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半日,霍去病便在木澜达的怀里一直沉睡着,沉睡着,直到睡到月朗星稀之时,方才转醒。
霍去病望着眼前依旧模糊的影子,身上一直泛酸泛软。他揉了揉胀痛的脑门,才觉清醒了一些。抬起身来,他居然发现自己一直靠在木澜达温软的怀里,鼻间充斥着木澜达身上独有的木兰香。霍去病心里一惊,神色一紧,赶紧就抬身坐起。
而木澜达一直都抱着他,不由困倦,竟然靠着床榻,依旧在酣睡。
霍去病悄悄穿好鞋子,从榻上退下来,然后悄然阖门而去。霍去病的心跳一阵快过一阵,除了可心之外,他从未与别的女子有过如此近的距离,虽然,自己打内心深处抗拒这个成日缠着自己的女子,但是自己蓬勃阳刚的身体,却是经不住这样的诱惑。
主父偃那日无理挨打,虽然醉酒,但是依旧很疼。这几日,他都歇在府上,没有出去喝酒胡闹。霍去病前来拜访主父偃,以表愧疚。
主父偃躺在榻上,头上敷着热毛巾,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贤弟啊?你这是哪里来的艳福?这个异族女子出手可是真够狠,再用力一点,我大概就该去和阎罗王下棋了。”
霍去病坐在主父偃身边,心怀愧疚说道:“兄台见谅。那女子是浑邪王之女,木澜达郡主。她父亲儿子无数,但是唯有她这么一位女儿,所以从小娇惯,再加上他们匈奴的习性,所以从来不把礼节规矩放在眼里,这次出手伤了兄台,我带她向兄台致歉。”
主父偃挥了挥手说:“致歉的话就算了,咱们虽是异姓,但是却亲如手足。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只是不清楚,这大胆刁蛮的郡主怎会与你结识?”
霍去病道:“去年收复河西之时,闲暇之时总是难敌心头抑郁,所以就找着地方喝酒,因为军中无欢宴之时不让饮酒,所以我只能找地方喝。有一次,我在集市上的酒馆里面喝酒,遇到了这位郡主,当时她被几个黑心商人牵制,无处脱身,我当时出手相救,就这样,我们就相识了。后来劝降浑邪王时,我才得知她是郡主。浑邪王之所以甘心归汉,和她的劝说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她算是我的半个恩人。”
“半个恩人?”主父偃别有深意地问道。
霍去病笃定点头说:“半个。浑邪王归汉,不光是她的劝说,还有我大汉威仪,和皇上的四海仁心。”
69書吧
提到皇上,霍去病又露出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
主父偃望着霍去病忠诚单纯的样子,便问:“她现在住在你的府上,这是皇上的旨意吗?”
“是的。不过她只是暂住而已,待到浑邪王有了去处,她还会跟随她父亲离开的。所以我只要忍耐一下就好了。”霍去病依旧说。
主父偃闻此笑得前俯后仰,大声拍手说:“好一个忍耐?忍耐得了一时,忍耐得了一世吗?”
霍去病不明主父偃为何发笑,不解问道:“兄台何出此言?”
主父偃笑着坐起身来,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说:“我这个心思纯善的贤弟啊?这木澜达郡主都与你一处府邸了?你还没看出帝王之心吗?”
“帝王之心?什么帝王之心啊?”霍去病不解。
主父偃说:“贤弟啊,不出我所料,几日之后,你便后收到皇帝赐婚的圣旨的。”
“赐婚?”霍去病大惊失色。
“对啊!皇上是看好你和木澜达郡主的姻缘,才会恩准木澜达郡主和你住在一处府邸的。”主父偃道破天机说。
“怎么可能?皇上只是让她住在我那里?没有说别的。就是那日郡主开玩笑要皇帝将她与我赐婚,皇帝也未应允。这不大可能吧?”霍去病依旧不信。
主父偃继续捧腹笑着说:“贤弟可是好命,能寻得这样一位明艳动人,直率可爱的女子。”
“我不喜欢这样的明艳动人,更不喜欢这样的直率可爱。若是皇上为我赐婚,我拼了性命就不会遵从。”霍去病说道这里,已经目露凛冽的寒光。
主父偃望着霍去病真的动怒,才收敛笑容,好心安抚着霍去病说:“贤弟不喜爱明艳动人,直率可爱的女子,便定是喜爱清丽脱俗,温柔婉约的女子了?只是这类女子中的极品,早已是皇上的姬妾了,贤弟忠君爱国,定是不会觊觎皇帝的女人吧?”
主父偃言道此处,霍去病才慌张掩饰着自己已经流露出的真情。他不敢望向主父偃如炬的目光,违心说道:“我怎会做那样离经叛道之事。”
“知道离经叛道就好。贤弟,你一定要理智处事,虽然你现在功勋无数,却不能以功挟君,做出抗旨之事来。”主父偃提醒着霍去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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