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老婆在哪里?”
两侧的七八个保镖用锤子砸开别墅宏大的大门,其他保镖和赶来的人扭打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秦越在保镖的护卫下快步进门,一把揪起正在喝酒的男人的领子。
男人手中的高脚杯落地,玻璃碎片夹杂着玫红色的酒液,美丽又破碎,在地上盛开出一朵花。
此时姜九悬看到的是一个怒气冲天的男人。
他眼底满是血红色,手上的青筋鼓得跟细绳一样,表情狰狞,像极了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魔鬼。
姜九悬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些年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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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他感觉到了恐惧。
面前的男人疯狂的可怕,像一头领地被侵犯了的狮子,毫无理智。
但他姜九悬绝对不可能会认输。
姜九悬双手握住秦越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凭他的力气甩不开,转而冷笑一声。
“沈南风在哪里你不知道?来问我?我又不是沈南风。”
他绝对不承认沈南风是他老婆。
秦越直接一拳上去,击中姜九悬的侧脸,姜九悬受冲力后退了几步,后背结结实实地砸在冰箱上。
如果怒气有实体的话,秦越的火气恐怕已经把这栋别墅烧的连渣都不剩了。
“秦越!”
一声怒吼,惊天动地,仿佛要把天花板上的豪华的灯震碎。
他姜九悬长这么大,除了被自已的亲爷爷打过,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
外面两方势力陷入了战斗,拳脚到肉,风声四起。
姜九悬缓慢站直身子,抹了一把嘴角流淌出的血迹,嘴角慢慢上扬,嘲笑意味明显。
他甩了甩脖子,轻笑一声,像是粉墨登场的戏子。
“沈南风跑了?”
他指着秦越大骂道:“你活该,像你这样子的男人,她不跑就怪了,脾气这么爆,以后注定是会家暴的人,她不跑还留着比你打吗?”
秦越喘着粗气,理智逐渐回笼,手指不自觉握紧,指甲掐的肉出现痕迹。
他盯着姜九悬,拾起声音,一字一句道:
“二十分钟前,我去接亲,家里的人都昏迷了,沈南风也不见了,我怀疑是被人带走了。”
他满心欢喜地穿着精贵的西服和他的伴郎团走到楼上,敲门没人应。
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拦门游戏的一种,互相笑笑,继续敲。
在第七下的时候,秦越忽然感觉不对劲,也不管什么规矩了,拿起钥匙打开大门。
满地躺着的人。
所有人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检查情况,这怎么那么像古装剧里的灭门惨案?
秦越抱起陆语亭放到沙发上,人还有呼吸,没死,一口气松下来,又一口气提了上来。
没有沈南风。
秦越心急如焚,等到医生到达现场,经检查只是短暂昏迷才飞奔下楼。
姜九悬闻言一愣,眼神呆滞。
他知道今天是他们的婚礼,所以没有上班,在家戒酒消愁。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沈南风不见了,秦越来找他要人?
他破口大骂:“你怀疑我?也不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要是真的做了,还轮得到你来收拾我。”
如果他真的去抢亲,第一个冒火的一定是他的爷爷,秦越算哪门子。
秦越手里捏着骨头响,眼睛死死地盯着姜九悬。
“如果让我发现是你做的,我让你后半辈子在床上度过。”
说完如一阵风般转身离去,毫不留恋。
门口双方的都有损失,一个个脸上鼻青脸肿的,在秦越走出来时,跟着他来的人也不再恋战,迅速抽身撤退。
姜九悬的人迅速跑进去,心里打颤,前几天老板被绑,今天老板被打,而且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真是职业败绩。
丢人。
保镖打开车门,秦越迅速坐到后座,声音冰冷,面无表情。
一瞬间从一个愤怒的狮子变成了一个沮丧的野狼。
他以为会在姜九悬这里找到沈南风。
再多拖一秒,事情就越糟糕。
“去风铃宠物医院,最快的速度。”
保镖踩下油门,“是。”
看着破烂的大门,姜九悬一只手抚上自已的侧脸,踹了一脚椅子,低低骂了一声。
“疯子。”
☆
姜九悬的别墅在郊区,任北翎的宠物医院在市中心,即使司机已经飚到了最快,仍需要一段时间。
秦越的怒火也逐渐被冷水浇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的去做。
他给陈助打去电话,“你现在在婚礼现场吗?”
“在。”
陈助坐在宾客席上,和在场的大多人一样等待着婚礼的开始。
他的老爸老妈还在跟旁边的人聊得热火朝天。
突然感觉到口袋震动,拿起手机,看到备注的那一刻怀疑自已眼瞎。
接亲还有时间看手机?
不得每一眼都跟着新娘走吗?
接上电话的第一秒他就感觉气氛不对,太过死寂,说话语气毫无生机。
出什么事了?
“告诉那些宾客,婚礼取消。”
陈助一愣,接下任务,“好,现在完成。”
虽然他想问为什么,但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不要去打扰他。
他喜欢一个人抽着烟静静。
挂掉电话,陈助整理了一下衣服,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要了一个话筒,走到了人群的正中央。
而秦越这边又打通了一个电话。
“盛叔,我要今天去飞机场,火车站,高铁站,高速路上的所有过路人的信息,一个都不落下。”
“这,恐怕有点难度。”
“钱从我的账户里出。”
“明白。”
到市中心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路灯接连亮起,一辆豪车在马路上超过一辆又一辆车,在车流中如入无人之境。
“任北翎在哪?”
秦越冲下车,打开门,店里有一个穿白大褂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正在给一只奶牛猫剪指甲。
白大褂男人抬起头,一脸不知所措,手里的猫趁机跳下,迅速跑到后面去。
“你找我老板?他隐退了,不做手术了,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秦越眼神一暗,“他去哪儿了?”
男人皱眉,他怎么知道他在哪儿?他又不是跟屁虫。
不过这个那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还是好好说吧。
他不确定地说:“应该在家里吧。”
“家在哪儿?”
“这我也不清楚,我是前天才上岗的,我们不太熟,就只是简单的雇佣关系。”
秦越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走入黑暗。
男人在他走后抬手擦了擦汗,眼神真是可怕。
老板不会得罪什么人跑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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