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阎灵与刘泽煊大婚的前两日晚。
入夜后,在珍珠的伺候下躺在床上闭目入睡的阎灵,在听到珍珠离开房间关上房门的声音后立刻睁开了眼睛起了身。
【灵宝,你真要现在去裕王府啊?我们早上去不行吗?】
小九猫看着正在穿夜行衣的阎灵道。
阎灵道:“这里的规矩,大婚的前三天,一对新人是不能见面的,否则是不吉利,你说我怎么在早上去裕王府?其实我本来是想在成亲后的第二天去给裕王爷夫妇请安的时候跟他们解释清楚的,但这不是你跟我说裕王妃第二天会检验元帕嘛,所以我就想着干脆把事情都说清楚得了,反正早说晚说一样嘛。行了,走吧。”
阎灵穿戴整齐,戴上面具后就从窗户翻身离开,一路飞檐走壁的来到了裕王府。
【这儿呢灵宝,这里就是刘泽煊的院子,我上回就是看到那个影一走进了这里,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刘泽煊的院子。】
小九猫摇着尾巴跳进了院子,阎灵随即也跟着跳了下去。结果阎灵刚一落地,四周就冲出来几个黑衣男子将她包围起来。
【哟灵宝,你这是被刘泽煊的暗卫当成杀手了吧?哈哈哈!刘泽煊怎么还不出来,你媳妇要生气啦!】
小九猫仗着没人看得见它,于是跳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看戏。
阎灵叹了口气,她不准备跟这些暗卫打架,于是自报家门道:“是我,护国公府孟如灵。”
暗卫一愣,世子妃?但是对方蒙着面,看不出来是真是假啊?
见暗卫愣住不动,阎灵正打算说话时,就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怎么了?”
“阿泽,是我。” 阎灵转身就见刘泽煊走出来,于是连忙摘下面具道。
刘泽煊也是一愣,随即跑过去握住阎灵的手道:“灵儿?这么晚了你怎的来了?有事叫我过去便是了。”
刘泽煊说完朝暗卫们摆摆手道:“走走走,世子妃你们都不认得,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暗卫们连忙拱手道:“世子妃恕罪。”
说完暗卫们就咻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灵儿,你来找我可是想我了?再过两日我们便要成婚了,你可高兴?”
刘泽煊拉着阎灵的手坐在石凳上。
阎灵想了想,还是先跟刘泽煊说一声好了,于是便坐到刘泽煊的腿上,揽住他的脖子道:“是有点想你啦,不过....这不是重点。”
幸好天黑了,要不然阎灵肯定会看到刘泽煊通红的脸。刘泽煊双手扶着阎灵的腰防止她摔下去,阎灵揽着他的脖子靠得很近,刘泽煊不自觉的凑了过去,亲了一下阎灵的耳垂。
阎灵怕痒连忙往后躲:“干嘛呢,正经点,我找你有事呢。阿泽,大婚那天,我们暂时不能行周公之礼哦。”
刘泽煊双手一收紧,阎灵整个人就往刘泽煊身上靠去,只听刘泽煊有些委屈的问道:“为什么?那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阎灵轻捶了一下刘泽煊的肩头道:“你忘了呀,你如今还是痴傻儿呀,又怎会那些事呢?你总不能去跟你爹娘说要学那些事吧?还是说你想要我去学那些事服侍你?”
刘泽煊皱着眉,但手上的力道慢慢放缓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是我忘记自已还傻着呢,没有考虑周全。”
阎灵眨眨眼,亲了一下刘泽煊的脸:“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呢,不急在这一时,对不对?可不许生气呀。”
刘泽煊点点头,盯着阎灵的小嘴,越看越想亲,随即就亲了上去。
阎灵的唇柔软而细腻,让刘泽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阎灵有点害羞,她还记得这里有不少暗卫呢,她和刘泽煊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啊,好羞耻呀。阎灵连忙推了推刘泽煊,又捏了一下刘泽煊腰间上硬邦邦的肉,刘泽煊才肯放开她。
“你这混蛋!还有旁人在呢!”
一想到院子里隐藏着的暗卫正在看着他们,阎灵就气得打了刘泽煊好几拳。
刘泽煊笑道:“没有人,他们都到别处去了。”
阎灵听后推开刘泽煊起身道:“那我们走吧,带我去找你爹娘。”
刘泽煊连忙起身拉住阎灵:“找他们做什么?”
阎灵道:“我们大婚之夜不圆房,第二日你娘看到元帕上没有血迹,岂不是会误会于我?我想跟他们说明一下情况,顺便....告诉他们真相。”
刘泽煊一听有点紧张了:“今夜就告诉他们我恢复正常了?不是说婚后几日再告诉他们吗?”
阎灵道:“哦,我改变主意了呀。反正你一会就坐在那儿看戏便是,你如今就是个小傻瓜,我与你爹娘说什么你都不用听懂。”
刘泽煊无奈的笑了,只能同意了阎灵的小任性,于是便拉着阎灵的手带着她来到了裕王爷夫妇的院子。
“灵,灵儿?你怎的在这儿?这般晚了,你怎的与煊儿在一起?”
