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就可以。”
任北翎一听沈南风的声音,语气不自觉地温和了起来。
秦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任医生了。”
他手下的触感不是软绵绵的肉,而是结实有力的肌肉。
他的推测是对的,要么这个男人勤于健身,要么学过武术。
任北翎眼眸微沉,这个声音就没那么好听了。
“不麻烦,该做的,记得交住院费,一天两百,五天一千。”
秦越爽快地答应,又扫了一遍码。
“没问题,记得把你医院最好的猫粮拿出来,一切都由我买单。”
沈南风看着这两个男人互相往对方心里捅刀子,心里叹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结束了,演戏挺累的。
沈南风牵上秦越的手,“老公,回家。”
她走进笼子,看着因为麻醉还在吐舌头的小猫,温声细语地说道:
“小橘子,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秦越也往前走了几步,把任北翎向一侧逼退了一小步,也十分温柔地叮嘱道:
“要好好养病哦,等着我们接你回家。”
给小橘猫道完别,两人就手牵手地走出了宠物医院。
晚风拂面,风铃微响,秦越停下了脚步。
“紫色的风铃?是不是有句歌词?”
69書吧
像你清脆在耳边的声音。
我说对你的爱还没有远去。
你会不会也相信?
这不会就是那小子的独白吧?
秦越撇了撇嘴,不得不说,搞得还挺浪漫的。
“嗯,走吧。”
沈南风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往前走去。
过去的无论是美好还是悲哀,都已经化为灰烬。
她不想追忆,只有眼前的才是永恒的。
路灯在他们走出门口的那一瞬间齐刷刷地亮了起来,为他们的道路照亮了方向。
秦越跟上她的脚步,两人步伐一致,裙子偶尔擦过休闲裤。
那一抹蓝发也没有例外,它似乎很喜欢黑色,一直往秦越的胳膊那里跑。
留下任北翎一人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小橘猫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向前移了一小步。
任北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小橘猫,手指摸了摸它的脑袋。
“下次再见到那个男的,记得咬他一口,为你的救命恩人出口气。”
小橘猫回以一声“喵”,表示明白。
秦越对着头仰得高高地两个小朋友喊道:“秦路,玉儿,回家穿小西装小裙子喽。”
“回回回。”
秦路一听这话哪还有心思看星星,牵着玉儿的手就跑了起来。
玉儿一头黑发,扎着两个马尾,在奔跑中左右摆动。
“慢一点。”
她穿着凉鞋,不适合快速地跑步。
重点是秦路速度快也就罢了,他跑步还没有章法,乱跑。
她跟得很吃力。
“你说什么?”
秦路满脑子都是挂在架子上的小西装,只听到玉儿在说话,没听清她说什么。
玉儿声音拔高说:“我说慢一点。”
“哦。”
秦路这下子听明白了,步子慢了下来,两个小孩牵着手散着步。
沈南风和秦越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笑的合不拢嘴。
秦越站在那里笑着说:“你小子,妈怎么给你讲得,要做一个绅士。”
秦路抱怨道:“可做绅士好累啊,我还是想做一个流氓,跟哥一样。”
秦越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只不过嘴角却还带着笑意。
“别赖我,谁是流氓?”
秦路不怕死地说道:“你,江城叫秦越的大笨蛋。”
反正秦越要是再打他,他就向嫂子妈妈和邢叔告状。
他有得是靠山。
一句话说完牵着玉儿的手一溜烟跑向秦越的车。
只是这次明显放慢了速度。
沈南风和秦越站在原地对视一笑,满眼都是幸福的无奈。
夜色中,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白裙黑衣仿佛两个来自世界尽头的人。
“这个男的是赖在这里不走了是吧?”
沈南风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以前那么洒脱无情的人会变得纠缠不清。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处理问题来可干净利落了。”
“不过可能是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长相不错,家世良好,估计一辈子都没遇到过什么坎,当初他算是被我甩的,现在心里不甘心罢了。”
秦越也是这样想的。
那个男人拥有的时候没发现沈南风的好,一失去就开始哭爹喊娘。
秦越坚定地说:“我就没有这种怪毛病。”
秦越在和她的那三个月里就发现了沈南风的妙处。
只不过都约定好只谈三个月了,他也不好赖着不走。
那时他满心都是未来的自由,没把爱情看得很重要,所以约定到期时,只是好好地告了一个别。
这次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可不会错过。
沈南风打趣道:“说得这么肯定更可疑了。”
秦越开始胡扯,“我可是一个把握当下,珍惜现在的好青年。”
沈南风发出疑问:“青年?年近三十的青年?”
他大手一挥,一句文采斐然的话就蹦了出来。
“年龄都是浮云,心中的宽阔才是王道。”
沈南风轻笑一声,“怎么变得文绉绉了?”
“还不是那个姓任的惹出来的,刚才不就是想说我没文化吗?还阴阳怪气,拐着八十多个弯来骂我,虽然他说得是实话。”
“他心高气傲,很少有看得上的人,不用管他。”
“那你嫌弃过我没读大学,知道得不多吗?”
“我要是嫌弃这个,你有这机会?”沈南风举起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那么说你爱得不是我的内涵,爱得是我的外表?”
沈南风卡了一下,爱?
她爱他吗?
秦越有长相,她欢喜,谁不想天天见到自已身边有一个大帅哥呢。
至于内涵,不多,但拥有的都很纯净无瑕。
秦越没有再说话,安静地等着她的答复。
他想知道,经历了一些事情,在沈南风的心里他的分量是不是多了一点。
秦路和玉儿在前方朝他们挥手,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沈南风想出了答案,“我欣赏你的直率果敢,喜欢你没把世俗放在眼里的嚣张。”
秦越什么话不会藏着掖着,不用她费尽心思去猜。
他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不在乎社会固有的规定。
他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在她生长的环境里,遇到过许多生活在无形的牢笼里的人。
她曾经也是其中的一个。
因为缺少,所以珍贵。
现在这或许只是一种欣赏,敬佩,以后怎么发展,沈南风也说不准。
要说秦越对她的想法,她也有些犹疑。
秦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很真,但她不知道真到什么程度。
是不是得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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