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紫熙轻声嗫喏: “呃……我从前有过一门亲事……”
“哦,我好像也有过吧?”夜昭依旧阖着眼,语气不太确定。
“可是,我以前那门亲事跟你不太一样,我……”
没等她说完,夜昭就伸出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嘴,语气有些不耐烦:“凌紫熙,你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腊月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今天是二十八。”
每数一个数,他的手指就在的凌紫熙的脸颊上轻点一下。
“你自己数数看,这几天你让我睡了几个安稳觉, 嗯?”
凌紫熙抿起唇,不再说话。
偏偏,夜昭的指腹在她唇瓣上轻捻,声音低沉阴冷:“若再吵,我就把这张嘴缝上。”
凌紫熙把嘴闭的更紧了,连呼吸声都屏住了。
夜昭心知又吓到了这小姑娘,终于睁开了眼睛。
床榻之上,夜光晦暗不明,背对着他的凌紫熙被子只盖到肩膀,脖子及后颈都露在外面,夜色之下,泛着莹白的光。
夜昭的目光落在这一片莹白的玉颈上,端详片刻,终没忍住,忽的凑近,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
凌紫熙大骇,“唔”一声闷哼,本能的就想往里躲。
奈何被夜昭捂嘴的那只大手牢牢禁锢着,她逃不了。
啃咬的刺痛和他唇齿间的冰寒从后颈处传来,瞬间散射至全身。
凌紫熙不由得颤抖,下意识呜咽出声。
须臾,夜昭松了口,重新合上眼后朝里侧凑了凑,将冰凉的脸贴在他刚刚啃咬的地方,温凉湿润的气息在她嫩白的后颈轻轻拂过。
“你刚刚呜咽着喊了什么?”夜昭懒懒的问。
凌紫熙沉默不语。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刚刚下意识喊出来的是“Fuck you!”
幸好,夜昭是真的很疲惫,不想深究,所以并未再继续追问。
不过,他好像猛然间察觉到,软玉温香在怀是十分舒适的一件事。
于是他将大手搭在她的小腹,轻轻一捞便将娇软的她捞进了怀里。
拥着温软的娇躯,夜昭心满意足的轻勾唇角:“又软又暖和。”
凌紫熙感觉自己五官都移了位,伸手摸出铺床时提前放在被子里的暖手炉,轻轻塞给夜昭,嗫喏道:“给你这个,这个更暖和的……”
夜昭接过之后连眼皮都没抬,直接扔到了地上。
“哐啷啷……”
铜制的暖手炉落地后一直往前滚,“哐”一声撞到墙角,不动了。
手炉里面原本装满了木炭,这一摔一滚,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亮。
卫兰在外间守夜,激灵一下子被惊醒了。
“咦?”夜昭轻哼一声,搭在凌紫熙前腹的手沿着她的腰线摸索了一圈儿。
这么细的吗?
像随手一折就能把她的细腰折断似的。
凌紫熙的整个身子都僵了,随时都在绷不住的边缘。
夜昭摸索中无意间将她的寝衣下摆扯开了,手顺势滑进寝衣里,捂在她一片冰肌玉脂的小腹上,指腹还在上面摩挲了一下,刚好拨弄到她的肚脐。
“九皇叔!”
凌紫熙终于绷不住了,伸手按住夜昭的手腕,连声音都在抖。
夜昭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手掌贴在她光滑柔腻的小腹上没有松开,轻嗤:“我蛋都被你捏过了,摸个肚子怎么了?”
凌紫熙并不觉得自己是矫情之人,可她当初嫁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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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九皇叔是将死之人,她来冲喜,也不过是压力之下的无奈之举。
她曾设想,若九皇叔真的死了,宫里让她陪葬,她也无法;若九皇叔能撑久一点,撑到凌永宽康复,那么她便有机会逃出生天。
虽然她生长在较为开化的现代,对异性的触碰并不像古人一样抵触,可是此情此景,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微很渺小,甚至没有拒绝的权利。
前前后后想了一通,凌紫熙缓缓放开了自己的手。
就在此时,夜昭却呼吸均匀,沉沉进入梦乡。
然而,他依然将她抱在怀里,搭在她小腹上的手也没有移开。
凌紫熙悄悄舒了一口气,或许,他只是把她当做个抱枕。
覆在她腹部的手掌微凉,掌心还有薄薄的茧,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长夜漫漫,他睡得很沉,她却在睁着两眼怎么也睡不着。
入府时原本做了各种打算,如今她却有些迷茫了。
她忽然觉得,就算夜昭不死,要想将这样阴晴不定的人发展成盟友也无异于与虎谋皮,实在太难了。
被铜手炉惊醒的卫兰竖起耳朵听了又听,没再听见里屋有啥动静,便重新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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