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堆的碎灵,王介一时心神恍惚。
手一张,将台上的储物袋吸到了手上。
储物袋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东西了。
王介翻了翻储物袋,还是用灵力又将储物袋里里外外再炼化一遍,确定没有一丝一毫的邪气后,才将三百多的碎灵装回到储物袋里。
灵识停留在储物袋内。
储物袋内部的空间还是可以的,有三丈方圆。
这段时间王介也有了一些了解。
最小的储物袋只有一丈方圆,而一般的储物袋都是三丈方圆的。
鲤鱼门下发的储物袋,如果没有特别的贡献,或者是特别的职位,一般也就是一丈方圆。
“这个矮冬瓜是怎么弄到这个一个三丈大的储物袋的,难道邪人那边都是有钱人?”
王介将储物袋左右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了一下,便贴身收了起来。
储物袋放在身上,王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有储物袋的感觉就是好呀,特别是储物袋里还有三百多的碎灵。
以后的日子都不用愁了。
重新把目光放回到石台上。
王介直接把那些材料也全部收进了储物袋。
至于这些材料的用处,价值,那就等以后知道了再处理。
然后,王介再把身上灵符,千层符以及符纸,核桃等,一股脑的都放进了储物袋。
只留下了一个钱袋,里面还装有一些银子,铜板。
表面的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
此时,石台上就只剩下一枚玉简,一块黄色的石头,和一块灰色的令牌。
玉简上的应该是功法吧,王介拿起了玉简。
玉简上并没有禁制,但王介还是用灵气炼化了一下。
灵识渡入,王介仔细地看起了玉简。
良久后,王介退出了玉简,脸色变得有点阴沉愤怒。
玉简上记录着一门叫《炼血圣魔功》的邪功。
让王介感到愤怒的,并不是这《炼血圣魔功》是一本魔功,邪功。
而是这《炼血圣魔功》虽然只是一本炼体的功法,但炼体的材料,却是自已的亲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魔功上记载的,是需要将与自已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的肉身,包括血肉骨,来进行炼化。
炼化成一股与自已能相融的同源的血灵,并以血灵来增强自已的体魄。
其实很多修士为了增强自身的体魄,也会将一些蕴含灵气的妖兽肉身,用烹饪的方法,或者直接炼化,炼化成人体能够吸收的灵肉,灵血等。
但这种为了能让自身更多地融合,更好地吸收,而炼化自身血缘亲人的功法,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了王介所有的想象。
王介不禁想起了凌风曾经说过,矮冬瓜的父母,子女几个亲人都是被邪人攻击杀死的,最后只找到几根白骨。
再看看从矮冬瓜储物袋里搜出来的《炼血圣魔功》,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矮冬瓜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王介冷笑一声,抓起了玉简,手上灵力一催,就要将玉简与《炼血圣魔功》给毁去。
当王介把灵力渡入玉简,正要吐出灵力之时。
王介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一凝,却是把灵力收了回来。
脸上闪过一丝纠结,王介重新把灵识渡入玉简,看起了《炼血圣魔功》。
一会后,王介退出了玉简。
手一抬,一个“印”诀照在了玉简上。
随之《炼血圣魔功》“印”进脑海记忆中后,王介这才一催灵力,将玉简与里面的魔功一并毁去。
王介之所以将《炼血圣魔功》“印”在脑海里,是因为王介在魔功里看到,魔功不止可以炼化自身亲人的血肉来增强自身的体魄,也可以将自身的血肉炼化掉,来增强自已亲人的体魄。
王介嘴角抽搐了几下。
王介实际上是非常抗拒留下这魔功的,但当他看到可以将自身炼化来增强亲人的体魄时,他强忍着厌恶,将这魔功留了下来。
