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见到那天的男人,秦越冷冷地看了一眼,随后从容地走向沈南风。
沈南风说过他只是一个前男友。
她明确的划清界限给了秦越很大的信心和底气。
只要沈南风对这个男人没有情意,那他永远都不会输。
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个动物医生,靠着可爱的小动物们和她接触。
真是狡猾。
任北翎的眼神同样没有怎么停留,只是对视了一秒,就抱着小猫转过身走进屋内。
秦越对他而言作用不大。
他要的是沈南风,又不是他。
任北翎看不上这个男人,一个连大学都没有上过的浪荡子弟。
靠着父母打下来的江山混吃等死。
他的父母为九域集团打好了牢固的基础,能够让他挥霍几年。
时间一长,他父母的一切心血都会败在他的手里。
那时候欠一屁股债,害得全是沈南风。
比那对父母还要恶心。
秦路见哥哥来了,立马从椅子上跳下来,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哥,你来的真早!是不是偷偷翘班来的!”
秦越薅了一把他的小脑袋。
“今天事情少,处理完就来了,哪像你天天想着翘课出去玩。”
秦路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被揭穿了。
正在关门的任北翎听到了这句话,冷笑了一声,眼里轻蔑尽显。
装,继续装。
陆语亭见秦越前来,一只手撑着沙发扶手,另一只手借着沈南风的小臂缓缓站起来。
“小越,你在这儿陪南风,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先坐车回去了。”
秦越立马扶住陆语亭的手臂,“怎么了?”
前几天的体检报告他看过,身体器官一切正常,就是需要放松身心,保持心情愉悦。
陆语亭笑了笑,“前几天下雨降温,又出太阳升温的,还没适应这边的气候。”
这个理由百试百灵。
秦越没有多想,最近天气确实反常。
“好,今天正好邢叔休息,他一会儿……”
余光正好瞥见玻璃窗外一个男人匆匆朝这边跑来。
沈南风侧头一看,果然是那天的警察,手里还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想来就是玉儿了。
沈南风看着秦越凌厉的侧脸,不禁疑惑,他怎么把事情计划得这么完美。
时间完全对得上,不早也不晚。
秦越嘴角扬起一抹笑,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来得这么巧。
看来老天都站在他们这一边。
他站到陆语亭的身旁,“不用一会儿,他已经来了,让邢叔带你去医院看看。”
沈南风跟着说道:“就是,邢叔靠谱,我们也放心。”
“玉儿来了!”
秦路迈着两条小短腿就往外跑,迎宾礼仪十分到位。
沈南风和秦越对视一笑,扶着陆语亭朝外走去,陆语亭一脸不知所措。
这个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被两人架着往前走,惊讶地问道:“你叫来的?”
“不是,是邢叔听说你回来了,想要带着玉儿来看看你,你已经有三四年没见过玉儿了吧。”
陆语亭聪慧,走得路可比秦越多多了,不用多想,就看出了儿子的用意。
她强制停下了脚步,握住两人的手。
“行了,有这时间撮合我俩,还不如给你邢叔找一个老伴。”
邢警官这时也被秦路领着推开了门,秦越不好多说什么。
他知道妈妈深爱着爸爸,那是一种至死不渝的爱。
他敬佩她们,可一直守着过去,难免身心劳累,白受折磨。
他在晚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跟他爸爸商量过,他爸也没有反对。
这句话一出,想来是没有任何希望了。
陆语亭向来倔强,只要自已不想做的事,别人再怎么强迫她都不会答应。
秦越无奈地笑了笑,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沈南风表情一滞,仔细摩挲着陆语亭的手,有点冰凉。
如此炎热的天手怎么会发凉呢?
她看了一眼陆语亭,依旧笑意如春风,脸上皮肤松弛却挡不住他她的风采。
多想了吧,有些女生的手确实会四季常冰。
邢警官走到陆语亭面前,淡淡地笑道:“好久不见。”
陆语亭松开握住儿子和儿媳妇的手,微微一笑。
她感受到了南风探查的目光,实在是不敢和她们再近距离接触。
“好久不见,其实就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这两个孩子就爱瞎想,还麻烦你走这一趟。”
邢警官连忙说:“不麻烦,警局来这里也顺路,走几步就到了。”
三人的嘴角一致的抽了抽,确定走几步就到了吗?
陆语亭笑出了声,“你还比我小两岁呢,这就老糊涂了。”
邢警官尴尬地笑了笑,平时他是最口齿清晰,思路敏捷的人。
无论是罪犯还是行人,镇定自若是他们必须的要求。
可偏偏对面的人是她。
69書吧
从小他就不是她的对手。
陆语亭怕说多容易暴露出破绽,向前走了一小步,拍了拍邢警官的小臂。
“算了,别想理由了,你既然来了就陪我回家吧。”
她看了一眼外面,两个孩子正蹲在地上不知道玩什么。
“让玉儿和小路玩一会儿吧,一周后就是小越和南风的婚礼了,你来不来?”
“来,小越已经告诉我了。”
“那就好。”
邢警官是自已开车来的,陆语亭是保镖开车来的。
有了护花使者,保镖提前下班。
秦越看着他们的背影,向左跨了一步,牵住沈南风的手。
他感叹了一句,“其实他们挺般配的。”
沈南风也很认同,“确实,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这句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襄王对神女一见倾心,苦苦追求,但神女对她毫无爱意,简单来说就是古代的单相思。”
一道清润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对吗?南风?”
两人闻声回头,任北翎抱着裹着毯子的小橘猫从内室走了出来,面容温润,好似翩翩君子。
他是那种典型的丈母娘满意的长相。
秦越轻笑一声,不自量力。
嘲笑他没文化,可他不用单相思。
“老婆,是这个意思吗?”声音软了几分。
沈南风肩膀一颤,这句老婆差点把她的魂吓没了。
两人从未称呼着对方老公或是老婆,更多时候,秦越喜欢叫她小风儿。
而她觉得老公这个词有点腻歪,要看着秦越的脸说出这两个字还有一点难度。
他这一句老婆是在给任北翎示威吧。
不过为了打消任北翎不切实际的幻想,沈南风脑袋微微一侧,靠在了秦越的肩膀上。
“就是这个意思,老公。”
这用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总能断了任北翎的心了吧。
秦越还在一旁补刀,假装困苦地说了一句。
“主要是我没有这个困扰,对这个感受不深。”
他眼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看向任北翎。
“医生先生对这句话这么了解,是不是有这个困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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