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执宴迎着水汽出来,一出门就看见躺在床边熟睡的人,他已经习惯乔言言日常翻脸不认人的转变。
他无奈的收拾好自己,然后将她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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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睡的极深,但总觉得睡得不安稳,周执宴关上灯,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
半夜,他觉得怀里像是抱了一个火球,热度源源不断的通过体温传递上来,他被热醒了,他睡前调的温度不低,但不至于热的出汗。
他睁开眼睛看见怀里的人都流汗了,大掌贴上她的额头热的出奇。
周执宴连忙打开大灯查看,小姑娘面色潮红,汗浸湿身上的睡衣,侧边的头发沾在脸边。
“宝贝,醒醒。”他低声唤她。
小姑娘没有反应,身子不舒服的动了动。
周执宴快速找到温度计给她测温,又进浴室弄湿毛巾给她擦身子,她身上汗涔涔的看着很难受。
做完一切他坐在床边等测温时间到,床上的小姑娘皱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
他心里着急的攥着她的手,温度计显示37.7℃,她发烧了,她穿的单薄又回来的晚,可能是吹风受凉了。
她像是发烧晕迷糊了,嘴里不停的呓语,周执宴看见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样子就跟着揪心,还怀着宝宝不知道多难受。
他心疼的扶她起来,放在怀里轻手轻脚的给她穿好衣服,整理好睡乱的头发准备去医院。
他在耳边轻声哄:“宝贝,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就不难受了。”
嗓音带着低哄,对她就像怕碰碎的瓷娃娃,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抱出门。
家里有药,但她是孕妇,周执宴不敢给她乱吃。
去的还是那家私立医院,半夜三更主任带着医生给她看病,安排了最好的病房之后,才乌泱泱的离开病房。
病房恢复了沉寂,周执宴疲惫的望着床上睡着的人儿。
他连身上的睡衣都没有换,坐在床边等她打完药水,现在是凌晨三点,他连轴转之后疲惫极了,幸好她没事。
宽大的病房内无任何声响,周执宴像定海神针似的看着病床上的人,瓶子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流进她的身体,她没有之前那样难受了,平稳地躺着,睡容平静,面色苍白。
他心疼的抚摸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小姑娘太可怜了,刚过完生日就生病了。
周执宴盯着药水打完才趴在床边睡下,不敢睡的太熟,时不时要起来看她。
上午十点,周执宴悠悠转醒,抬眼便看见小姑娘清明的大眼正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眼神都来不及收敛。
周执宴懒懒的撑起身子,睡眼朦胧的撑着下巴,他没睡够,头发也很凌乱。
“还难受吗?”
刚睡醒的声音低哑,乔言言竟听出担忧的意味。
趁他睡着玩弄他头发的心思全没了,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没事了。”
周执宴不放心的贴上她的侧脸,温度是没有昨天高了。
乔言言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愣,心跳又不争气的乱了。
这家伙最近怎么老是喜欢搞些暧昧的行为。
她将锅推到他身上的同时,也吐槽自己太容易被动摇军心。
她拍掉他的手,“早上医生来查房,说可以出院了。”
周执宴胡乱的用手理顺头发,居然真的让他弄出一种凌乱美。
“下次弄我的头发别打结,不好弄。”
被揭穿的羞耻感扑面而来,他略带宠溺的语气让她羞的低下头,他怎么好像变宽容大度了。
周执宴又去问了一遍乔言言是否可以出院了,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他就办理出院手续,带她回家。
钟女士和舒静不知如何知道的,已经在家等着了。
周执宴看到钟女士整个人都有点不好,礼貌的和丈母娘打好招呼之后,试图忽视她的目光。
乔言言生病他免不了又要挨一顿骂,不过这次是他照顾不周,没有及时发现她不对劲。
钟女士和舒静都在客厅关心乔言言的身体状况,他就躲进厨房给她们倒水。
“言言,感觉好点了吗?还难不难受?”
钟女士早上听到她生病的消息一直担心,小姑娘不是她亲闺女,但她心疼的很,怕周执宴不会照顾人,于是就拉着舒静过来看看。
“好多了。”还没完全好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舒静也是纳闷,“你昨天不是和西瑶还有叶子出去过生日吗,怎么会生病?”
乔言言有些病态的脸挤出一点笑,“昨天我们玩的太嗨了,回来的有点晚,所以着凉了。”
孩子都生病了,舒静也不忍心责怪她,只说了她几句。
“以后要注意保暖,马上入秋了天没那么热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一定要多注意身体。”
“知道了,妈妈。”
乔言言在两位妈妈中间极为乖巧的听教诲,周执宴难得见到她这副模样,两人剑拔弩张惯了,他有点不适应。
周执宴放下水杯之后就没什么存在感的坐在一旁,听着她们的对话。
钟女士:“言言,周执宴是昨天回来的?”
“嗯。”她对昨天的事情还有记忆。
“那他有没有给你准备礼物?”钟女士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
乔言言冲她眨眼,是送了的意思。
周执宴觉得有点欲盖弥彰了,她们说话时看他的眼神不要太明显。
周执宴招呼一旁的舒静,“妈,喝点水,中午吃完饭再回去。”
舒静温和的点头,“好。”
现在是饭点,她们来时正好碰到萍姨在做午饭,留下来吃饭正好看看两口子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周执宴坐的笔直,礼貌的和她聊乔言言的情况。
“您不用太担心,医生说她已经退烧了,药也买回来了,我会监督她吃药的,这几天也会好好照顾她。”
舒静挂着和蔼的笑容,“你多费心了,言言从小就不省心,你多包容。”
舒静的话里带着礼貌和距离感,让周执宴有不适。
“妈,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和爸不用担心。”
她原以为周执宴相处起来会有疏离感,他这样放低姿态让舒静心安不少,她的朋友确实把儿子教育得不错。
吃过午饭没多久钟女士和舒静没多打扰就回去了,乔言言需要安静休息,她们留下营养品就走了。
临走前她们都对各自的孩子一通嘱咐,年轻的两口子让人放心不下,最后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萍姨身上,让她多注意。
送走两位妈妈乔言言就休息了,退烧了但身体还有点酸软,走路的脚步虚浮。
吃了药她就睡下了,周执宴也换好衣服睡下,这场突如其来的病也慢慢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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