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川被带回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满脸包了,被迫的大半年再去郎中那里面涂了一点药才消了下去。
“阿爹,我今日可不可以不训练呀?你看我的脸上都起了那么多包包,”沈小川扯着他阿娘一起找他爹求饶。
他打心眼里觉得,如果他阿娘开口,他阿爹肯定会同意的!
阿南无语的在旁边看着他,每日的训练,他都不曾落下,烧刚退又开始在那里扎马步了。
时欢是被迫扯过来的,沈小川拼命的眼神暗示,嘟起个小嘴撒娇的很,时欢老脸心花怒放,轻轻的开口,“要不然就休息一天呗!”
“子不教,父之过,你倒是学会找你阿娘帮忙了,今天加练一炷香时间,”沈家二郎语气还是那般的温和,只是原则硬得很。
这般温和的语气在可怜的沈小川眼里像是夺命的魔鬼。
时欢对着沈小川苦笑,耸肩,眼神:阿娘也帮不了你哦。
“沈家媳妇!外头有人找!”外面的大婶喊道,时欢擦了一把手,她估计想到是谁了。
“进来吧!”
是隔壁村子的村长,拿着一张地契过来了,很明显,他看起来也不太情愿的模样。
阿南看到村长,就是一副仇恨的眼神。
这像狼一样的目光村长一进来就一哆嗦。
“阿南,那个屋子是你的,你二伯抢不走,村长会为你做主的,”村长笑呵呵的把房契放在阿南面前。
“倘若不是你,那老东西岂能那么招摇的在村子里面横行霸道,”阿南对村长的厌恶,从来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村长和他二伯还有那么一点点亲家的关系,他二伯的媳妇的表叔爷就是村长,他二伯又常年的往村长手里塞东西。
村长处处也会多多帮衬着二伯,于是二伯在村里面几乎就是横行霸道了。
“村长自然是个明事理的,”村长面带尴尬的笑呵呵说道。
“明事理你个大锤子,但是老了眼神不好,心也不干净!”沈小川第一个不服气。
当然,好在最后这个地契兜兜转转还是回到阿南的手上。
“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做的,”阿南垂着头,喉间一哽。
“这么明显吗?”时欢也不客气,她确实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这两日可把她给折腾坏了。
她当时觉得他们村子里面那个郎中话中有话,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了那个郎中,多多打听了一下阿南在村子里面是什么样的。
什么那个时候小孩子掉进河里,只有阿南愿意下去救。
什么卖菜的婶子在镇上被人欺负,阿南也会挺身出手。
这孩子虽然长得凶神恶煞一点,名声也不知道怎么样的变得那么坏,估计和他那二伯也脱不开关系。
但不管如何,顺着这个线索往上走。
找到这些曾经被阿南帮助过的人,跟他们打感情牌,时欢不会什么打架的本事,但讲道理她最在行了。
后来终于有些人愿意站出来给阿南作证,他二伯无德无义,抛弃他的母亲不管,又对小辈不仁不义。
在这个朝代的法律也有一条,没有尽到孝道的人,是不能继承遗产的。
所以这间屋子自然是阿南名下的。
村长迫于众口压力之下,还是得无奈做这个公道人,把地契还给阿南,不然他这个村长在这村子里面的口碑可算是坏透了。
“我阿娘就是那么好的人!”沈小川骄傲的抬起胸膛,他这两天也没少陪她阿娘奔波。
不过好在还阿南了一个清白。
“谢谢你们,”小孩子的眼睛都是清澈的,但阿南不一样,他小小年纪见过太多了,也在很多地方混过,养成了一个独狼一样的性子。
可是真情盖过一切。
终究打动独狼。
“不过地契是回来了,但那个屋子已经被你那二伯拆掉了,”时欢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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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伯那心眼子,一听说地契要还回去,连夜就花钱把那屋子给推了。
真是一个极品亲戚。
主打的就是一个你死我活,我没有,你也不能有。
时欢真的是鄙视他好久了。
现在更想鄙视他!
“所以,你得想想你后面准备怎么样了哦,”时欢心疼的看着他,但也想给他讲点现实的东西。
“现在你可不能像之前那样子混着了,你得想一想自己未来的路怎么走,毕竟还有未来几十年的大好年华等着你。”
明明才十几岁,放在她十几岁的时候还在读初中呢,阿南就要一个人面临那么多事。
阿南之所以之前一直都是混着的,那倒也不是因为他没事业心。
只是因为他有奶奶要照顾,不能离家远,也没有什么钱去做自己的一片营生。
所以出于同情也好,出于感性也罢,不管他将来想要做什么,她绝对会全力支持!
“我想拜沈叔为师!”阿南几乎是果断的说出的那一句话。
“无论是什么事儿,我肯定帮你……???!!!”时欢条件反射的说要帮他,可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话的时候顿时哑口无言。
什么东西?!他想拜她相公为师?
沈小川也托着脸颊表情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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