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紫嫣只觉得头痛欲裂,精神恍惚。
突然,她身下传来了一阵剧痛,隐约还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宇文紫嫣渐渐清醒了几分,她一睁眼,便看到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
借着月光,宇文紫嫣看清了他的脸:
剑眉星目,脸若刀削,眉眼还与赵倾城有几分相似。
是赵连城!
此刻,赵连城正在践踏她,蹂躏她。
宇文紫嫣立刻大声喊叫:
“救命啊!”
谁料赵连城一下便捂住了她的嘴,恶狠狠地说:
“你想引别人过来,看到你这副样子吗?”
宇文紫嫣立刻不出声了,只是眸中泛起泪花。
赵连城见她安静下来,便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
宇文紫嫣被迫承受着凌辱,声音微弱地问:
“为何要这般对我?”
男人一边继续着自已的动作,一边回答:
“那你为何那般对我妹妹?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她也不会没了命!”
宇文紫嫣哭着辩解:
“这不能怪我,是赵倾城要我帮她的。”
赵连城只觉得身下的女人聒噪,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闭嘴!”
不知过了多久,赵连城终于停下了。
宇文紫嫣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双目空洞地看着屋顶。
赵连城起身后,然后缓和了一会。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了匕首,刺向了宇文紫嫣的心脏。
......
“杀人了——”
明月刚从地上爬起来,便看到了满地的血。
宇文紫嫣已经没有呼吸了,她双目圆睁,眼中满是震惊,似乎对自已的死亡很意外。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宇文府。
宇文盛知道此事后,一下子便昏倒了。
“老爷,老爷!快去叫郎中!”
宇文夫人喜忧参半。
她为宇文紫嫣被杀感到高兴,为宇文盛昏过去而担忧。
宇文盛醒来后,无力的倚靠在软榻上。
“给我查!一定要查出凶手!”
宇文夫人在一旁安抚道:
“老爷,人死不能复生啊。这件事都怪赵家......”
她将责任都推到了赵家头上,将自已逼迫宇文紫嫣去静安寺的事撇了个一干二净。
宇文盛双目含恨,握紧了双拳。
他决定去一趟太师府。
宇文盛在宇文护面前,将赵贵与独孤信的计划全盘说出,毫无保留。
这样一来,几日后的那场纷争,宇文护一定会赢。
到时候,宇文护一定会杀了赵贵。
他也算是为紫嫣报仇了。
三月廿八。
今日是个阴天,疾风骤起,天昏地暗。
皇宫。
皇帝宇文觉今日宴请众位朝中权贵。
来的人有独孤信,赵贵,宇文盛,还有几位王公。
酒过三巡,宇文护似有醉意。
这时,赵贵和独孤信突然拿出了匕首,指向宇文护。
皇帝宇文觉起身走向前,笑道:
“宇文护,你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宇文护镇定地给自已倒了杯酒。
“是么?”
突然,宴厅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宇文护的属下来了,“所有人,放下刀剑!”
为首的人带领一众府兵,朝着宇文觉射箭。
密密麻麻的箭如同雨点一般,向宇文觉砸来。
宇文觉立刻钻到了桌子底下。
此刻,宇文护的属下将赵贵和独孤信围住了。
“啪嗒——”二人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宇文护笑得很阴险。
“两位柱国,就凭你们,也想杀了我?”
独孤信沟壑纵横的脸上浮起了一丝不甘,“你是怎么知道这计划的?”
宇文护侧了侧脸,转头看向了宇文盛。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宇文盛就是那个告密者。
此刻独孤信感到格外后悔,他后悔没听伽罗的话。
宇文护从属下腰间抽出长剑,向独孤信的脖子砍去。
独孤信望着即将落下的剑,悔恨地闭上了眼睛。
“嗖——”一声,一只飞来的箭把长剑击落在地。
宇文护疑惑地看了看地上的剑,随即朝门口得方向望去。
来者正是沈佳萝。
她站在杨坚身旁,手里拿着一张弓,眼神凌厉。
“宇文护,若你不想两败俱伤,便赶快放了我父亲,独孤家的府兵已经将这里包围。”
宇文护皱起了眉,低声咒骂了一声。
他给了手下一个眼神,周围的人立刻收起了剑。
独孤信见状,立刻离开了包围,朝沈佳萝的方向走去。
宇文护望着独孤信的背影,阴狠地叫嚣道:
“独孤信,今日便放你一马。”
在府兵的保护下,独孤信回到了府中。
69書吧
“伽罗,都是为父不好,当初不听你的劝告,今日险些命丧黄泉。”
沈佳萝挽住了独孤信的手臂,劝慰道:
“父亲不要自责,今后要多多提防宇文护。”
“好。”
独孤信又问:
“伽罗,你不是和杨坚已经前往随州了吗?怎么今日出现在宴厅?”
“父亲,那日我在你屋外听到了你和宇文盛的谈话,知道今日会有变故,故而在长安城多留了几日。”
独孤信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中夹杂着愧疚:
“从前是为父不谨慎,轻易相信了宇文盛。”
“父亲,接下来我们应当加强府上的戒备,小心宇文护钻空子。”
独孤信召集了府兵,分批次驻守在独孤府周围。
而后,独孤信将话题转到了沈佳萝和杨坚。
“伽罗,杨坚,你们快回随州吧,独孤府有我就好。”
独孤信不想把女儿和女婿牵扯进来。
沈佳萝眼中闪过一丝留恋,点了点头。
“父亲,我们即刻就走,父亲保重,以后我们会来看望您。”
春风拂面,嫩柳摇曳。
沈佳萝踏上了去随州的路上。
她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与父亲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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