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筱雨在一旁加油助威,一边趁李氏停脚的间隙,眼疾手快的拽上被子给池家三爷把头盖上,
就跟着李氏开始了新一轮的暴揍!
“打打打,打坏人!”
虽然她不喜欢二房的所有人,但是她更痛恨胡乱搞在一起的狗男女!
上一辈子,就是因为她爸爸跟有夫之妇搞在了一起,她的妈妈一气之下离婚走了,再也没回来,
这种人就是很恶心,
那时候她年龄小,只会哭,毫无办法!
如果现在让她穿回当年,哪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得暴打一顿,就算打不过也要打!
“别……打,是我……咳咳……”
“我管你是谁?偷人就该打!”李氏这胖体格,打了一会儿就打不动了,气喘吁吁,
她一停下,少了一波冲击力,单凭池筱雨一人在踹人,池家三爷就挣扎的要起来逃跑,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池家三爷身上,让人起不来,并指挥着池筱雨:
“照着他脑袋狠狠踢,踢死拉倒!”
她心里那个恨啊,儿子池长河娶了谢芷瑶三年,三年哪,肚子没动静,好不容易在年初的时候,她费尽心力说服众人,给儿子纳了房妾室,
这可算有了身孕,结果却是别人的!
而且这个别人竟然是池家三爷,一个叔公公,臭不要脸的,偷人偷到侄子的妾室头上了,就该千刀万剐!
“你快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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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恨意滔天的催促声中,池筱雨反而停住了脚步,
好家伙,
这李氏是拿她当做冤大头啊,让她踢脑袋,万一一个寸劲儿,把人踢死了,她就成了杀人犯了,
反倒让李氏得了个痛快!
不行,
虽然她无比痛恨胡乱搞在一起的男女,但绝对不能由她来把人踢死。
“我踢得脚疼,歇会儿,你来踢呦!”
“你踢!”
“你踢呦!”
“你这傻子,让你踢你就踢!”
“你这胖子,让你踢你就踢呦!”
正在两人互相推诿中,谢芷瑶慢慢悠悠的来到了院门口,两人扭头齐声道:
“你来踢!”
切,
谢芷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可不做这个冤大头,谁偷人与她何干?
“快,这边,贼人在这边!”
她冲着远处跑来的各院子里的人喊了一声,那些人跑得更快了。
月牙和巧儿两人是分开叫人,先把后院各个院子里能通知的都通知了,再跑到了前院去通知二爷以及小厮们,
先到的自然是后院的丫鬟婆子们,一听有贼人闯入,都要争着立功,一个个的,跑得飞快,都要过来揍人,
小院里立马显得格外的拥挤。
“打,给我狠狠打——”
此时的李氏已起身,腾出空位来给这些丫鬟婆子,双手插着腰指挥着这些人,唾沫星子满天飞。
池筱雨默默往后退了退,他奶奶的,这人几天不刷牙了,臭死了。
丫鬟婆子们一拥而上,拳打脚踢,但毕竟都是女子,再怎么打,打得也不重,况且里面的人还裹着一层被子呢,
就是这样,但池家三爷还是被打得嗷嗷直叫!嘴里一直喊着:
“是我,别打了,是我!”
“谁管你是谁?一个进了将军府的贼人!打,狠狠给我打!”
还是偷人的贼人,偷到她儿子头上了,李氏越想越恨。
打了好一阵儿,闵氏跟着前院的拿着棍子的老少爷们一起过来了,
带队的正是池家二爷,池豹。
“贼人在哪儿?”
他们池家是从乡下出来的,靠着父亲参军打仗打出了名堂,一步一步从乡下到县城再到京城,父亲官拜大将军,可惜十年前父亲离世,
幸好大哥争气,凭本事也坐到了将军一职,
他们池家可算是清廉之家,根本不富裕,竟然还被这些贼人惦记,
怎能不让人生气!
“打,给我狠狠打,打断他的腿!”
打断了再送官!
池家大爷池将军常年在外,基本上前院的人都听池家二爷的,既然二爷放了话,小厮拿着棍子又是一顿狠打!
打了好半天,哀嚎声不断,
伴随着“咔嚓”一声,不知哪个小厮真把腿打断了!
“啊——”一声极高的惨叫响彻在将军府的上空!
“行了,住手!把人拉出去送到官府!”
池豹让小厮们停了手,腿打断了就打断了,真要出了人命,他这个翰林院的编撰的名声就会受损。
“二哥……是我……救我……”
没有长棍短棒接连砸在身上,池家三爷池瑭忍着剧痛扒拉开被子,露出了脑袋,
现在哪还顾得丢不丢人,在自家暴露总比去官府暴露好多了。
“啊?!是三爷!”
“怎么会是三爷?”
小厮们和一众丫鬟婆子们傻了眼!
池豹更是吓了一跳:
“三弟,怎么会是你?”
池筱雨扒拉开众人,指着地上被打成猪头的池瑭告状道:
“胖大婶说他是贼人,让狠狠踢!踢死了拉倒!”
闻言,池豹赶忙扶着池瑭坐了起来,怒视着他那个不知死活的胖媳妇:
“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三弟是贼人?”
李氏双手叉腰的怒吼道:
“我怎么知道是池老三,我是来抓跟长河的妾室苟且的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叔公公跟侄子的妾室?
天哪!
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
瞬间,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胖大婶,苟且是什么意思?”
此时,池筱雨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打破了一份安静!
“筱雨,大人说事呢,你回来。”闵氏在后面拽了拽池筱雨。
而池筱雨却无动于衷,依旧不耻下问道:
“娘亲,不懂的就要问嘛,大家都这样教我的……”
“你!”
李氏气急,她严重怀疑池筱雨故意戳她的痛处,但又看到自己夫君维护池塘那样,她拔高了一个声调,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得真真切切:
“苟且就是偷人的意思,就是男女搞不正常关系,在乡下老家是要侵猪笼的,是不是啊,二爷?”
池豹被问的哑口无言!
他之前还因为自己的弟弟池瑭被惨打而愤怒,现在却一脸的羞愤,
这是什么事啊?
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自己儿子的妾室,这要传出去,还不得让人嘲笑个十年八年啊!
他以后还怎么在翰林院混啊!
瞬间心凉了,与此同时,手上把扶住的人放开了,让池瑭的脑袋生生磕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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