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四个人入手?”江河年反问,他的意思很清楚,这四个人都不是他们两个人可以调查的对象。
“那肯定不可能!”江云也不是什么头脑一热就什么都不顾的热血愣头小青年,尽管他有时候表现得比较冲动,但关键时刻,他很明白什么该他管,什么不该他管,小捕快只凭一腔热血是很难做事的。
“那怎么办,县尉是官,查不了,刘武是县衙捕头,比李捕头的级别还高一级,咱们也查不了。”江河年有些无奈的说道,“剩下的黑风寨主是个贼,虽然我们是兵,查起来没什么职务上的压力,但是这个黑风寨是我们这个郡最大的土匪山寨,里面百十来号人,还是有一定实力的,我们可能进不去!”
“那就只能查查这个退休的左静黄了!”江云说道。
“刑部退休的,虽然不是官,但我听说退之前的职务是刑部所设四川属部下面分属缉拿的一个捕头,人虽然退了,但人脉还在,朝廷中央的人,咱们还是不好惹啊!”江河年叹口气。
“有人脉是有人脉,可那些人脉都是在朝廷,在京城,天高皇帝远的,要来一趟,可太麻烦了,再说他一个退休的捕头,就算厉害,也是以前了,到了地方,那也得低调做事,而且我们就是去问问,这么小的事儿除非他真是哪个蒙面人,不然也不会让我们再怎么样的,对吧?”江云问道。
“说的有些道理,那就先去找这左静黄吧!”江河年说道。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未时刚过,申时初刻,他们便又出发朝着左静黄的家里去了。
左静黄的家在隔壁太平镇,太平镇位于柳镇东方七公里处,在县城和柳镇之间,其周围还有两个镇子,若干村子,属于交通要道,因此这个镇子经济比较发达,人口接近一千户,快要比上一个穷县人口了。
罗兵暂时放在了医馆,江云两人骑着快马,七公里的路程,十多分钟也就到了。
进了太平镇,两人都下了马,不是两人多么有礼貌,完全是人多的骑马过不了。
虽然这个镇子很大,但主要街道就五条,竖着一条官道,横着四条主路,再加上一些穿插其中的小巷,一千多户,四五千人就住在这个小镇里面。
这里是很多本县归乡的官员,富户,商人等等,因此这里也多了很多捕快和白役。
白役是衙门里面没有在定额编制里面的帮工,一般一个捕快下面有三四个白役。所以柳镇七个捕快,手下也有二十四个白役,但因为他们镇上的李捕头奉命外出办案,所有的白役基本都被带走了,所以江云和江河年只能两个人查案,不然那个蒙面人是跑不掉的。
“嘿,江云,河年锅,你们怎么来了?”就在江云和江河年还在想着去哪儿询问这个左静黄在住宅具体位置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
“张果!”江云率先反应过来,在街上直接大喊名字道,“刚说准备找你呢!”
“找我,找我干嘛?”张果艰难穿过人群,到了江云和江河年两人身边,又看了看他们牵着的马匹,随后说道,“先跟我来,这里不好讲话!”
说着就领着两人往最近的一个小巷钻去。
三人一个领头,两个牵马,从街的一边横穿到另一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到了没什么人的小巷。
“哇哦,这人也太多了!”江云找到路边一个木桩,拴好马后,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叹道。
“这还是闲天呢,要是到了赶集的时候,你们要是牵着马,估计连镇门都进不了!”张果叉着腰,夸张的说道,“对了,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我们准确的说不是来找你的,我们要找左静黄,就是那个前几个月刚从六扇门退下来的左静黄,你知道他的家在哪儿吗?”江河年也把马栓好之后,朝着张果问道。
“找他?”张果自然知道这个左静黄,但是他有些不解的时,作为捕快,自然知道这种从京城退出来的六扇门旧属,没事儿要少接触,因为指不定这人就在京城犯过什么大罪,或者站了队,你和他有关系,哪个事发,说不定就要牵连,所以这种京城退下来的人,除了官员,很少人会去接触这种干脏活的人的。
“我们镇出了个案子,可能和他有关!”江云看出了张果的疑惑,于是开口解释道。
“案子?”张果一听眼神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要是有牵连是该上门查问的,我这就带你们去,地方不远,马就不用骑了,就放这儿吧!老刘,这两匹马帮忙看着一下,去去就回!”
张果交代了一下跟在身边的一名白役,随后便独自一人带着江云和江河年两人朝着左静黄的屋子走去。
左静黄是以捕头的身份退下来的,虽然平日月钱给的多,但收入和地方捕快比还是差了些,所以这么些年下来,也没存到太多得钱,只是在太平镇买了一个小房子,两层楼的木屋,下面是个铺面,卖些米面粮油。
远远看去,和普通人家也没什么区别,只看那铺面里有一个老头拿着一杆秤,接过顾客选好的东西,在细细的称量着。
兴许是看的久了,或者是这人注意到了,在称好以为顾客的东西后,扭头一眼便看向了江云这里。
“那就是左静黄,你们直接过去找他,我就不掺和了,我还要去巡街呢,回见啊!”张果把人带到地方之后告辞一声便离开了,看来不是很想和这个左静黄扯上关系呢。
“看来他没什么背景啊!”江云猜测道。
“或许是背景太强了!”江河年说道。
“兴许吧!”江云说完便迈开步伐朝着左静黄走去。
兴许是看见了官差,又或者是江云两人脸色不太好,反正店里的店外的顾客基本都在江云两人走到铺面门口之前走光了。
“两位到我这小铺子来,不知有何贵干?”左静黄拱拱手,平静的说道。
“左大人,您是六扇门的前辈,您的礼我们两个小辈担不得!”江河年站出来说道,“我们只是有个案子,有些地方看不透,想找您解解惑!”
“解惑?”左静黄脸上露出一丝疑问,但随即便消失无踪,如果不是江云一直盯着他看的话,或许发现不了。
“难道不是他?”江云心中升起一丝疑问。
“一把老骨头罢了,能解什么惑?”左静黄反问道。
“左大人,不知道您知不知道玉佛呢?”江云接过话茬问道。
“玉佛?”左静黄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但还是面不改色,气息平稳的说道,“天下玉佛多了去了,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玉佛?”
“柳镇刘家的玉佛。”江云直接说了出来,“他失窃了,我们遇见一个蒙面人,怀疑是他偷得,我们和他交过手,他用了十诀阵!”
说到这里,江云就没有再说话,反而一直看着左静黄的脸,希望能从这里面看出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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