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三人远远见到如此快就解决了战斗大喜过望都靠了过来。
“你这妖道用的什么妖法?何物压得我动也不能动了,有本事放我出来再斗过一场,刚刚我心中惦记着要事,未能尽全力,你胜之不武。” 那螃蟹精被压的喘气不停高喊道。
“妖法?哼,你一小小的螃蟹精能享受到我龙虎山的三山五岳符是你的造化。” 赵务尽听罢哑然一笑不屑道。
“好威风的名字。赵大哥,这符有何作用?我怎么看这大螃蟹被这张小小的符压的一动不动。”小兰满眼欢喜仰慕之色,兴奋的问道。
“这三山五岳符更是我龙虎山开山祖师所创,道术发挥到极至能挪移三山五岳之力克敌,我道法不济只能移上几座小土山,不过镇压此大闸蟹绰绰有余了。” 赵务尽傲然道。
“我乃帝蟹,是帝蟹,不是大闸蟹。”那螃蟹精动弹不得,却也举起硕大钳子挣扎道。
周言看到小兰那仰慕目光吃味不已,只得绕着螃蟹精走了一圈啧啧几声蹲下伸出手轻叩那螃蟹硬壳道:“大家伙,你把一条花鲢鱼精抓哪去了?”
“哼,本大圣为何要告诉你们。”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不告诉我们,就把你切了煮着吃了,待我仔细看看吃哪个部位好。”李得意双手做个切割的姿势恐吓道。
“笑话,你们以为压住本大圣有用么,本大圣有老祖宗所赐法器护体,也不过被困住一时罢了,我到要看你等如何伤的了我?” 那螃蟹精被压在地上尤有不甘冷笑道。
话一说完,只见他张嘴吐出一个小小水泡,水泡中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白色贝壳,只见那贝壳‘呼’的飞到空中,迅速的张开双蚌后迎风变大,转眼就有如螃蟹精般大小。
这贝壳变大后,衍出一道白光,罩向那螃蟹精,待到白光一触到那螃蟹精后,贝壳轻轻一摆便凭空消失,瞬间出现在那螃蟹精身上,把那螃蟹精护在贝壳内后紧紧合上不动。
“哈哈哈,我就在法宝里等你那符咒法力变弱,那时候我想走便走,看你们能奈我何。”那碧波大圣在壳内闷声大笑。
周言小兰和李得意三人,看着那巨大的贝壳,皆是惊奇不已,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望向赵务尽。
赵务尽走了上前,敲了敲贝壳,右手贴在贝壳上闭目半晌奇道:
“咦,好丰富的水气,这螃蟹精修炼尚浅,没什法力,却怎会有如此法器在身。”
“那怎么办?这样我们不是奈何不了他?” 周言急道。
“无妨,小道而已,看我破他法器。”
赵尽拿出那颗印章,往贝壳上一抛,然后随手一挥捏个法诀又是一张红色符咒飞撞去。只见那印章溜溜转个不停,悬在贝壳上方后一道红光从中射出。只是那红光快要碰到贝壳时,却见那白色贝壳四周立刻出现一道蓝色水幕,那水幕仿佛一层海水般轻轻晃动,把整个贝壳护在里面。
那道红光拼命往里刺,把蓝色水幕刺得激荡不已,不到半刻,只听‘哧’的一声,那蓝色水幕被刺破了个口子,红光穿过那破了的蓝色水幕口子,直射到那贝壳上。那白色贝壳初始毫无变化,随后慢慢开始由白变红,才几息时间就红如炭烧,而围观的周言三人仿佛站在火炉旁边,自红符祭出起便汗如雨下,其热无比,现在齐齐脸色苍白,快要忍受不了。
旁边那一直观战的长袍蒙面之人见状出声道:
“师兄收了法器,让我来,他们凡体承受不住灵符火气,威力再大点别说是他们,怕是此地生灵都要伤了元气。”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声音清脆似是少年,听起来每一个字都带有重叠之声,仿佛有两人开口,一人说话另一人和声,好不怪异。
