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内金碧辉煌,明霞晃晃,碧雾蒙蒙,处处玲珑剔透。壁厢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各天将仙卿站列两排,庭上高阶玉椅,玉皇大帝正满脸怒容坐在大殿上。
台下地府阎罗秦广王和九幽龙王则正在殿下,手持金册,躬身沉默不语。
“荒谬!可笑!生死簿被撕,背阴山被毁。还有堂堂一个偌大天庭竟会失窃被盗,这三界共立天庭以来从未有过之事。”
玉帝直指殿下列仙,头上隐隐真火冒出,显是动了真怒,又看下台下九幽龙王只剩下一只独角,眼眶也瞎了一只,正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不由更是气急。
“还有你,身为九幽海龙王,你你你,你竟然给撕打成这番模样,羞是不羞。”
九幽龙王悄悄看了眼玉帝气急模样赶忙说道:“臣罪该万死,只是那贼子神通实在惊人,竟然连生死簿都撕了,背阴山都敢摧毁,殴打小臣实在不意外。”
身边阎罗王气恼他把自己拉扯进去,只得跟言道:“那贼子不知道哪来神通,闯入地府一拳一个,判官鬼吏莫不能挡。那背阴山巅的誓言石,竟被他一拳击碎,实在是神通吓人。”
殿下众位天将各个低着脑袋,不敢吭声接话,生怕被玉帝成为发泄怒气对象。整个凌霄宝殿内鸦雀无声,文武仙官们莫不怕接了帝王之怒,皆是闭口做哑。
“哼,一帮无能之辈!”玉帝冷哼一声道:“李靖何在!”
“臣在!”托塔天王李靖左手按着宝剑,右手托着七宝玲珑塔,走出列班应声道。
“可曾查找到是何方胆大包天的小贼所为?”玉帝问道。
“禀玉帝,臣已请值日星官演斗天之数算过,只是.......只是都算不清那小贼踪迹更别说探明来历了。”
“那偷宝之贼呢?”
“禀玉帝,也算不清此人来历。”
玉帝冷笑连连:“不想这天地又出如此神通人物。”
“玉帝容禀。”文官列内,一老迈年长的白须老者,手持一柄拂尘走出列队,原来是太白金星。只见太白金星躬身道:
“这值日星官斗天之数都演算不到,说明此贼已然修道大成,其命理已跳出三界外,不在这阴阳变化五行之中。可见此贼既非胎生卵生亦非湿生,十有八九是化生,不是这三生之物也不在六道轮回之中,怕不又是一天地灵物开智修得神通后的妄为,只能请上三界镜一观了。”
“卿家是说此贼是刚开灵智之物,所以才会做这不知天条律法的妄为之举?”玉帝眉头一皱道。
“非也,陛下此必是有所谋图,不会是妄为之举。”太白金星还未答话,托塔天王李靖接口反驳道:
“这盗走的既非灵果又非玩物,乃是混沌一气归元瓶!臣查了宝库簿,此乃上次大劫后收入库中,不知道是那位陨落仙家的法宝,效果不得而知。此贼其他宝物一概未取,可知是有目的而来。”
“不错,卿家所言甚是!”玉帝站起身子,长袍一挥传令道:“来呀,去请王母手中三界镜一观。”
不过多久就有几位仙吏抬着一面巨大铜镜进来。
李靖走上前掐了几道法决,只见这铜镜显现出画面,这画面正是天庭宝库入口的景象,随着李靖法诀掐动,这景象不住的倒流,不一时这景象就定在一大汉化为一道电光出现在宝库门口。
“正是此人。” 阎罗和九幽龙王齐齐高喊。
“原来是同一人所为。李靖速速追查此贼踪迹,天庭文武天兵天将,你都可调之。”
玉帝朝殿下群臣法令道:“各值日星官与曹神都不得随意外出,留府听调,不得有误。”
殿内一声齐应。
“臣等遵旨!”
这李靖接过旨意,叩首转身出了凌霄宝殿,出了南天门驾起云彩直往南瞻部洲的酆都城,落下云头进入阴间,过了鬼门关直入地府来到地藏宫请见地藏王菩萨。
李靖来到殿外请见后,等了半响方见一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的瑞兽慢吞吞的踏着步子来到殿前口吐人言道:“菩萨知道李天王来意,特命我来助天王一臂之力。”
李靖大喜过望施礼道:“多谢菩萨,这贼搅得天庭不得安宁,还请一助。”
那谛听也不多言,俯下身子侧耳闭目不动过了一炷香时间方抬起头来道:“确是有了结果,只是天王须发个咒誓,不得透露是我与你分说的,便是天王回天庭复命玉帝也只能说另有法子探明。”
“这又是为何?”李靖大是不解,奇道。
“天王只需发个咒誓便可,无需多问。”
李靖也不多言,发了个咒誓,那谛听便点头道:“我只说一遍,你可听好,南瞻部洲,梅里雪山。”
李靖听罢记在心中,谢过谛听后又朝着殿内行礼后便离开。
李靖走了后,谛听回到内殿地藏王菩萨身边。只听地藏王菩萨问道:“你方才再大殿外既已探明直说便是,为何又吞吞吐吐,还要李天王发一咒誓。”
谛听摇头摆尾答道:“那贼神通可是不小,倘若被抓上天庭也就罢了,若是被他逃脱,又知是我告密,这番因果非要报应在地府不可。若真到那时,即便是菩萨出手制住,只怕也会搅得地府秩序大乱。”
地藏王菩萨奇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有如此神通。”
谛听答道:“又是一天地灵物所化,造化不小。”
地藏王菩萨叹道:“每逢天地灵物出世,必有一场劫难,只是这次又不知应在谁人的身上。”
谛听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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