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也要跟着孟夏一起。
“你留下来吧,大师兄看我看的紧,还有暗卫哥哥们,带着你不方便。”
小狸呜呜两声委屈的趴在原地看着孟夏。
69書吧
“外面冷你回去等我嘛。”
“呜呜。”小狸倔强的在那等孟夏回来。
“那我快些回来。”
孟夏轻功比之前提升了很多,走的时候没有人发现。
可这离城里太远了,孟夏赶了很久的路。
进城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有些摊主已经陆续出来摆摊了。
孟夏进了城就发现墙上贴了很多告示,她急于回家并未注意。
孟夏欣喜若狂的跑到将军府门口,门上贴了两条封条。
上面印着朝廷的官印,绝对不是师傅和大师兄和自己说的那样,自己家被封了,为什么?
孟夏绕过大门,从后墙跳了进去。
因为要过年了,家里到处张灯结彩,只是桌子上已经蒙上了一些灰尘,各处被翻的乱七八糟。
所以家里已经出事好久了,是什么时候?从大师兄把自己接走的那一刻吗?
还有师傅,忽然来找自己要带自己走,他也知道家里出事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
孟夏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被翻的很乱,之前嫂嫂送自己的玩具好多都摔坏了,只有武辰送自己的九连环还完好无损,孟夏捡起来收好,又从床缝那里,找到了师傅之前写给自己的秘籍,虽然里面的内容已经倒背如流,可也要带走。
床板上的暗格里有一套自己之前准备的夜行服,也一并带走了。
孟夏去了桃儿的房间,桃儿的房间还算整洁。
之前自己研究设计了一款包,可以背在身上,原本打算用来装零食的。
自己临走之前,桃儿姐姐也快做好了。
孟夏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忽然想起之前和桃儿姐姐说过,在床缝藏东西很保险,果然就在床缝那里找到了那个布包。
孟夏把东西放到了布包里,又去了孟子东的房间,给孩子准备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孟夏蹲下身捡起一双虎头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收了起来。
孟子越的房间各种挂好的兵器也散落在地,有一把他最喜欢的“青渊剑”,是师父送给他的,平时都舍不得用,现如今也被扔在地上,落了一层灰,孟夏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
这是二哥最喜欢的佩剑,日后是要用的。
孟武和阮婉儿的房间最为狼狈,连大门都摇摇欲坠。
柜子里的东西都散落在地上,包括自己之前给阮婉儿和孟武用草编的螳螂。掉在地上好像被谁踩了几脚,有些草已经断了。
孟夏蹲下身想捡起来,捡起来的那一刻,有一段断开了,整个螳螂就散掉了,孟夏蹲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就哭了。
“父亲母亲、大哥大嫂、二哥,你们去哪了?夏儿好害怕啊,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都好好的。”
孟夏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整个人气势都凌厉起来,起身向外跑去。
“快射箭,那是孟武的小女儿杀无赦。”
刚跳上墙,肩膀就被射了一箭,孟夏回头看了一眼,为首的是张之栋,原来曾是父亲的部下,每年自己过生日都会来给自己庆祝,把自己举的高高的还说等自己以后长大了一定亲自给自己找一户好人家。
孟夏不敢相信一向对自己和蔼可亲的叔叔,刚刚会说出那样狠戾的话,那么自己家里的这番景象也是拜他所赐吧。
那些物品都是家人们最最珍爱的,抓人而已为什么要弄得乱七八糟。
孟夏忍痛拔出肩膀上的箭,用力一掷竟从他的大腿穿了过去。
这一幕大家都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
孟夏几个呼吸间就脱离了他们的视线,也看到了路边的悬赏启示。
原来只有自己逃出来了,明日就是要处斩的日子了。
孟夏有些站不住,忍着痛,自己一定要逃出去,才能有办法救大家。
她越跑越冷,外面下着雪,血液顺着衣服滴落在雪地上,犹如一片片梅花凄美的扎眼。
孟夏渐渐的意识有些模糊,要倒地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人接住了。
等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了,在一个茅草屋。
有一个女人推开门,端了一碗粥。
“你醒啦?”
“您是…糖葫芦大娘?”
