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看着青鸾明晃晃的刀尖,心里惊的冷汗直冒,刚准备把秦澜拉过来。就见秦澜一伸手,青鸾直接飞进了秦澜的袖中。
秦澜伸手轻轻拍了拍青鸾。有些无奈的说道,“不可如此调皮。”青鸾嗡嗡的回应。
阁下方才说的“你来了”是什么意思。又为何要找我,还找了很久。难道您认识我?可否请阁下解释清楚。
青龙眼里划过一抹,不易察觉极其浅淡的悲伤与一些难以言说的神色。但就只是那短短的一瞬,也被沈晏快速捕捉到了。
为什么他看到师尊,会露出悲伤和他看不懂的神色。
难道他们以前认识吗?沈晏不动声色地用目光在二人中间盘旋默默观察,企图找到青龙情绪的来由。可最终发现没有任何头绪。
“看来你已经忘了。也对。你经历万载轮回忘了也属正常。不妨事,能再次见到你也是极好的。”
“那就带你去看看曾经。”
“曾经?”秦澜反问,“什么曾经,阁下为什么不说清楚。”
“不必多言,你会知晓。”青龙以不容抗拒的态度,强制开启了上古禁术。刹那间白光乍现,天地为之失色。
秦澜和沈晏只觉一股不可反抗的巨大灵力直冲面门过来,二人直接被青龙微微睁开的双眼吸了进去。
秦澜耳边响起那青龙满是眷恋的声音,“回到过去看看,你会想起来所有的一切。”
“睡吧,为天下苍生付出了那么多,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你的神魂……”
这道声音充满了致命的蛊惑,秦澜还未听完他完整的话语。那声音就慢慢远去。
渐渐地秦澜陷入沉睡,意识消失前唯有一丝不解之处,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或许在上万年前曾亲耳听到过。
————
秦澜到这个地方已经一月有余,她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不过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宫殿,还是有些落寞。这一个月她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就算没有任何令她不开心的事。她也会情绪一直低落。可能源自于,她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已的行为语言。
她从醒来就一直这样,仿佛寄生在别人身躯里,每日看着她,批阅奏折解决世间大小问题。
灌溉她没见过的花草树木。也不能说没见过,毕竟她觉得以前好像是见过一些很相似的花草。
最近她发现自已开始遗忘。她已经忘了自已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自已到底是谁?这里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
她只记得她叫秦澜,可今晨她差点忘了自已叫什么。还是看到了以前无意间在柱子上刻的名字,才想起来原来她叫秦澜。
这些日子她跟这个人一直共用着同一副身躯,她以前的习惯什么的,都忘的差不多了。
最近跟这副身躯的契合度,越来越高。她甚至,已经可以慢慢掌握一些基础的行为动作和语言。
也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忘却以往的一切。
这日清晨她如往常一样做着日复一日的浇花批奏折,她突然忘了她是谁叫什么。
她很想知道可却突然晕了过去。待到黄昏时刻,她才悠悠转醒。嘴里喃喃道,“今日的奏折”她又一次回到了神案前开始批阅奏折。
她逐渐忘却了自已。
只记得她要住在这里,不能离开此地每日灌溉花草树木。
批阅奏折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枯燥乏味的平淡生活。
突然有一个人,毫无征兆的闯进了她平淡的生活,他的到来令整座宫殿增添了一些烟火气。
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他每日清晨都会来此,黄昏之时才离去。就这样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有一日他问起了自已的名字,“对了,认识这么久,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少女如实回他。
“不知道?”来人疑惑不解道。
“我一直住在此地,没有名字,也不知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每日灌溉花草,批阅奏折,这就是我平日里需要做的事。”
“那你呢?”
“你有名字吗。”我期待的问着他。
“当然有了,我是龙族太子,你的未来夫婿。自然有名讳。”
“未来夫婿”是什么意思,我慢慢咀嚼这几个字,可始终不清楚究竟是何用意。
“我是你的未婚夫婿,龙族太子,我的名讳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父王说以后只能告诉我的娘子。他们都称呼我为太子殿下。”
你是我未来夫婿,也是青龙族太子。那我先叫你。“子婿可好。”少女满眼星光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
“子婿,这个也可以诶。”
“我是太子也是你的未来夫婿。叫子婿。这样只有你我才知这其中用意何在。任别人怎么猜都不知道。”
“好,一言为定,就叫子婿。”
少年开心的冲着她笑了笑,唇角弯弯,这眉眼间流露着喜悦之色。一抹红晕也犹如晚霞一般,悄悄爬上了少年的面颊。
看着少年稚嫩青涩的面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她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于是放下手里质地温润的玉笔,挪开了周围堆放的奏折,柔声道:“为什么你的脸会红。”
少年听到这话有些慌乱,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着急忙慌的站起身。
因为过于紧张,在起身的过程中,还把还在焚烧的香炉碰倒了
少年紧张的并未察觉到,倒地的香炉。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我先走了,明日再来寻你。”
看着少年落荒而逃的样子,神案上的少女轻笑出声,“为什么脸红就要跑啊。”
“他好奇怪,明日他还来吗。”
玉手一挥,掉落的香炉重新归位,里面重新开始升起袅袅青烟。
神案上的少女,并没有过多思考这件事。
而是重新拿起了那根玉笔,沾满了朱砂,开始批阅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
她的每一笔,可直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朱砂玉笔,定人生死。”
神案上的少女并不知道这些,只是认真阅读奏折里的内容给出最为稳妥的解决方案。
时间漫步过宿命的转轮,覆盖住纷繁的凡世,时过境迁,转眼间,岁月匆匆。上万年转瞬即逝。
曾经在神案前的少女,如今也长成了仙姿绰约,冰肌玉骨的模样。远山如黛,近水含烟。好一幅人美景秀的难得佳作。
那脸红的青涩少年,如今也模样大变。
神案上坐着的人,察觉到外面炽热而收敛的目光,抬头看去只见远远一人,逆着光向她走来。
来人一身青色的战衣,由于常年征战身材姣好,宽肩窄腰,裁剪合适的衣服,勾勒出男子劲瘦有力的身躯。
玉笔上一滴浓稠的朱砂落在奏折上,慢慢晕染开来,“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了。你……最近好像又瘦了。”
男子周身的疲惫感,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消失殆尽,“怎的不能来了,我来我未婚娘子这里,有何不妥。何人敢阻拦。再说了关旁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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