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怎么来了。”
姜九悬一个合作商吃完饭,准备去健身房锻炼一个下午。
那天他被沈南风束缚住,除了没有防备,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的反应速度比她慢。
沈南风身材匀称协调,面色红润,不像现在瘦的像皮包骨头一样的姑娘,看起来就很健康能打,自已也就力气占了上风。
输给一个女孩子实在是丢人。
秦越在打架上也是身经百战,自已更不能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养膘。
结果在跑步机上刚跑完一千米,许久不见的姜老爷子就出现在了他的后面。
姜老爷子名为姜上虞,今年八十八岁高龄,一身绸缎白衣,纽扣敞开着,白发白须,颇具仙风道骨。
看起来慈眉善目,实际上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可是摸过真刀实枪的。
见此情景更加深了姜九悬健身的决心,说不定也能活到这个岁数。
“我再不来还真不知道自已养出的孙子竟然会强取豪夺,夺得还是人家有夫之妇。”
姜上虞的拐杖砸地砸地像是冰雹落下,噼里啪啦。
姜九悬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秦越去告状了。
他心里冷笑一声,秦越也不过如此,对付他就这么点能耐。
姜九悬结束跑步,走下跑步机,拿起一旁的毛巾随便擦了擦汗,随手搭在脖子上。
他揽上老人家瘦削的肩膀,细声细语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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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哪有的事?你又听谁胡说八道了?”
姜上虞气得胡子都快歪了,拐杖一直在戳地,骨瘦的手指掐了一把姜九悬的腰。
“到底谁胡说八道,人家姑娘都找上门了。”
姜九悬腰上特别敏感,被一只冰凉的手一掐,整个人都弹起来了。
他立马坐在一旁的健身器材上,揉着腰,说道:“人家的姑娘,又不是我们家的姑娘,爷爷你急什么?”
是的,他有一个小他三岁,在西南地区研究雨林的妹妹。
姜上虞坐在孙子对面,双手握住拐杖,立在中央,开始了警告。
“巧舌如簧,我告诉你赶紧把你的那些歪心思收一收,想找老婆就安安稳稳地处对象,别搞那些有的没的。”
姜九悬笑呵呵着说:“我搞什么了?人家姑娘还没结婚呢?我追求一下也不过分吧?”
“你从哪儿听来的没结婚,都把红本本摆到我面前了,还没结婚?我可拿起来看了,那还章比你眼珠子还真。”
姜九悬揉腰的动作停了下来,眉目间略有一丝惊讶。
“他们领证了?”
他只知道他们要办婚礼,没想到已经领证了。
也是,领了证才办的婚礼。
“嗯。”
姜上虞见状表情缓和了一点,皱起的眉头缓缓落下了,看来这个孙子还不知道人姑娘领证的事。
也不算太糟。
姜九悬简简单单地回了一个字。
“哦。”
领证而已,又不是不能再领一次?换个颜色而已。
姜上虞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态度是认错改正的态度吗?
“你哦个什么哦,有我在,你休想一条路走到黑?”
姜九悬起身走到桌子前喝了一口矿泉水,靠在机械上和老爷子打起了感情牌。
“爷爷,你也是过来人,能理解我的,你娶了奶奶,但不喜欢她,喜欢的人嫁给了别人,幸福美满,你和奶奶相敬如宾一辈子,到最后谁都不开心。”
“奶奶来了一场夕阳恋,坠入爱河,你呢?只能以一个无名的身份去给心底的那个人献上一朵花,多憋屈。”
“而且,人都是会变的,她现在不喜欢我,过个几天,几月,就说不定了,相反她现在喜欢那个男的,要是那个男的哪天犯神经病了,惹她生气了,不就想起我了吗?我就上位了。”
姜上虞可不吃这一套。
不过听到这话心底划过一丝悲伤,凉嗖嗖的。
他拿起拐杖指着姜九悬说:“少跟我来这套,听着,要是我在听到你去纠缠人姑娘,腿非给你打断不了,到时候你急推着轮椅跟我一起清修。”
最后还特地加了一句,“公司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继承人。”
就算现在变得再怎么开放,再怎么有特性,那也不能乱了道德和底线。
姜九悬笑了笑,状似无奈。
他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知道爷爷是一个固执倔强的人,认定一个理绝不动摇。
像是山上挺拔直立的青松。
姜九悬心里恨得牙痒痒,秦越在他这里又记了一笔。
“爷爷,时代变了,那些规矩没必要去死守,人要把个性放在第一位,活的痛快才重要。”
姜上虞说到现在口有点渴了,看到姜九悬手里的水瓶,走了几步抢了过来。
没有对嘴,仰头喝了下去。
姜九悬咦了一声,“爷爷,你怎么还嫌弃我?”
姜上虞翻了一个白眼,手一挥,水瓶砸了过去,姜九悬侧身稳稳接住。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但你,不行,而且我听了那姑娘和他老公的恋爱故事,人两情相悦,恩恩爱爱,你算个什么?电灯泡。”
姜九悬拿到瓶子,立马放到身后,瓶子放好,隐藏起作案工具。
以前可挨了不少揍。
“爷爷,你还知道电灯泡呢?”
“又嬉皮笑脸,我告诉你我没跟你开玩笑。”
如若姜九悬真的做了违背人伦道德的事,他绝对不会手软。
姜九悬收起嬉笑的表情,嘴角弯了下去,低下头认真的思考了一番。
再次看向老人时,他说道:“我知道了,爷爷,我听你的话,现在就收手,把她的名字从我的脑子里抹去。”
“如果做不到呢?”
“不得善终?”
“说个实际点的。”
“公司倒闭。”
“公司倒了,你早圈着钱跑了,有什么损失吗?”
“那就突发重病,不得好死。”
“这个还行。”
说完姜上虞坐在一旁监督着姜九悬锻炼身体,晚上回到家的姜九悬腰酸背痛。
☆
老爷爷店人来人往,喧哗吵闹,服务员在前台叫号,顾客们吃着炸鸡腿,谈天说地。
“什么?那个房东要毁约?”庄元菲拍桌而起,一脸愤怒。
沈南风坐在对面悠闲地喝着可乐,“嗯,今早还带人来的,跟黑社会收保护费一样。”
气发完了,庄元菲坐了下来,正义凛然地说道:
“居然敢欺负我家小风儿,看我在法庭上不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谢了,专业事还得专业人来,我已经把证据都整理好了,你看看。”
沈南风从包里掏出文件袋递给庄元菲。
庄元菲拆开文件袋,大致浏览了一番,问道:“这么快,钱什么时候到账?”
沈南风拿起一个鸡块,蘸着番茄酱咬了一口。
“不晚,也就下辈子。”
庄元菲低头看着文字,一目五行。
“下辈子,那得有好多好多利息了,写个条子,不然怕你不认账。”
说完从包里掏出中性笔,白纸,和印章。
十分贴心。
沈南风轻笑一声,拿起笔开始写字,嘴上感叹。
“不愧是专业的。”
写好后庄元菲也看完了文件,沈南风使劲按下手印,把纸还给她。
“等心雨来了,让她也按个手印,签个字。”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庄元菲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将纸收进包里。
她吃了一口薯条说道:“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她能赶得上明天的飞机。”
“应该能,后天晚上飞机到,收拾完行李,正好去我婆婆家,对了,楚浩杰来不来?”
“来,他今天还给自已买了一个红色的领带。”
红色领带,红色裙子,不言而喻。
“不错嘛,还有这小心思。”
庄元菲眯了眯眼睛,看着外面说:“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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