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噗呲——”
“噗呲——”
二人的身后发出了一阵震耳的屁声。
接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赵倾城和宇文紫嫣都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
还未等她们反应过来,又是一阵阵屁响。
各位贵女也极其尴尬。
面对这种情况,她们纷纷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有个年纪小一些的女子,直接出言不讳:
“快看她们的衣裙,是......出来了。”
只见赵倾城和宇文紫嫣的身后,是一团黄色的污渍。
皇后也愣住了。
好端端的宴会,怎会出现这种尴尬场面?
皇后捂着口鼻,皱眉询问:
“二位小姐这是怎么了?”
此刻,赵倾城和宇文紫嫣的大脑一片空白。
巴豆粉不是下在了独孤伽罗的酒中吗?
为何独孤伽罗一点事都没有,她们却腹泻不止?
宇文紫嫣脸色通红,羞愧不已。
为何她的计谋又落空了?
来不及细想,一个清脆的巴掌便落在了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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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赵倾城指着她,怒骂道:
“贱人,是你要害本小姐!”
宇文紫嫣满脸委屈,泪珠渐渐堆满眼眶。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也不知道,为何巴豆粉会被自已和赵倾城误食。
二人指桑骂槐,几乎都要打起来了。
赵倾城一边放屁,一边骂宇文紫嫣。
宇文紫嫣一边放屁,一边哭着解释。
场面好笑极了。
最终,皇后派人结束了这场闹剧。
“赵二小姐,宴会之上,不得放肆!”
“来人啊,带二位小姐下去更衣。”
赵倾城和宇文紫嫣离开后,屋中依然弥漫着一股臭气。
皇后无奈地摆摆手,道:
“大家去御花园赏花吧,希望这场闹剧不要坏了大家的好心情。”
众人接到指示,纷纷撤离。
到了御花园,女子们三五成群,到处游玩。
沈佳萝自然和宇文欣一起。
沈佳萝真诚地向宇文欣道谢:
“公主,刚刚多谢你及时提醒,不然出丑的就是我了。”
“伽罗,是你聪明,反应快,不然我们怎能看到这出好戏?”
宇文欣将自已对沈佳萝的帮助一笔带过。
反而一直夸赞沈佳萝伶俐。
沈佳萝真心觉得:
宇文欣这个朋友,是个可交之人。
园中的海棠花开得正好,沈佳萝倾身折了一朵。
她将海棠花轻轻插在了宇文欣的鬓边。
“公主性格明烈,正似这春日海棠。”
沈佳萝笑吟吟的,宇文欣同样笑得灿烂。
突然,沈佳萝身后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三姐在与哪位仙子说话,心情这般喜悦?”
沈佳萝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颀长的少年正微笑地看向这边。
他肤色偏白,面容俊朗,着一身青绿色长衫。
简直像一棵长竹。
宇文欣笑了笑,嗔怪道:
“阿宪,不可无礼,这位是独孤小姐。”
宇文宪的目光缓缓转向了沈佳萝。
听到“阿宪”二字,沈佳萝立即明白了:
眼前这个风趣的少年是宇文宪。
是皇帝的五弟,当朝骠骑大将军。
她立刻福身问好:
“小女独孤伽罗,见过五王。”
“独孤小姐不必客气,我与三姐一母同胞,三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宇文宪笑得温和开朗。
沈佳萝顿时对他增添了好感。
宇文欣和宇文宪这对姐弟,都是好相处的人。
“伽罗,上次我还跟你说呢,想要引荐阿宪与你认识一下。”
接着,宇文欣的目光又转向了宇文宪。
“阿宪,伽罗和你一样,擅长剑法。”
提起剑法,宇文宪的脸微微一红。
他想起几日前,自已被杨坚三招制胜。
而杨坚,则是独孤伽罗的未婚夫。
他谦和地说:
“我不敢造次,若说剑术,伽罗小姐的未婚夫君——杨坚,要高出我许多。”
见宇文宪大方承认自已的不足,沈佳萝眼中闪过了欣赏。
“五王何必妄自菲薄?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五王之名,天下皆知。”
“多谢独孤小姐宽慰。”
见此情景,宇文欣很欣慰。
她果然没有看错。
伽罗真的是人美心善,还有才华!
情绪低落的五弟被安慰到了。
只是,她有些疑惑。
这御花园属于后宫之地,无弟怎么会来?
“阿宪,你今日怎得来了御花园?”
“我来看望母妃。”
宇文宪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母妃今日突然头风发作,下人知道你来参加宴会,便给我送信前来探望。”
“什么?母妃病了?”
宇文欣眼中满是焦急。
“我得先去探望母妃了,伽罗,你和皇后说一下吧。”
“让灵儿去吧,公主,我和你一起去。”
“也好。”
沈佳萝和宇文欣来到了钟粹殿。
这是宇文欣母亲——达布干夫人的住处。
宇文欣焦急地望着病榻上的达布干夫人。
沈佳萝离站在宇文欣身后,而且衣着素雅。
所以达布干夫人以为沈佳萝是新来的小丫鬟。
于是,她说话便无所顾忌了。
“我的欣欣来了,我担心你弟弟啊。”
达布干夫人抚上了宇文欣的手。
“母妃,你身体不好,切忌忧思,阿宪他好好的。”
达布干夫人依旧唉声叹气,边说边流泪。
“我的阿宪凭什么要被卷入争端啊?”
“皇帝最近频繁召见阿宪,还有独孤信,赵贵。他们好像在策划对抗宇文护。”
听到独孤信的名字,沈佳萝竖起了耳朵。
还是要来了吗?
父亲还是不听她的劝告,准备对抗宇文护吗?
宇文欣握住了达布干夫人的手,温声安慰:
“母妃,你不要乱想,皇兄召见阿宪,许是为了别的事。”
“哎,母妃虽然病着,可母妃不是傻子。宇文护阴狠妄为,我的阿宪危险了。”
语毕,便是一阵沉痛的哭声。
宇文欣无奈又伤心,不由得眼眶泛红。
......
宇文欣安抚完达布干夫人后,同沈佳萝一起离开了钟粹殿。
“伽罗,刚刚你也看到了,朝中局势很危险。阿宪也没有办法,他不得不听皇兄的命令。”
听着宇文欣的感叹,沈佳萝垂下了眸子。
“公主,我同样为我父亲担忧。”
“伽罗,担忧又能如何?我们是女子,无法左右朝政,只能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
不,沈佳萝才不要静观其变。
既然直言劝谏父亲,父亲不听。
那她就换个法子。
她一定要尽力试试,改变家人悲惨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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