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好奇地问:
“小姐要这种香料做什么?”
沈佳萝抬眼看向灵儿,笑的十分自信。
“从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也该换一换了。”
灵儿眨巴着眼睛,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家小姐,要反击了!
窗外的海棠花开了又谢,桃花渐渐绽开花苞。
今日是沈佳萝解除禁足的日子。
这代表着:明日她就要与杨坚大婚。
按照安排,大婚仪式在鸾凤楼举行。
那是独孤信为了伽罗出嫁,特意在府里建造的。
独孤信舍不得女儿,于是要求他们在长安城多待十日,之后再前往随州。
这一日,下人们忙得不可开交。
府上所有牌匾都挂上了红绸,门上的“囍”字火红夺目。
沈佳萝整日都被丫鬟婆子环绕着。
她们为她沐浴,焚香,梳妆,说是为了“提前适应”明日的流程。
沈佳萝无心于此,她满脑子都在计划着几日后的行动。
五日后,是宇文述纳赵轻歌入府的日子。
按照常理,沈佳萝无需参加这种小场面。
可是宇文述曾经救过她,而且,父亲如今同赵贵,宇文盛交好。
所以,她应当参加这场婚宴。
其实,早在前不久,沈佳萝就得知了宇文述纳赵轻歌为妾的消息。
当时,她只觉得十分讽刺。
那男人信誓旦旦地说想娶她,却一点也不耽误纳妾。
太好笑了!
曾经沈佳萝确实对宇文述有几分好感,却也被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消磨了。
况且,若不是因为宇文述,她也不会遭到赵倾城的憎恨陷害。
太危险了。
她应当远离宇文述。
如今,她的心偏向杨坚。
毕竟,他才是自已的夫君。
沈佳萝将手伸向了腰间,抚摸着那枚小小的香囊。
不出意外的话,五日后,她将会在婚宴上见到宇文紫嫣。
届时,她定不会浪费了自已的一番心血。
忙碌的一天很快就结束了。
夜幕将歇,繁星璀璨。
明日,定是一个极其晴朗的天。
......
沈佳萝半夜便被折腾起来。
她被一众丫鬟侍奉,沐浴,熏香,穿上正红的嫁衣,带上金冠......
足足三个时辰,丫鬟们终于停下了动作。
沈佳萝望着镜中的自已,不免有些失神。
她面色莹白,乌发如瀑,口脂点唇,螺黛描眉,绿色的翡翠坠子在耳边摇晃。
当真是极美。
“小姐,一会别忘了用羽扇掩面。”
沈佳萝接过灵儿递来的扇子,端庄地站起身。
鸾凤楼外,杨坚一袭红袍,出尘的俊颜意气风发。
看着心爱的女子一步步向他走来,杨坚眼中满是温情缱绻。
羽扇掩面,他看不到小姑娘的脸,只能看到她白皙修长的脖颈。
他持起她的手,一步步走到铺满红裳的大殿。
灵儿看着一对璧人,不禁眼眶湿润。
她家小姐,如今竟然出嫁了。
“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
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灵儿转身一瞥。
是那个讨厌的宋泉。
灵儿什么都没说,抹干了眼角的泪珠,留给宋泉一个白眼。
宋泉的语气立刻变得温柔:
“灵儿姐姐,是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灵儿不想与他多说,逃似的离开了此处。
大婚各种仪式繁琐,沈佳萝累了一天,终于挨到了晚上。
她浑身疲惫,不一会儿,就倒在床榻上睡着了。
前厅,杨坚被一众亲友灌酒。
他酒量不差,两三壶下肚,依旧神智清醒,只是脸颊微红。
独孤秀一向纨绔,今日却突然变得“明事理”。
“你们少喝点酒,妹夫醉了,一会伽罗堂妹怎么办?”
众人一阵哄笑,不再给杨坚灌酒,一个个都说要告辞。
前厅只剩下了杨坚一人,他并未急着回房,而是叫来了下人。
他用清水洗面,然后又仔细地漱了口,这才放心回房。
他怕身上的酒味呛到她。
69書吧
门“吱呀”一声被杨坚推开,他轻轻走到了床榻边。
只见小姑娘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而平稳。
他不忍扰她清梦,于是便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她。
从前,杨坚从未见过她盛妆的样子。
却不想,她竟然可以这么美,妖冶动人。
微微的酒气钻入鼻中,沈佳萝醒了。
一睁眼,她便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杨坚此时微倾上身,离她不足一尺。
“杨坚,你怎么在这?!”
沈佳萝心神一慌,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杨坚。
杨坚的双臂稳稳撑在床榻上,纹丝不动。
他目光炙热而暧昧,说出的话也很是勾人:
“娘子,洞房花烛夜,难道我不应该在这么?”
他眼中像是燃着一团火,将沈佳萝的脸烧得通红。
她很紧张,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金冠上的流苏被沈佳萝压在了颈下,硌得她脖颈泛红。
杨坚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小心翼翼地为她把金冠摘下。
而后,他们俩又回到了这个暧昧的姿势。
沈佳萝面色一片通红,说话也变得不利索:
“杨坚,你......你先起来。”
“以后该换个称呼了,你应该叫我‘夫君’。”
“夫,夫君......”
沈佳萝声音娇媚,叫的杨坚骨头都酥了。
杨坚这才稍稍起身,使二人的空间没那么局促。
而后,他炽炽的目光又落回沈佳萝身上。
沈佳萝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立刻起身,想离开床榻。
谁料杨坚一把将她的手捉住,轻轻一拉。
沈佳萝直直地摔在了杨坚怀里。
他目光真挚,声音暗哑道:
“伽罗莫不是忘了点什么?”
沈佳萝没有出声,脸却涨得通红。
杨坚再次俯身,在她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男人的呼吸越扑越近,沈佳萝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好奇,恐惧,挣扎......最终全部化作了期待。
沈佳萝顺势揽住了杨坚的脖子,眼睛自然地眯起。
衣衫半褪之际,沈佳萝突然觉得小腹一痛。
大事不好。
“夫君,你先别......别。”
杨坚疑惑地抬起头,柔声询问:
“伽罗,怎么了?”
沈佳萝眼眸一垂,委屈道:
“我来癸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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