准备入睡的裕王爷夫妇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于是起身查看,没想到竟然看到未来儿媳和自已儿子站在院子里,真是吓了裕王爷夫妇一大跳,连忙拉着阎灵和自已儿子进了屋。
“爹娘、娘亲,灵儿娘子好厉害,咻咻咻的就飞到煊儿的院子里了!灵儿娘子会飞哦!”
刘泽煊依旧发挥着他的痴傻本色,在一旁拉着阎灵的手不放。
裕王爷有点尴尬了:“咳咳,那个....儿媳妇啊,这大晚上的,不太好吧?”
阎灵一愣,知道裕王是误会了,于是道:“王爷误会了,我其实并不是来找世子的,而是来找两位的。”
裕王妃问道:“灵儿可是有要事与我们说?”
阎灵道:“有些事本想等到婚后再与两位说的,但是....”
裕王爷道:“再过两日咱们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哪儿有什么不能说的,儿媳妇你放心说便是。”
阎灵点点头后才道:“是这样的,我与世子大婚那日,怕是不能与世子行周公之礼。”
裕王妃听后道:“不圆房不要紧,待煊儿恢复后再圆房便是了。”
阎灵道:“还有就是....其实我并非什么福泽深厚之人,那些都是假的。我是因为想要为世子治疗,才会同意嫁给世子的。”
裕王爷皱眉道:“裕王府多年来一直寻找名医去为煊儿诊治,每一位都说无能为力,你为何认为自已能治好他?”
阎灵道:“世子曾有过短暂的恢复,王爷与王妃觉得是为何?”
裕王妃惊喜道:“是你帮助煊儿恢复的?你是如何做到的?!你会医术?!”
阎灵开始编故事道:“当初在春日宴的时候,我曾接触过世子,那时我悄悄为世子把过脉,发现世子身体康健,表面上看着并无任何问题。我当时有些好奇,于是便将自身内力灌注到世子体内,随后惊奇的发现,世子之所以痴傻,是因为世子的脑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使得世子的思考及行动能力受到阻碍,变得与小孩一般无二。”
裕王爷夫妇相互看了一眼,裕王爷随即道:“那你可知晓那是什么东西?”
阎灵道:“据我推测,是世子自身的内力所形成的一层保护。当年世子被刺杀,深受重伤坠崖,或许在坠崖的过程中,世子选择以内力灌注全身,以此来保护自已,不过世子可能没有想到坠崖的冲击会这般大,让世子陷入了昏迷,导致世子的内力失控,在体内游走至脑中,恰巧的形成了一层保护膜保护了世子的头部。”
裕王爷思索道:“你说得有点道理。我记得当初太医为煊儿诊治的时候,也曾说过煊儿并无内伤,唯独左手和右腿的骨头断裂,在床上躺了许久才恢复。难道当真如你所说,煊儿在坠崖途中,以内力保护了自身,可是由于坠崖的冲击过大,内力只保住了煊儿体内无伤,而坠崖的撞击则将煊儿的手和腿撞裂了?”
阎灵点点头:“是,这便是我的推测。”
裕王妃道:“那你是如何帮助煊儿短暂恢复的?”
阎灵之前就有问过刘泽煊是怎么假装自已有过短暂恢复的,于是便道:“竹林踏青那日我曾尝试用内力灌注到世子头部,想看看那层保护膜上可有破绽,结果竟真的让我找到了保护膜上的一处较为薄弱的地方。想必是这些年来王爷与王妃的悉心照顾,让世子觉得自已处于安全的状态,因此保护膜有了松动的迹象。”
裕王妃眼睛红了:“对,如今煊儿的情况比之前要好很多。当年我们找到煊儿的时候,他目露防备,根本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之后相处久了便好了些,我与王爷可以靠近煊儿,再后来就慢慢变好了,小厮和护卫都能守在煊儿的身边,就是出门的时候煊儿还是会有些紧张。”
裕王爷笑了笑道:“难怪,每次你在煊儿身边待上一会后,煊儿便能短暂的恢复,那些时候你可是在为煊儿治疗?”
阎灵道:“是的。或许是世子熟悉了我的内力在他身上试探游走,所以现在我已经能将我的内力从世子脑中那层保护膜的薄弱处渗透进去,我可以试试像在屋子里打开门一样,在里面将保护膜打开,但这需要我长时间与世子待在一起。故而,我便让人传出我是有福之人的传言,原本是希望能有机会在世子的身边多待一会,但没想到王爷竟直接让皇上赐婚了。王爷、王妃,真是对不住,骗了你们。”
裕王妃这时叹了口气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当时过于着急了,才会让王爷去请旨赐婚的。”
阎灵道:“其实您二位也帮了我的忙,当时的情况若没有王爷去求皇帝赐婚,那我就要入宫为妃了,而我并不愿意入宫,所以应该是我要谢谢您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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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爷道:“可是,其实你与我们说清楚,或许我们会同意让你尝试为煊儿诊治,可你为何偏要传出那些传言呢?”
阎灵道:“这就跟我接下来要说的有关了。这些传言,是我为了造反而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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