因为,这魔功炼出来的血灵,是纯粹的血灵,并没带有一丝邪气。
之所以叫魔功,实在是手段令人发指。
虽然自已不在亲人身旁了,但如果哪天,自已陷入死境,那么就将自已的这一身血肉炼化掉,来回馈给自已的双亲。
虽然,王介并不知道,远隔遥远的星际空间,自已炼化后的血肉,能不能重回蓝星,重新回馈自已的双亲。
收拾了一下心情,王介把目光放回到了石台,落在了那块黄色的石头上。
黄色的石头有七个不规则的面,带着一点土属性的灵气,并不强,上面闪烁着禁制。
王介发现,那一点土属性的灵气其实是石头七个面中的其中一面散发出来的,弥漫到了整个石头。
这样整个石头看起来就变成了黄色,也变成了带有土属性灵气的石头。
但可以看出来,这块石头并不止是某种矿石材料。
因为在石头上,闪烁着层层的禁制。这表明,这是一块封印着的石头,石头里面,或许会有别的,更有价值的东西。
王介将手上的石头转了转,除了散发着土属性灵气的那一面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异常。
有土灵气的这一面,是禁制遗留的出入口?还是禁制已经磨损开裂了。
王介抬起手,一个“醉”诀打在了散发着土属性灵气的石面上。
然而,王介发现,“醉”诀并不能渗透进禁制里。
王介加快了“醉”诀的运行。
一刻钟后,王介便放弃了继续运行法诀。
直到现在,王介依然发觉不到法诀有能渗进禁制的迹象。
王介凝神看起了石头。
按道理来说,大牢的禁制在一刻钟内王介都能渗透进去了,更何况现在王介的修为都提升到了炼气三层,应该能更快渗透进禁制才对。
但现在却连禁制的一丝一毫都渗透不进去。
难道这石头上的禁制比大牢的禁制还要强上百倍?
王介将石头翻来覆去的翻看着,想从中发现一丝端倪。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王介发现,自已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王介用灵力将石头包了起来,就像炼化邪气一般,催动灵力炼化起来。
然而,石头依然毫无反应,禁制也毫无损伤。
王介抬起了手,运起《水之诀》,一道水箭打在了石头上。
啪,水花飞溅,石头上的禁制一闪,水便落在了地上。
接着,王介再运出水柱,水炮,水花打向石头,石头上的禁制依然没有丝毫的动摇。
王介又拿出了几张一次性的千层灵符,有火符,风符等,一番风吹火烧之下,石头的禁制依然如故。
王介不禁有些泄气了。
王介看向了石台旁边的一个用来装东西的石盆,《水之诀》运行,瞬间,石盆被王介用水注满了。
“扑通”一声,王介将那黄色的石头扔在了石盆里,泡在了水中。
然后,王介又将几个《水之诀》打在了水里,石头上。
王介想看看,用水灵气的渗透的特征,来浸泡石头一段时间看看。
王介不再理会黄色的石头,拿起了石台上最后的那一面令牌。
令牌是灰色的,材质似铁又似木,王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令牌的一面写着一个“阴”字,另一面则写着一个“阳”字。
“阴阳?”
王介皱了皱眉,对上面的阴阳二字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是哪个地方,哪个宗门,哪个阵法的出入令牌?
王介并没有听说过有关于阴阳的宗门,或者地方的。
想了想后,也没有头绪,一个《源之诀》打在了令牌上。
令牌上飘出了一缕青丝,指向了北门的西北方向。
王介向着青丝指向的方向望去,脸上有一点诧异。
青丝指向的地方,居然是北门的居民区。
也就是王介昨天躲在北门居民区的那一片的区域。
令牌指向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这令牌是某个宗门的某个人所有,那它指向的就是某个人。
但如果是某个阵法呢,那它指向的就有可能是阵法本身。
但无论是人还是阵法,现在,居然是在镇子里面。
王介再重新翻看起令牌。
很快,他就发现了令牌上有着几缕邪气。
几缕邪气都附着在令牌“阴”字的字隙中。
王介手上灵力一催,慢慢地将几缕邪气逼了出来,然后用灵力包裹住。
正当王介想打出《源之诀》查看邪气的来源时,手上却是一停。
