他深想,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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