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交错的各色灯光在酒吧包厢里到处闪烁,像是跳街舞时的鼓点,富有欢快的节律。
在这种环境下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中间跳上一次托马斯全旋,才能一解心中的畅快。
都是二十八九的年轻人,想跳就跳,再不跳就只能在广场上见面了。
穆心雨黑色棒球帽一戴,在中间来了一段街舞表演。
沈南风和庄元菲坐在沙发上一边欣赏一边喝酒。
今天三人聚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热烈庆祝沈南风迈入传说中的婚姻。
她们两个人一个有警察男友,正在热恋。
一个有修车跑友,正在热浪。
正是看热闹的好时候。
中央大桌子上的酒瓶已经空了三四瓶,还有再增加的趋势。
庄元菲是消灭酒瓶的主力军,那些酒瓶的生命有一半都是她结束的。
她双颊绯红,眼神带着如雾般的朦胧,像是一个迷失森林的小鹿。
庄元菲的长相并不属于明艳的那一类,甚至可以说得上小家碧玉,但长发一放,红衣一穿,就想让人下跪行礼。
沈南风和庄元菲的相识源于一场闹剧。
那时候沈南风还在娱乐公司工作,接到任务出差到北城给一个明星拍杂志。
那个明星事太多,沈南风认为好看惊艳的照片,她认为难看。
还能怎么办,钱难挣,shi难吃。
就这样拍了一整天,沈南风取了最难看的几张交差,真是侮辱了摄影这个职业。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在北城的衣食住行都由明星的工作室承包。
住的酒店是一个五星级的豪华酒店。
劳累了一天,沈南风泡完热水脚本想在舒服柔软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觉,结果隔壁传来噼里啪啦的不明声音。
沈南风用枕头捂住耳朵睡了一会儿,毫无作用,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十几个人在吵架。
五星级酒店的隔音效果就是个这。
69書吧
听到最后沈南风气火攻心,穿好衣服决定找隔壁说一通解解气。
走到门前,手刚准备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里面倒出来一个男子,一个全身上下只着内裤的男子。
沈南风在男子将要倒在自己身上之时,立马向左迈了一步,躲过砸击。
男子则咣当一声光溜溜地倒在干净得反光的瓷砖之上。
这个时候沈南风懵了,她有做什么吗?
下一秒从屋内风风火火地走出一个女子,坐在男人的腰上就是一顿打。
男子抱着头来回闪躲,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什么。
女子边打边说着骂人的话,场面一度失控。
在这个女子的话里沈南风猜出了个大概的故事。
男子是女子的未婚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果出轨被抓。
不过应该还少一个人吧。
沈南风偷偷朝门内瞄去,一个穿着浴袍的女子手里拿着美工刀弯着腰鬼鬼祟祟地她们这边走来。
这动作一看就没什么好事情。
沈南风就躲在门后面,准备来一个伏击。
刚刚男人倒地的那一声巨响把她的困意都吓跑了。
她现在精神振奋,见义勇为之心冒着热气。
当浴袍女子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时,沈南风手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扯,女子痛呼一声,刀子落地。
清脆的一声令正在打人的女子转过头,看到了靠在墙壁上的人。
回眸一望,就是五年的友情。
穆心雨在前面跳着街舞,庄元菲一手撑在沈南风的沙发后背上,一手晃着只剩一半的酒瓶子含着浓浓的酒意说道:
“今天庆祝我的姐妹,沈南风,小风儿新婚快乐。”
说完就将头埋在沈南风的脖颈处,摩挲着她的锁骨说道: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从别人那里打听了秦越这个人,好像还不错。”
“杀伐果决但不斩人绝路,彬彬有礼但绝不受人侮辱,还算是个有骨气的男人,貌似有那么一丢丢配得上你。”
沈南风笑着夺过庄元菲手里的酒瓶,放在桌子上。
“别喝了,再喝背不动你了。”
庄元菲一听这话十只手指开始在沈南风的腰间乱摸。
“背不动我,你瘦了?以前你可是背着我上楼梯都不喘气的。”
语气十分认真,好像还在回忆两人曾经并肩作战的时光。
“没瘦,还胖了一公斤呢。”
沈南风像是哄小孩一样地在她头顶轻轻抚摸,有种抚摸静静的感觉了。
“那你更能背得动我,被别偷懒,小心我扣你工钱。”
说完庄元菲身子横倒在沈南风的身上,脑袋砸在沙发上,不痛。
穆心雨跳舞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无可奈何的沈南风,笑道:
“是不是该让她戒酒了?这么喝下去也不是个事。”
“试试吧。”
庄元菲说她以前很讨厌喝酒,难喝没味道,还没果汁好。
那晚暴打渣男,手撕小三后,沈南风被庄元菲拉着喝了一晚上的酒。
啤的,白的,红的,都来了一遍。
沈南风就当一个聆听者,听着她讲她和那个渣男的故事。
她今年二十四岁,她们认识了二十年。
两人父母相熟,算是有个娃娃亲,她们从小在一起玩耍,上学。
她的身边永远有他的身影。
她二十二岁毕业,两人订婚,本来准备今年结婚的,可是出了这一个岔子,还劈了她一个指甲。
沈南风不太懂情爱,只能说着老生常谈的话。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男人等着你呢?
你就是最美的,男人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你劳心伤神的。
说着说着她倒在沈南风怀里睡着了,就像今天这样。
穆心雨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小口问:“对了,你们俩人今天在哪里睡觉?”
“我家。”
“好地方,那今天我来背她吧,你留点力气大展身手。”
忽然包厢的门被敲响,两人闻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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