他从这几缕邪气中,感到了一丝熟悉。
王介慢慢地将几缕邪气分成了两股。
一股只剩下一缕了,而另一股有着好几缕,包围着那最后一缕邪气。
王介恍然。
这是有一种邪气在炼化另一种邪气,不知道为什么,在炼化到只剩下最后一缕的时候,炼化停止了。
所以令牌上就遗留下来几缕两股不同的邪气。
而王介在此时也完全认出了这两股邪气的主人。
比较多的那几缕邪气,就是矮冬瓜的。
而剩下最后一缕的那缕邪气,是王介前几天,出尘少女要他寻踪的那个邪人。
那个邪人被巡队的人重伤后,最后被矮冬瓜杀死。
王介看到这个邪人的时候,这个邪人已经死了。
从令牌上的情况来看,王介完全可以猜测到,这块令牌原本应该是那个邪人的,但那邪人被矮冬瓜杀死后,令牌便被矮冬瓜拿到了。
至于矮冬瓜为什么在最后没有完全炼化掉那个邪人的气息。
王介随即想起,那邪人是在凌风与王介寻踪过去前没多久才被矮冬瓜杀死的。而王介与凌风见到矮冬瓜的时候,矮冬瓜已经是躲在预警旗的旗面里了。
王介猜测,矮冬瓜在杀死那个邪人同伙后,便拿了令牌,准备将令牌与自已真正的储物袋藏在桥洞里。
但矮冬瓜出来以后,发现了凌风和王介的到来。
那时候矮冬瓜刚好将令牌上邪人的气息炼化到最后一缕。
矮冬瓜来不及将最后一缕气息炼化掉,便匆匆将令牌塞进储物袋,藏在了桥洞里。
然后在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来的人只有凌风和王介,于是矮冬瓜心一横,便躲在预警旗里,准备偷袭凌风。
但最后,因为矮冬瓜身上还遗留着邪人同伙身上的血,却被王介识破了行踪。
矮冬瓜的储物袋里,只有这一块令牌有那个邪人的气息,矮冬瓜是因为这个令牌杀死了那个邪人?
这个令牌重要到,可以让矮冬瓜冒险杀死自已的同伙?
不过,王介不相信那个死去的邪人是令牌的原主人。
因为令牌现在指向了北门居民区,那里才是与这令牌息息相关的地方。
而邪人的尸身,早就被堂口处理了。而处理的地方,也绝对不会是在北门居民区内。
这个令牌的秘密,就在北门居民区内呀。
王介目光闪烁,投向了西北方向,要不要过去看看呢?
王介脸上神色变得纠结起来。
从这个令牌的不凡的质地上来看,它如果是指向某件物品,那物品肯定价值不凡。
而且令牌的气息正中柔和,指向的物品肯定也不会是邪物,如果不要,那就太可惜了。
但如果令牌指向的是另一个人,那这个人,在可见的预知中,都不是王介可以应付的。
王介拿出了一张传音符。
这张传音符是出尘少女在飞舟上给王介的翠微阁传音符。
如果有紧急事情的话,可以用这张传音符,传音到翠微阁内。
想来出尘少女现在应该也逛完了街,回到翠微阁了。
想了一下后,王介又放下了传音符。
王介决定独自去查看一下,如果有情况,自已应付不了,再通知出尘少女。
凭自已已更上一层楼的《水之诀》敛气效果,王介觉得就算是筑基期,现在也未必能立刻看破自已。
确认了一下自已身上已带上了灵符,千层符,王介又看了一下还在水盆里泡着的黄色石头。
石头依然没有变化。
王介不打算带上黄色石头,准备让石头就这样泡在水里,回来的时候再看一下有没有异常。
主意拿定,王介出了院门,收敛起自身气息,在夜色的掩护下,从屋后的土岗树林中,向着西北方向穿梭而去。
月明星朗。
月光洒在穿梭在一间间院屋之间的草地上的人影上。
王介走得很轻松。
北门这边,池塘,水路已经很少了。
王介基本上并不需要怎么兜路,一刻钟后便穿过了商铺地摊大街,进了北门西北区。
很快,王介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居民区。
再一次来到居民区,王介明显熟路了很多。
他走得路线与昨天来的时候差不多,都是挑偏僻的地方依着屋子的阴影前进着。
王介手里揣着令牌,时刻注意着令牌上青丝的变化。
青丝并没有变化,但王介走着走着,却越发地熟悉起来。
很快,王介想起来了。
他霍然抬起了头,望向了不远处。
不远处,一个偏僻的地方,一座有些破旧的三层屋院出现在了王介的眼中。
而屋院门前挂着一张布幌。
上面写着两个字: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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