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时节,万物复苏。天气暖意洋洋,正是孕育的好时节。
可心一觉醒来,方觉天已大亮。昨夜皇帝索取无数,而自己也似中邪般热烈回应,所以,况外困倦,这一觉,居然就睡到了快要晌午时分。
可心披衣下地,坐在梳妆镜前梳理秀发,那如瀑长发乌黑亮丽,垂顺光滑,武帝走入殿内,第一眼,便被这垂落的秀发所吸引了。再看那镜中之人,皓齿明眸,略施粉黛,无限光彩,尽在镜中。武帝不由深情凝睇着。
“皇上。”苏锦进到殿内,见武帝一身绣金龙袍,立在地上,痴痴看着正在梳妆的可心。
可心听到声音,回头过来,却见武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这里了。
可心本想起身叩首,武帝却抢先将她按住,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胡桃木梳,便轻柔地梳理起她顺滑的秀发来。
“但见这三尺青丝,便知美人绝艳芳华。”武帝不由痴痴赞叹。
可心从镜中望着一脸柔情,专注梳头的武帝,只见他还穿着上朝的服饰,看来是刚刚下朝,便来到了这里。
“皇上,您是刚刚下朝?”
“嗯,朕料想你该是起来了,所以就顺道过来瞧瞧。”武帝唇畔浮笑,将可心的头发仔细地绾了起来。
“可是皇上不回宣室殿处理急务了?”
武帝继续用心绾着说:“不急,待会儿朕就前往。朕是想着,一直没空给你绾青丝,今日朕给你绾上一个。”
“皇上怎知我此时才起?”可心不由凝眉。
武帝望向可心,轻轻凑到耳边,低声说:“朕当然知道,昨天夜里,可心可是累到了。今日一定会起晚。”
皇上一席话,顿时让可心霞染双颊。可心赶紧垂下头去,可是无奈脸红心跳,就是怎么伪装,也装不出镇定来。
武帝望着可心的神色一阵轻笑,笑声中有着满足和得意,笑末,武帝才说:“可心不必害羞,朕倒是极喜欢可心的热情。只有这样的热情,才能为朕孕育出子嗣来。”
可心被皇上戏弄地手足无措,只得说:“以后那神医开的药,还是在白日里喝吧。”
“才不要,朕要亲自看着你喝,还是要在夜里喝。”皇上果断拒绝。
那神医看的药方实在古怪,可心喝了之后,只觉四肢泛软,躁动不安。再加上皇帝的有意撩拨,便会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昨夜便是如此,以后每夜都要如此,可心想来,便不由害怕。这样长此以往,恐怕不想怀孕都难。看来,自己配制的蜜丸得要加倍服用,这样才好药效相抵。
望着可心出神,武帝问:“可心怎么了?”
可心赶紧掩饰,抬眸说:“可心是在想前前几日平阳公主所言之语。”
“哦,她说什么了?”武帝来了兴趣。
“平阳公主爱慕卫青大将军的英雄神武,想要嫁予他为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噢?皇姐怎么有了这样的想法。眼下,卫家权势过大,卫皇后入主中宫,卫青又立了赫赫战功,如若朕再将皇姐许配于他,那么将来,卫家在朝中地位将会更加尊贵。”武帝放下梳子,将可心头发绾好,随意为她插了一枚金簪。
可心扭转头来,仔细观察着武帝由晴变阴的神色。武帝的眸光冷寒,让人触及生疼。
“是皇姐让你来提亲的吗?”武帝又问。
可心感到心跳加速,况外紧张,低声说:“不是。”
“那就是卫皇后了。”武帝语罢,已经恼怒了起来。
可心不敢再说话,只是盯着皇上暗沉的面容。武帝站起身来,又恢复了帝王所具有的深沉和威严,在地上踱了几步,武帝又看向可心说:“既然你提了,朕便应你就是。朕答应这门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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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急转的话锋让可心一时蒙怔,方才不是还害怕卫家权势太大,不好控制。现在怎么又突然同意了,是因为自己吗?可心怎么都不敢相信。
“皇上——”可心刚要说话,就被武帝挡了回来,武帝很严肃地说道:“爱妾,你是后宫姬妾,不可议政。还有,有些忙,不是想帮就能帮的,以后要记得,少管闲事。”说罢,就掉头朝外喊道:“摆驾宣室殿。”
武帝离开之后,可心坐在榻上,依旧一头雾水,自己本以为很平常的事情,怎么皇上会龙颜震怒。他本不愿答应,可是为何又要答应。皇帝的高深莫测让可心一阵心冷,本来,可心刚刚还转的心意,此刻又都被这所击碎。可心的耳边不由浮响着皇后的话语:“素来帝王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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