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小会儿,凌紫熙觉得走路已经完全不会有影响的时候,这才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走吧”。
话落,她面无表情的扶着夜昭的手臂往西走。
西边这间屋子并不算大,里面氤氲着浓重的水汽。
69書吧
凌紫熙刚一迈步进去,就感觉到了一种潮热,脸颊两侧瞬间飞上两朵红云。
夜昭松开了凌紫熙的手,将手搭在浴桶边沿上小心的站立。
凌紫熙小步快走,快速移动到夜昭身侧,伸手帮他解寝衣的侧襟。
凌紫熙的手细长好看,若柔荑、若青葱,看起来十分灵巧,可如今却在夜昭这件月白色寝衣的侧襟上挣扎起来。
她愤恨,古代男人为啥要穿这玩意儿?
原以为很简单的事,可当她第一次尝试失败的时候,她的小手就开始有些发抖了。
越是发抖,越是解不开,越解不开她就越心急,如此便形成了恶性循环。
凌紫熙又累又急,不一会儿就累的满头大汗。
加之这间屋子里原本就水汽缭绕,以至于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水雾。
偏偏,夜昭端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根本没有帮忙的打算。
凌紫熙没有抬头,但她知道夜昭在看她,看她陷于囧境中的笑话。
因为他的目光就像一条阴冷的蛇,在她的脊背上面爬来爬去……
额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流,滴进了凌紫熙的眼睛里酸涩难受,于是她趁着擦汗的时候忍不住小声抱怨:“偌大个九王府,居然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也太寒酸了。
“有啊,不过是因为你来了长生才进不了内宅,所以这事儿只能麻烦你了。”
夜昭反驳的振振有词。
凌紫熙没有再争辩,因为她刚刚一紧张,不小心将夜昭的系带打上了死结。
她可从来没干过这伺候人的活计,所以,这不能怪她。
她突然转身出了浴室,走到罗汉床附近的柜子前,开了柜门在里面翻找。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翻出一把剪子来。
快步回到浴桶前,她手起剪落,“咔嚓”一声就将那条该死的系带一剪子剪开了。
没了系带,原本搭在寝衣前面前襟突然落下,露出了雪白精壮的胸膛。
非礼勿视!
凌紫熙索性闭起双眼,凭借着记忆在夜昭腰间摸索着,因为还剩下一条该死的带子需要解开。
夜昭这一次没有袖手旁观,因为他不希望凌紫熙再打个死结然后用剪子剪,于是他悄悄探手,伸出食指穿进系带中轻轻一挑,避免了寝衣被剪成布条的前景。
悉悉索索,裤子落地。
凌紫熙听见声音迅速转身,眼睛依旧闭着,避免看见一些不和谐的元素。
瞅着凌紫熙僵直的背,夜昭张了张嘴又无趣的闭上,打消了原本想要说点什么的念头。
他把手搭在凌紫熙的肩膀 上,自己撑着身子迈进了浴桶。
听见身后响起“哗哗”的水声,凌紫熙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她快步往前迈了几步,找了把椅子背对着夜昭坐了下去。
终于能歇会了, 时间真难熬,这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若能想办法回现代去就好了。
至于原身已经损坏的事,穿一个借尸还魂它不香吗?
只要能生活在现代,就算是个普通人也比在这里为奴为婢要好。
正在胡思乱想,指尖传来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原来是指甲断裂的那个地方。
许是刚才忙碌中忽略了疼,现在闲下来就感觉到了。
于是她伸出手指看了看,皱了皱眉头以后便檀口轻启,直接把手指送入口中吸了起来。
她坐在椅子上独自允吸着手指,很快就感觉不到疼了,可身后却总是传来“哗哗”的水声,搅扰的她心烦意乱。
为了平复心绪,凌紫熙开始思考这里的“家人”,只为了能够快速的转移注意力。
也不知凌永宽的病可好些了?
吃了药总要有点作用吧?
她这一进九王府,家里就只剩下了宣氏一人照顾家,凌若兰和凌玉川不知是否能帮上点忙……
胡思乱想的效果胜过数羊,很快,凌紫熙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不一会儿就缓缓合上了。
她实在太累了,一夜未眠,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儿。
在这氤氲着浓浓水汽的小房间里,周公微笑着向她招手,不知不觉的她就靠着椅子背睡着了。
夜昭沐浴完,独自换上干净的雪色寝衣,静悄悄走到凌紫熙面前,他并没有想要吵醒她,而是借此机会居高临下的端详起来。
凌紫熙睡着的样子很美,乌黑的睫毛既细且长,时而微微颤动,像是梦到了什么。浅粉色的唇微微张着,略凑近一点点便可感受到呵气如兰。
她本就皮肤滑嫩,雪肤瓷肌氤氲在浓重的水汽当中,仿佛她的脸上盖了一层若隐若现的湿巾,使她出尘的容貌更增添了几许神秘,引得看到的人去探索、去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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