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陈师古在说谎?”
站在深坑前,徐尽欢疑惑的问李暮雨。
“不知道,反正先看看那口棺材再说。”李暮雨说完,随即跳进了深坑。
徐尽欢则是站在坑边犹豫了一下,然后绕到不远处的斜坡走了下去。
“这下面应该就是那口棺材了。”见他跟来了,李暮雨指了指面前固定好的防雨布。
“太黑了,我搞点光亮。”徐尽欢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
两人借着并不明亮的灯光,向防雨布凑去。
就在李暮雨想要拔下固定防雨布的木桩时,徐尽欢连忙制止了她:“等一下。”
李暮雨奇怪的转过头:“怎么了?”
“不能有什么煞气吧?”徐尽欢紧张的回答。
李暮雨一脸鄙夷:“看你那点出息。”
说完,她拔下了固定防雨布的木桩。
然后就在她揭开防雨布一角,想要钻进去时,徐尽欢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李暮雨顿时被他吓得哆嗦了一下,转过头却发现徐尽欢什么事都没有。
“你叫什么?”李暮雨有些不满。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徐尽欢学着她的样子,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率先钻进了防雨布中。
李暮雨被他气的直跺脚,但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两人终于看到了那口血棺。
只见不知在地下埋葬了多少年的棺材,竟没有半点褪色的痕迹,依旧显得十分鲜艳。
甚至在棺材身上,还有那种仿佛是泪水的血红色滴痕。
“好像真的是在滴血一样。”徐尽欢看了眼李暮雨。
李暮雨听他这么说,便想伸手去摸那‘泪滴’。
“别碰,万一有毒怎么办?”徐尽欢将她的手拽了回来。
李暮雨停顿了一下,目光随即转移到血棺四周封印的灵符上。
此时灵符因为陆建开棺,已经有很多撕裂,要不是棺材外还有朱砂细线环绕,恐怕那花煞早就逃了出来。
“那个陆建也是蠢,这样的棺材他也敢下手?”
徐尽欢忍不住说了一声,可是目光看向李暮雨时,却发现李暮雨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太新了,可是好像又没必要。”李暮雨若有所思的回答。
经过她的提醒,徐尽欢也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你去找个工具,我们将棺材打开看看。”李暮雨看着他说。
“好。”徐尽欢刚准备将手机交给李暮雨,就听防雨布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是何人在此?”
徐尽欢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听出了说话的是陈师古。
两人连忙从防雨布中钻了出去。
“陈叔叔。”李暮雨恭敬的对陈师古说道。
徐尽欢也学着她的样子,对陈师古行了一礼。
“原来是李侄女,还有这位小兄弟。你们来到这里做什么?”
“我们好奇那口血棺,所以过来看看。”李暮雨回答。
陈师古听她说完,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说道:“哦?李侄女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这口棺材旁,被陈叔叔下了许多禁制。”
“不错,这正是我为花煞准备的。”
陈师古露出了赞许的目光,但还是忍不住提醒:“李侄女,一会你与这位小兄弟,去东南方向观看陈叔叔诛灭花煞,切忌不要近前,以免被我所下禁制误伤。”
“谢谢陈叔叔提醒。”李暮雨向他道了一声谢,抓起徐尽欢手臂便向远处走去。
“什么禁制,我怎么没看到?”徐尽欢奇怪的问她。
“你看到那还叫什么禁制?”李暮雨没有解释的意思,很快拽着他来到那间板房。
“你去将医生引开,我进去看看。”
徐尽欢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假装痛苦的喊了一声。
那几名医生听到他的痛呼,果然被他引了出来。
其中一个问道:“你怎么了?”
“我脚下好像扎了钉子,你们快帮我检查一下。”徐尽欢一边盯着从窗户跳进房间的李暮雨,一边假装痛苦的抱起了右腿。
几个医生想要帮他检查,他却在地上打起滚来,那几个医生顿时对他束手无策。
直到李暮雨从窗户跳了出来,徐尽欢才没事人一样站起身,一边掸了掸身上尘土,一边没事人一样说道:“哦,我好了,刚才可能只是单纯的抽筋罢了。”
“有病吧?”几个医生心想,转身回到了房间。
“发现什么了?”等他们离开,他悄声问李暮雨。
李暮雨神秘的笑了笑:“一会看好戏吧。”
“看好戏?”徐尽欢心中疑惑。
很快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徐尽欢已经有些困意之时,李暮雨突然推了他一下:“开始了!”
徐尽欢赶紧正了正神色,向不远处的陈师古看去。
陈师古之前叫袁永年买来了五谷,豆子和喜糖,甚至还有两个扎成童男童女的纸人。
然后又在防雨布前设了法台,在法台上点了香烛。
设法台点香烛用来驱鬼,五谷、豆子和喜糖,还有那两个纸人又是什么意思?
徐尽欢向李暮雨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迎娶新人入门,择官择花斗,盛五谷、豆、钱、彩果望门而撒,小儿争拾之,谓之撒谷豆,以压青阳煞耳。”李暮雨解释道。
“原来对付花煞,只需要这些寻常食物。”徐尽欢暗暗记了下来。
就在两人谈话间,远处的陈师古已是双手结了一个道印。
“起!”就听他一声轻喝,那个盖着血棺的防雨布,竟然飞了起来!
徐尽欢心说这就是凭借意念驱动万物?
“我靠!牛逼!”他忍不住喊了出来。
就听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传来,防雨布已是落在了一旁的深坑空地,那口血棺亦是出现在陈师古身前。
“大胆花煞,你作恶多端,被封印在此已是身受前人恩赐。可你不知悔改,重见天日竟又伤人性命,已是与我道家不容。今日我便开坛做法,将你诛灭于此,令你永世不得超生!”
在徐尽欢两人的注视下,陈师古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道如有实质的威严之感。
就见他一句话讲完,双手迅速切换了道印,在面前蜡烛突然闪烁了一下之后,那口血棺上缠绕的朱砂细线突然根根断裂。
然后“嘭”的一声闷响,棺材盖竟是飞起了三米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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