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泽最后从袋子里拿出一盒布洛芬止疼药、一瓶酒精和一袋棉球。“医生说不建议常吃止疼药来止疼,但你要是真疼得太狠了,还是要吃。这个酒精和棉球是我在网上看到的偏方,说是棉球上倒入酒精后塞到耳朵里也可以止痛,我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可以试一试。你要是经常这样疼还是要去医院让医生给检查一下比较好。”他一边拿出药品一边介绍各种药品的详细用法。
陆歆然觉得她的眉心在一直疯狂跳动,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又一拍,身体像似被魔法定住一样不能动弹,手指渐渐攥紧被角。他明亮地神情宛如一束带刺的光一样扎进她的胸膛,十分耀眼十分坚定正中心脏。心脏外面的那层尘封、坚固已久的壳像被刺穿一个洞,光一点点渗了进来。
银白色月光洒下,她面色好似平静地看着他,嘴角扯出一抹笑。“谢谢你”她嫣然一笑
不等他回答,她又侧身躺下迅速把被子扯过来,一头扎进去。
温世泽看着她又躺下询问她“还是难受吗?需要吃药吗?”
她头闷在被子里,声音有一丝异样“好多了,现在不用吃”
外面没有声响,他离开房间了,陆歆然垂眸想着。
妈妈离开那年她还没有来大姨妈,那年穷得吃不上饭。瘦成皮包骨头,营养不良。所以大姨妈比别人来的都晚。没有人教过她在大姨妈来时应该怎么办,她只能偷偷问同学。这些年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应该帮她做过什么?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坚强这个词。
她心里苦笑,也许是身体不舒服地原因。人也变得矫情了,别人给的小恩小惠都变得心动不已。她刚才急忙躺下,是怕自己感动地落泪。太丢人了,这一刻她反而不希望他对她这么好,她怕她还不起。
夜风吹动纱缦,一切都在无声改变。
温世泽洗漱过后回到房间,因为她不舒服,怕吵醒她,今天他也早早地准备休息。
躺在床上才发现,她还是蒙着头睡觉。她刚才慌慌张张地躺下,但他看出来。她神情那一瞬间几乎要泫然欲泣,他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照顾人不就是这样的吗?他从小父母、家人都是这样照顾他,他生病时父母、爷爷奶奶都是这样事无巨细、细心守护他的身边。她今天这样,他有些看不懂。但他没有追问,也许她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就代表一切。
他伸手把蜷缩在一角的陆歆然拉到怀里,他怕她自己把自己给闷死。拉到他怀里,他才发现她眼角还闪着她来不及擦去的眼珠。她转脸一抬手急忙抹去。
他撇眉看着她,她在装睡。他嘴角一抹奸笑。
把头轻轻放在她脖颈处,酥麻气体徐徐喷来,她一刻忘记,过去记忆再次袭来,她失声惊叫“不要咬!”并手慌脚乱推开他。
转眼看见他一脸得意的看着她,瞬间知道他是故意的。
耳根一红,“你故意的”生气转头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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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咪咪地又把她拉入怀里,他也要告状“谁让你装睡”。
“我那是让你拽醒了,谁让你拽我?吵醒我了。”她不服,驳回
他继续反驳“我是怕你把自己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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