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宁捡起猪肉丢回空间,跟上前面不停回头看她的狗狗。
只能希望它不是替大老虎打工的……
它一路嗷呜嗷呜地不停嗅着,走两步摔一下,还要回过头来看看颜宁宁跟没跟上。
看得颜宁宁这种铁石心肠都忍不住地在心里呐喊:“好萌好萌,好想带回家啊!”
可惜她在这里现在还没有家。
一脚踩上个小土丘,带路的小屁股费力地Duang了一下,十分Q弹。
然后从一片爬满石壁的绿植里,熟练地掏了个洞,也不理她,直接撞了进去。
颜宁宁摸着脑门。
里面万一是个大老虎,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过。
但是说不定是褚黎昕在里面呢……
颜宁宁用手一点点地撕开一片可以通行的路,发现这里居然是个小山洞。
里面乌漆嘛黑的一片,只有刚刚路透过几缕光。
“嗷呜嗷呜!”
“来了,别喊了!”
颜宁宁捏着拳头,一点点往里面走。
洞里最深处还有一盏亮着的煤油灯,是小木屋里的。
边上盘踞着一头巨大的黑狼,而褚黎昕躺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好家伙,你这小东西,给你家亲戚捡了两个储备粮进来是吧!”
颜宁宁只觉得自己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面对野兽。
咽咽口水。
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往角落那边蹭。
黑狼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大傻子,你死没死啊……”颜宁宁拍着褚黎昕的脸。
一点回应也没有。
脸上还有一片的血迹。
这咋办……
颜宁宁看那黑狼没什么动静,咬咬牙,扛起褚黎昕。
立起脚尖,都不敢呼吸。
一点点地把人背出去。
还好,黑狼好像睡晕了,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出了山洞颜宁宁才“呼呼”的大口吸了气。
“说你是大傻子你还真的是大傻子,没事跑到这么深的地方来干什么?
还被狼捡了进去,丢不丢人。”
颜宁宁碎碎念,又扛起人,准备带回他的小木屋。
褚家那边是不能回去。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等到了小木屋,颜宁宁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才发现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什么东西。
死死地不肯松开。
“最好是个大宝贝,让你差点没命!”颜宁宁没好气地说。
也不知道什么问题。
最好是能找个大夫来看看。
颜宁宁看着昏迷在床上满脸血的男人,叹了口气,找了块布把他脸上的血迹一点点擦掉。
露出高挺的鼻梁。
这双清澈见底的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睁开。
她看了一会,给他拿精米勉强熬了一碗粥出来。
灰头土脸的,煮出来的粥还差点糊掉。
“真是便宜你小子了,居然还能喝到我亲手做的粥!”
半强迫地灌了一点下去,想想又放了颗奶糖在他嘴里。
天色都快暗了,颜宁宁才下山回去。
等到了颜家,刚跨过那个门槛子,颜宁宁抬头一看。
一家人又板板正正地坐着,等着她吃饭,脸上还带着迷之笑容。
……这一家人又上祖坟捐了个脑子出去是吧。
“二妹回来了!”颜安安站起,来门口接她。
“这是怎么说,你们决定把我卖了?”
马桂花一张笑成菊花的脸僵了一下。
这死丫头,一张嘴就没句好话。
“宁丫,快来吃饭,我们都等着你呢。”
颜宁宁看了看桌上,居然有鸡蛋汤还有几个白面的馒头。
还是决定吃了再走。
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啊这不是。
坐下来拿了个大馒头开吃,菜的话更是一筷子一筷子地夹。
饶是颜安安的脸上都出现了鄙夷。
这些个粗粮,也就二妹吃的起劲。
吃饱喝足,颜宁宁大大方方地拍拍手,看着这一家没脸没皮没脑子的。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颜爱国抽叭着烟不说话,马桂花挤出一脸怜爱的笑。
“二丫,你这被赶回家一直被村里说闲话也不是个事儿。
娘啊这两天给你寻摸了一门好亲事。
人长得又俊,还会木工,家底殷实。
人家还是个头婚的,不嫌弃你!”
颜安安也连连点头。
这沈木匠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归处,二妹这可不能拒绝得了。
“噢,还是得把我卖了才甘心。卖了多少钱,彩礼不打算给我?”
马桂花的眼睛像把小刀子。
“你别给脸不要脸,为了这门亲事,你娘我废了多大功夫。”
颜宁宁无所谓地一拳砸在大饭桌上。
“咔吧咔吧——”
厚实的大木板子一下下裂开。
颜爱国拿着烟杆的手止不住地抖。
颜安安更是捂住了嘴,眼睛瞪得跟看见死人一样。
离她最近的马桂花,脑门上的冷汗直下,筛糠一样。
“我住这里,是还给你们面子。
你们三天之内不还钱,一样的,我直接去大队去公安告你们!”
“那可不行!你大姐的工作还有你妹子的高考,你是要毁了她们!”
颜宁宁吹吹手上的木屑,“你们毁了我,我就不能毁了你们?
笑话!”
她回屋。
马桂花捏捏身上的围裙。
没事,这丫头没有证据,到时候死不承认就是。
颜安安脸色发白,脸上露出了狠毒。
“娘,药还有没有。
二妹这是中了邪,那姓沈的也动不了她,正好相配!”
“是是是,让他们互相祸害去。”
颜乐乐抠抠手,看向屋外。
第二天一大早,颜宁宁笑得可乐,好像昨晚都是大家发梦一样。
马桂花放下心来。
颜宁宁出了门,转身去了褚家。
褚壮最近好了些,人也想开了。他现在是把不了权,但是还有大儿子在。
对孔秀妮和褚成礼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就是这二傻子不知道滚哪去了,田里都快干出道道来。
孔秀妮好像又找回了刚结婚那时候的感觉。
笑得甜蜜。
再给阿礼娶个新媳妇,抱个大孙子,她就没有遗憾了。
“娘。”颜宁宁笑得乖巧。
孔秀妮可不吃这一套。
这个搅家精!
没她在,家里不知道多好!
“滚滚滚,谁是你娘!
我告诉你,我们褚家没有你这么个儿媳!”
颜宁宁也不动气,进来关上门,坐在板凳上歇歇腿。
“好,那就叫孔秀妮。
那天的药,是你还是褚成礼下的?
你儿子,那玩意儿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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