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时,破虏队的小娘子们很兴奋,不亏她们练了两年,不止在骑术上碾压讨虏队,她们练的队形变化简直是克的讨虏队,都半场了,讨虏队一个球也没进。
昭华只笑不说话,她懒得解释这种变阵,如果是兵卒用这种变阵来围剿敌人,不仅能事半功倍,伤亡也能减少,昭华还不知道不用很久之后,她很快就会看到了。
讨虏队就没那么轻松了,马知秋气的眼都红了,她今天怎么什么都比不过唐昭华?她的团队可是最好的顶尖的,她的专业队怎么可以比不过野鸡队?
马知秋黑着脸,按捺着发脾气的冲动,现在没什么比下半场扳回一局重要的了,她已经不指望能赢破虏队了,来时信心满满,这会儿认清了点现实,还是有点不甘心,没彻底认清,人啊!总要经历现实的毒打,才能学乖。
讨虏队的教头以前带过两支球技过人的马球队,鲁教头的眼力,一上场她就看出来,讨虏队再练两年也不是对手,可现在正是比赛的时候,不能那么说,她还要给小娘子们宽心鼓劲。
一旁的马知雪眼睛闪了闪,她是马知秋的庶妹,加入讨虏队不到半年,和老成员们关系处得一般。
上场之前,马知雪拉了拉和她玩的最好的田玉胧,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田玉胧一脸犹豫,最后马知雪又说了什么,田玉胧忐忑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都在检查护具,没人注意马知雪她们说了些什么,下半场她们的情况不容乐观,别的一些不重要的小细节就忽略了。
重新上场,这次火药味更浓了,两队之间剑拔弩张,像是一声令下就要冲锋拼个你死我活。
破虏队明显气氛轻松些,昭华提醒,不到最后不要放松警惕,当心讨虏队最后反扑,破虏队收敛心神,齐声应是。
贵宾室里,谢崇称赞昭华有大将风范,唐渡一点也不谦虚,哈哈哈!笑的得意洋洋,谢崇也很开怀,今生唐独也不一样了,他不用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在外奔波,他现在正在做他最喜欢的事业,唐姑父也不在是郁郁不得志,如今他仕途顺遂,没有在比这更好的了。
果然一开场,马知秋就跟上阵杀敌似的,拼着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狠绝,跟破虏队得球差不太多,可是在怎么负隅顽抗,讨虏队还是得输。
马知雪朝田玉胧使眼色,田玉胧会意,开始调转马头,瞅准机会,马球杆用力击打在破虏队一位小娘子的肩膀上,马球杆是不能朝人身上招呼的,这是违规的。
小娘子痛呼一声,田玉胧连连道歉,一脸惶恐,小娘子忍住痛,驭马离开,她不能在比赛的时候理论,等比完了的,小娘子愤愤的想。
看台上也有人看见了,忍不住嘘声!昭华远远看见了,不由在心底暗暗防备,这是马知秋又开始使不入流的手段了。
不到一刻田玉胧又开始故技重施,这个小娘子可不是能忍的,她是崔廷尉的幺女,昭华大伯母娘家侄女,崔青青提着球杆就要还回去,被马知雪拦下了。
马知雪一番莲言莲语,把崔青青气的够呛,赛场仲裁赶紧过来把两个人都警告一次,田玉胧再犯一次就下场,马知秋狠狠的瞪了马知雪一眼,要不是还要比赛,她都想现在就赶她们下场,用这么明显的小动作,众目睽睽之下是当别人都是傻子?
马知雪心里不忿,马知秋以为她表现出跟她不是一丘之貉的样子,又有谁相信?
唐渡看得不高兴了,他家小闺女的小伙伴被欺负,不就是他家小闺女被欺负,谢崇给唐渡碗里添浆水,又把梨膏推过去,看来唐司空更需要梨膏,这个比较下火。
此时场上,小娘子们抡球杆都抡出了雷霆万钧的气势,马知雪一直找机会,但她被盯的死死的,眼看香要燃尽了,再不出手,以后就不用了,因为没有以后了,以她对马知秋的了解她绝对会被赶出讨虏队。
马知雪咬紧牙关,球杆挥出,直奔崔青青的脑袋,被旁边的小娘子拦了一下,啪!的一声响,听这声音可想而知马知雪用了多大的力气。
崔青青虽然没被打到脑袋,她被球杆打到了后肩背,又被帮她架住马知雪的球杆扫了下,她其实是挨了两下,一恍神她就一骨碌摔下了马背,眼看就要被旁边避之不及的马蹄子踩到。
看台上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惊呼声一片,眨眼间,昭华冲过去,驭马撞开要踩踏下去的马,俯身一把拎起崔青青,借着马的冲劲,抡圆了胳膊把崔青青抡了出去。
看台上一声刚下去,这会儿倒气儿呢,差点哽住,太惊了!无法言喻!
“万钧”昭华厉声,破虏队里的人下意识回应。“喏!”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动作。
两两相对,球杆并成井字,在崔青青落下时,接住,后甩,在往前一送,这一下既泄了崔青青下落的冲劲,又调整了崔青青的方向。
说起来简单,没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一般人也练不出来,崔青青已经拿回了身体的主动权,在马知雪的马屁股上狠狠一踹,口中口哨响起,崔青青的马朝她奔来,崔青青在空中恰恰好落到马背上。
“嚯!”看台上一片赞叹声,就连谢崇都觉得不错,唐渡更是与有荣焉。
被昭华撞到的马原地打了两个圈这才停了下来,被主人安抚住了,昭华抱歉的冲她笑笑,她是讨虏队的老队员,并没有计较昭华那一撞,她还得谢谢唐昭华呢,如果不是唐昭华,万一是她的马踩伤了崔青青,她心里会过不去,她跟破虏队里的小娘子们可没有解不开的心结。
69書吧
等马知雪好不容易让马安静下来,就发现场上场下,所有人是盯着她瞧,破虏队里的人全都恶狠狠的看着她,讨虏队里的就复杂了,有不屑蔑视的、有羞与为伍的、有幸灾乐祸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马知秋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这种东西也就阿爹吃她们那一套,要不是队里的姐妹今年有两个嫁了人,再加上阿爹软语相求,她何至于收了这么两个东西进队,马知雪她丢人现眼不要紧,但不能连累她马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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