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床榻边半趴着的秦澜,一缕阳光不偏不倚,刚好照射到秦澜娇艳的脸颊上。
少年无声的笑了,其实他很想大笑一场。果然他赌赢了。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他真不敢想,如果那柄剑刺入了娇娇的身体他会如何。不过幸好…幸好挡住了。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因为他觉得为娇娇而死也很不错呢。看着眼前女子娇媚动人的面颊,水润的双唇仿佛有致命的魔力般吸引着他。
想要将他拉入漩涡中溺死。
69書吧
他想亲她。
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他的行动力很强,既然想好了,那就去做。薄唇缓缓的向那水润的唇瓣贴去。
近了…越来越近了。随着距离的拉近,少年眼眸里隐隐闪烁着兴奋的情绪。就在即将触碰的时刻,外面传来一道关切的声音。
“小师叔可醒了,师侄拿了早膳,待小师叔洗漱完毕便可用膳。”
帐内床榻上的少年不顾形象直接翻了个白眼。“切~小师叔可醒了,师侄拿了早膳,待小师叔洗漱完毕便可用膳。”
“献什么殷勤。”榻上的少年阴阳怪气的的说完。看见面前人的眸子微微动了动。
当下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刚刚娇娇的反应明明是要醒的征兆。他可不能被她发现自己在装睡。
几乎是他闭上眼的同时秦澜醒了,迷茫的双眼看向周围,待看清了屋内的陈设。这才想起来,对了这是张景的药房。昨晚自己守着守着竟睡着了。
秦澜急忙抬头看向床榻上的少年,惨白的面色稍微恢复了一些生气。毫无血色的唇瓣也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粉色,这张景的药的确不错。
昨日上了药,今日的气色就好了一些。
她还想看看少年其他的方面的伤势如何,刚将手搭上少年的手腕,一丝灵力还未来得及释放。就听帐外再次响起一道声响。
“小师叔可醒了,师侄带了早膳。小师叔可用些。”子愆的声音从外面涌了进来,不过这在某人耳朵里,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少年正沉浸在娇娇终于主动理他的喜悦。就听到那个令人烦躁的声音。腕上的柔软抽了回去,少年气的半死。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骂人。
秦澜并不知道某人心里的腹诽。只是回道,“进来吧。”
子愆在外等了一会,见无人应答于是问了第二遍。听到里面的应允,迈步掀开营帐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一股味道那是浓浓的草药味,子愆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从里面一样一样的拿出菜品。
都是些家常菜,色香味俱全看着诱人极了。
大部分都是辣菜,秦澜看到这些双眸都亮晶晶笑盈盈的开口问道,“你怎知我喜辣菜。”
子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自我入宗门时就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小师叔的事迹。也听说过小师叔未辟谷时最爱食的就是辣菜,久而久之也就记下了。”
说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开口道,“我知道小师叔如今辟谷了。也不知道您还爱不爱吃这些,如果不喜欢我可以撤下。”
“不必,既是你的一番心意,那就有劳了。”
秦澜坐下之后抬手示意子愆也坐下,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他从来没有跟宗门长老一起坐下来吃过饭。
秦澜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开动起来,其实自从辟谷之后她就没怎么吃过饭食了。所以这次没有吃太多就饱了。
子愆还以为是饭菜的问题,声音中掺杂着一丝紧张,“小师叔可是饭菜不合胃口,不若再换一些。”
“不必了,师叔我吃饱了。饭菜很好,你有心了。”秦澜拿出帕子擦了擦唇角随后放入怀中。
子愆听到此也放下心来,安心吃饭不想其他的,吃饱之后就收拾饭菜拎着食盒走到秦澜身旁。
走之前向秦澜行了一礼,在得到秦澜点头应允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床榻上的某人“悠悠转醒”,秦澜看到少年张开双眼,于是急切地问,“可有什么不适?”
少年并没有回她,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她看,仿佛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就在秦澜准备放弃的时候。
少年薄唇轻启,“并无任何不适。多谢!”
“不必客气,你身子虚弱又受了那么多伤。还因为我照顾不当害你发了高热,还未曾好全,又帮我挡了一剑。该是我多谢你才是。”秦澜的声线里掺杂了愧疚与懊悔之意。
“那可未必,若不是你命人把我从雪地里救回来,我的这条命,恐怕早就下了黄泉。现在可能正在过奈何桥,排队等着喝孟婆汤呢。”少年半开玩笑的说道。眸中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想起上一世被她所救那日也是下了大雪,自己去执行任务,却不料遭人背刺临阵倒戈,匆忙之下逃进山谷里。
不过多久便下雪了,起初不大零星几点,后面越来越大,当时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加之体力不支竟昏过去了。
意识朦胧间有人抱起了他,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化开了他身心之痛,细细想来恐怕那时的自己早已对她动心了。
心动而不知,这句话很合适用在自己身上,上一世追求了那么久的答案,始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时动的心。如今佳人在侧,便也明了。
秦澜被他这句话说的有些想笑,这么好的孩子为何会满身遍布伤痕,她有些想知道。但她也不会现在去问,毕竟揭人伤疤不好。
秦澜帮少年掖了掖被角说到你先休息一会,我去把马车收拾一番再来接你。
望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少年拒绝的话生生卡在喉咙发不出一丝声响,他想让她多陪陪他。可看到她眸子里的亮光,少年千言万语汇成三个字。
“我等你。”
听到了回答秦澜转身走出营帐前往马车,看了看马车内的设施。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无非就是多垫了几层厚厚的褥子,多生了几盆炉火,点燃了安神香之后秦澜就下了马车前往张景的帐内。
张景并不在帐内,从昨晚开始她就没有再见过他,想来应该是跟他的师兄弟在一处吧。
秦澜并未多想,掀开营帐走了进去。看着少年稚嫩青涩还未张开的容颜,不禁在心里感叹。
长的这么好,瘦是瘦了些可养一养还是个罕见的美男子。他的家人为何不要他了。
她有些困惑不解,人间不都喜欢好看的人与物吗?为何他却满身伤痕。
究竟是父母待他不好,还是他经历了别的事情才造成了如今的境地。
秦澜走后他一直没睡,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他才闭上眼睛假装在休息。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他才假装刚醒的样子,嗓音沙哑,一脸迷茫地开口道,“马车收拾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已经好了,我找人抱你上马车。”秦澜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去,谁知却被人拉住了衣摆。
“你能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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