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她刚开酒吧时,想要对标高端名人客户,让身边的朋友给点建议,身边的朋友都说已经够好够档次了,本市内绝对没有任何一家酒吧会比得过她的酒吧。
只有霍执渊嫌弃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酒店布局老气,像上世纪过时的歌舞厅。”
此话一出,周遭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大家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何欣忆看着设计得富丽堂皇想走复古风的酒吧,也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其他朋友惯性假咳,提醒霍执渊说话委婉点,谁知霍执渊却更加变本加厉:
“酒吧里年代酒太少,威士忌不够烈,葡萄酒不够稀有名贵,这种酒吧,我要是客人,来了第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
“咳咳,阿渊,人家何老板第一次开店,你不能拿人家酒吧跟你的私人酒庄去比吧。”
周遭的兄弟们肺都要咳烂了也不见霍执渊收敛,只好开口为何欣忆说话了。
何欣忆原本和他们一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是后来她家遭遇变故,落寞了。
她现在好不容易振作起来,拿着全部的本钱,想在市中心最好的位置开一间最好的高档酒吧,作为朋友,当然是要鼓励她支持她。
“开酒吧做生意,想赚钱,就要把个人情怀先放一边,一切要以顾客的理想角度优先,否则,一切忙活不过是竹篮打水。”
众人听了,也确实觉得有道理,真实的建议往往比华而不实的咱们要有价值。
只是他们这一帮人里也确实是觉得何欣忆的酒吧在本市里,无论是规模、装修、还是酒水,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了。
但在霍执渊嘴里,被贬成了一文不值。
何欣忆咬牙龇出笑容:
”霍大总裁,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还有什么建议吗?“
”服务人员工作素养不行,服务质量低,像外面强行推销卖保险的,这样别说卖酒,光是靠近就想让人要报警告他骚扰的程度。”
霍执渊在何欣忆的酒吧里一条条的找茬,原本看似完美的酒吧,硬是被他说的漏洞百出。
何欣忆根据霍执渊找的茬,一条条的改进更新,几乎是将酒吧砸掉重装,最后确确实实迎来了巨额的客流量。
连霍执渊自已也在酒吧办了五年的最高会员,除了出于朋友的情义,更是对改进后酒吧的满意。
也是自此以后,何欣忆对霍执渊挑剔事多的毛病有了更加具象化的深刻印象。
她当时就在想,要是那些拼命想往他身上扑的女孩跟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出一个月,绝对会被霍执渊的挑剔逼到自主分手。
再看看如今的霍执渊,房子不是独栋的,沙发不是真皮的,杯子不是水晶的,他甚至还给人端茶倒上水了。
他一下子就转这么大的性,到底是爱情的魔力,还是他家老爷子的狠心?
难道霍爷爷真不打算认他这亲孙子不成?
可是,血浓于水啊!平时霍老爷子是怎么疼他这个孙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难道传闻都是真的?因为祈君临这个私生子?
可霍家不是说祈君临是外孙吗?
霍执渊也曾带着他介绍给他们这群朋友。
何欣忆想不通,但看着霍执渊种种暗示自已要当作不认识彼此的样子,她也不好多问什么。
霍执渊端了水过来,何欣忆像品一碗名贵的茶一样,点头赞叹,说了一句难得。
白开水有什么难得的?
薛颜心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茬道:
“一杯水而已,哪有何小姐你送的酒就好,你送的酒简直太名贵了。”
“跟你们救了我家老爷子命的情义相比,这点酒算什么?要不,现在开箱尝尝?看看喜不喜欢喝?”
何欣忆很热情,当场就给薛颜心开了一瓶,倒了一点到薛颜心平时喝水的陶瓷杯里。
闻言,霍执渊也将自已的喝水的杯子伸了过来,看着平平无奇的陶瓷茶杯,何欣忆惊诧的挑眉,这家伙不是说过好酒不配好杯,相当于白喝一杯,糟踏酒。
如今不怕糟蹋酒了?
薛颜心轻抿一口,立马眼前一亮:
“这是名贵稀有的冰葡萄酒吧?好喝!这么好喝得是新疆那边产的吧?”
“你也懂酒?”
何欣忆眼里闪现意外的光,她居然喝得出来。
她记得明明圈内都在传,霍执渊娶了个老婆,既不懂英语也不懂红酒,无知浅薄得很。
“懂一点,以前做过调酒师。”
薛颜心答。
“你还做过调酒师?”
这下不仅何欣忆意外,就连霍执渊的眉眼也惊诧的挑了起来。
颜心什么时候做过调酒师了?他调查过她,他记得调查资料里从没有这一项说明。
糟了,一时高兴,说漏嘴了,这是她魂穿前做过的兼职,在这一世的薛颜心这里,她甚至连红酒都不大认得。
“哈哈,其实也不能算是调酒师,是我自夸了,我只是私下自学过,在学校的派对里帮忙调过酒。”
薛颜心忙给自已打圆场。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懂得应该也不少了,一口就能将酒的产地都尝出来。”
“哈、哈,没有没有,何小姐抬举了。”
薛颜心尴尬的笑着。
“别谦虚了霍太太,我就喜欢跟懂酒的人打交道,你呀,别叫我何小姐了,叫我欣忆吧,咱们加个微信交个朋友吧。”
“好,那你也别霍太霍太的叫了,叫我颜心吧。”
两人加上了微信,何欣忆就像找到了知音,立马打开了话匣子:
“颜心,我跟你说,我最讨厌那些不懂酒装懂酒的人了,无论什么,一律推崇外国的最好,我跟你说,这新疆的冰葡萄酒,可是远销海外世界各地,尤其是欧洲,这款酒卖得最好......”
本来何欣忆只打算上门送点酒表达一下感谢,再客气的寒暄两句就走的,她没想到竟然能碰到聊得这么投机的人来,于是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到最后,霍执渊都忍不住赶人了。
经过此次聊天后,圈内各种对薛颜心这个霍太太的种种不好传言,在何欣忆这里全部都不攻自破。
她看得出薛颜心是一个懂酒的品性的人,也有自已的品性的人,绝对不会是像圈内传的那样,是那种不堪的女人。
何欣忆走后,薛颜心关上门,正想长松一口气,却又被霍执渊不断打量自已的目光提了起来。
霍执渊挑眉,眼里满是好奇与探究:
“你什么时候这么懂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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