李芳显然没想到孟夏会这样称呼自己,但想来自己确实也是卖糖葫芦的。
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孟夏有些歉意的看着她。
“没那么多讲究,我姓李,叫我李大娘就成。”
孟夏之前和武辰经常在她那里买糖葫芦吃,街头巷尾的小商小贩基本都认识孟夏。
孟夏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李大娘过去扶她,她推开李芳的手。
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给李大娘磕了三个头。
“三小姐这可使不得啊。”
“我已经不是什么三小姐了,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现在也是戴罪之身,不能久留会连累您的。”
“你这孩子受着伤能去哪啊?安心在大娘这养伤等伤好了再走。”
“我不能留在这,明日就要处斩了,我要想办法救他们。”
“你这丫头能怎么救?听大娘的,伤养好了就走吧,能走多远是多远,活下来才有希望。”
是啊,自己能怎么救呢?
“我明白了大娘。”
孟夏端起粥一饮而尽,活下来才有希望,要吃的饱饱的才有希望快点痊愈。
孟夏有很多银票,对钱又没什么概念,之前爹爹给过她,哥哥们偶尔也塞给她,上次去找轩辕耀玩的时候也不知道要花多少就都带在了身上。
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交给李大娘。
“小姐这可使不得,再说您之前也帮过我们,原来这一带收保护费的小混混都是您和您哥哥赶走的。”
“这银票您收下,麻烦帮我买些好吃的。”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
孟夏本来打算今晚就走,也明白李大娘的性格一定不会收下这些钱。
“我可能要打扰您几日,这几日免不了麻烦您帮我买东西了。”
“那好,需要买什么就告诉我,等要走的时候剩下的钱我再还给你。”
“谢谢李大娘,麻烦帮我去黄鹤楼买两只烧鸡,两斤酱牛肉,再买几碟荷花酥回来,剩下再买几道菜您看着选就行。”
“能吃的了这么多东西吗?”
“您买了就是。”
李大娘倒也速度,很快就买回来了。
孟夏只留下了两只烧鸡和荷花酥,其他的都送给了李大娘。
“小姐,您看,我还以为是您要吃的,没想到是给我们买的,我这…我这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大娘,你们吃吧,我有些累了想再休息一会。”
“那成,我替我丈夫还有娃娃们谢谢你了。”
李大娘走后,孟夏把两只烧鸡撕好又包回了油纸里,只吃了两块荷花酥,不知怎么就再也吃不进去了,剩下的都放到了背包里。
换上了夜行衣,把带血的衣服放到炉子里烧掉了。
子时的时候,孟夏趁着李大娘一家都睡着了,收拾好床铺又留了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就走了。
趁着夜色,孟夏捡了几颗石子,极其小心去了监牢。
子时的监牢防守最为松懈。
孟夏之前对监牢比较好奇,求着孟武带自己来“参观”过,当时的典狱长为了在孟武面前表现,介绍的时候说的特别详细。
监狱一共有五层,楼层越高关押的罪犯越危险,唯一不同的是要处斩的犯人都会集中关押在地下一层。
孟夏穿着夜行服人也瘦小,偷偷走了进去并未被人发现。
孟夏一路走到地下,有两个守卫在值班,到了子时也忍不住困意坐在那打盹儿。
孟夏趁两个人打盹的时候拿出两粒石子分别打到了他们脖子那处穴位上,两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孟夏进去的时候走路很轻,明日处斩的只有孟家一行人,周围也没有别的犯人了。
孟夏很快找到了孟家人关押的地方。
月娘怀了孩子后睡眠本身就不大好,在这样的环境里更是睡不着,就看到一个小黑影缓缓靠近。
月娘怀着孩子,并未像他们伤势那样严重,越壮着胆子走到门前。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小小的身子。
“夏儿?你怎么来了?”
孟夏看着月娘红肿的手指,语气哽咽道。
“你不是为他们做事吗?怎么还对你用刑了!”
月娘温柔的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孟子东,一如第一次见孟夏那样,温柔的看着她轻轻说道。
“他们要我指认公公通敌卖国,我没有,所以他们放弃了我。”
“你…”孟夏心中说不出的酸涩,隔着栏杆想要摸月娘的手又想起月娘的手指受了伤。
孟夏小声的就哭了。
月娘举起颤抖的手,用袖子给孟夏擦眼泪。
“别哭啦,小夏儿,以后的路就要自己走啦,哭鼻子可不行,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们一家人也算是在一起了。”
孟夏深吸一口气又像下定了决心。
“大嫂,明日我一定救大家出去,这有些吃食你们留着吃,等明日我救下你们在给你们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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