赵务尽扫了一眼旁边摇摇欲倒的三人点了点头:“确是如此,那师弟你来吧。”说罢他捏个法诀把印章收入符袋中,而后退在一边。
那长袍人走到硕大的贝壳边,双手轻轻把头巾褪去,露出一张无奇却又奇怪无比的脸来。
倘若单论五官,长袍人倒是平平无奇,只是两眼分的略开而已,但是在五官中间一道黑色疤痕从头顶连入眉间再往下蔓延,像是一墨笔从头顶划下,然后再从鼻头划到脖子最后进入领口。这道疤痕仿佛楚河汉界划分般把这五官分成了两半,看起来煞是怪异。
只见那长袍人双手做了个法诀,轻轻哼了一声,一道玄气和一道黄气从左右鼻孔喷出,两道粗气像是有生命般扭动舞起,在空中互相纠缠片刻,再幻化成一只闭目的黄色巨蛇,蛇身道道黑色花纹。
这巨蛇双目一睁,嘶的一声张开大口奔向贝壳,然后头尾相交,瞬时把那贝壳缠的牢牢实实。
那贝壳被触动后放起蓝光,想要把玄黄二气幻化的巨蛇挣断,却不想这巨蛇张开大嘴开始啃食起蓝光来,如撕布料一般,硕大的蛇口三两口不一会便把这蓝光吃的干干净净,等到完全吃尽后,又呼的一声放开那贝壳,飞到空中变回两色之气。
这玄黄二气分开后迅速变小,等到化为蚯蚓一般大小后,各自串回到那长袍人左右鼻孔之中。
那贝壳里的螃蟹精早就听到外面的言语,起初还在里面冷笑不止,哪知才过一小会便感觉到自己法器已是水气尽失,灵光耗尽,心知宝物已被破去,再躲下去这宝物非的被这些蛮子砸坏不可。
心念至此,只见他‘唰’的一声打开贝壳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投降了,投降了!”
周言早就等的不耐烦,上来就一脚道:“怎么样?大家伙,说是不说?”
“招了招了。那花鲢鱼我也没吃他,只是吓吓他罢了。前几日我抓他来只是想听听曲子又嫌自己嗓子不好,听手下说他经常跟几个人类玩耍,想必学会不少曲子,索性就抓他过来给我唱上几曲而已,谁知道一问他才知废物的紧,却是什么也不会,只会跃水,几位评评理,一个妖怪不好好修炼,学跃水又甚用,真是好笑。”
李胖子不屑嘲讽道:“你不也正经事不做,学什么下九流的东西。”
这螃蟹精本是耷拉个脑袋,一听李得意侮辱心中的圣地,不禁抬头挥舞着钳子大喊道:“什么下九流,你懂什么。这是音律,是音律知道吗,是道之所在知道么,知道么”。
李胖子还要反驳,小兰打断问道:“那你知道他不会唱曲为何不早早放了他。”
“唉。”那螃蟹精失望的叹口气道:“我看他嗓子清脆调高,寻思着唱花旦不错,于是便想收他为弟子。哪知道他不知道好歹,整日只说要回去跃水,我只得关他在水府中好好教他,指望待他有日回心转意重归正途,好生跟我练习。”
周言满是好奇:“这到是有趣,那你又是谁人教会的?”。
这碧波大圣满脸骄傲道:“这鄱阳湖时常有人携带乐手歌女撑船游湖,我便每每贴着船尾跟在后面,船上歌女边唱我边在水里学,就这样学会的。”
众人望着这硕大的螃蟹精,想象他一路尾随着船只一路听曲学曲的摸样,不由互相对视,只觉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想不到随便听学就能唱的颇有韵味,倘若拉起帘幕哪会知道是一只螃蟹,可见天赋这东西真是丝毫道理不讲,都发出一阵唏嘘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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