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真是一个有趣的词。
系统大概是凉了,但是他现在还得战战兢兢的开始。
你说坑爹坑到自家老板,那能怪谁啊?只能怪自已呗,可谓是霸总,一般常说你这个月奖金没了,不用想,买炸鸡的钱是不够喽~。
【这第一个游戏暂时作废,让我们…】
‘’先有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吧。‘’
旁边的司仪不耐烦的打断系统的话。
这系统什么毛病啊,人家都结婚了,他上辈子就是干司仪的,最烦这种了?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两个人没动。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两个人还没动
‘’是没听见我说话吗?我说交换戒…!‘’
蒋悦悦摊开手,两手空空。
李寻依摊开手,两手空空。
他们这叫裸结!
司仪都快给气笑了,你说这年头的人咋这么搞笑嘞,结婚连个戒指都没有,也不知道这男方的亲家怎么这么抠!
咔嚓!
红发男揉了揉鼻子,他刚刚打喷嚏时用力过猛,把面前的玻璃杯吹到地下了…算了,反正这杯子也不值钱,就值几万。
‘’那…省略交换戒指的阶段,改为喝交杯酒吧!‘’
司仪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自已的蝴蝶结。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两个红衣小鬼一人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一杯酒,看起来像透明的水一样,蒋悦悦凑近闻了闻,就感觉头晕脑花。
‘’那个…。‘’
‘’那个啥?酒都上来了!时间不够了,快喝吧!‘’
蒋悦悦欲言又止,李寻依倒是无所谓,他们两个就像兄弟交臂一样,然后互相喝了酒!精神十足,他俩就像是条汉子!
‘’呃…下面有请我说两句结婚证词!‘’
‘’新娘,请问你是否会无论富贵,无论贫穷,无论健康的爱新郎呢?‘’
蒋悦悦脑袋一懵,大着舌头说。
‘’刚捉了几只妖~嘿!‘’
李寻依默默的配合。
‘’妖精!我叫你你敢答应吗?‘’
这俩配合的有模有样,台下的鬼哄堂大笑,他们有一瞬间好像还活着的错觉。
罐头是恶鬼的肉,那么罪孽还没有被定下的鬼,大概只能算是有恶的鬼,而那些纯善的鬼都上天堂了,而那些灰色的鬼则留下。
锦宵正在思考…思考…再思考!
思考啥呢?他忘了自已来这的目的是啥了,你说这要不要命?!
底下某位挚友正在向新郎投去求助的目光,那眼睛不灵不灵的眨呀,把旁边的肖白看的无语十足。
这样子倒是喜庆,让他想起了长着长睫毛的大马猴。
他继续磕他的瓜子,这桌盘子的吃完,还把隔壁桌的瓜子端走。
‘’嘿,我说你这人类想死吗?你干嘛?这是我的瓜子!!‘’
‘’哦,规则没说不能抢。‘’
瓜子被磕成两半皮,那只鬼突然站起来,暴跳如雷。
‘’你这人类是想死吗?‘’
肖白不停地嗑着瓜子,蒋悦悦迷糊的往下一看,又换了一首歌。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这不是巧了吗?食堂的气还没消完,这只鬼就作死。
肖白一动不动,只是淡淡的回一句。
‘’我看你就想找死。‘’
大伙的目光都撇向这里,很好,都很不错,把事情闹大吧~。
李寻依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这种东西看一眼就明白,没什么好看的。
‘’如果你不服气,就杀了我吧。‘’
肖白淡定地说,那目光不屑。
‘’嗨,你这个人类,不要小瞧我!‘’
那只鬼,上辈子大概是个蠢货,他直起身子,打算把肖白的脑袋摁在红色桌上。
砰!
肖白淡定的嗑着瓜子,今天的红色桌布与血真般配。
‘’果然,只要不忍,心情就舒畅多了。‘’
李寻依知道他的动机,他这是打算利用这次机会给自已立威,到了后期就没有鬼敢惹他,或者选他,都会对他稍显客气。
说到底都是利已主义者,为什么是利已主义者?
因为爆头的时候,隔壁的鬼脸上被血糊满了,那为什么玩家这桌就没有被血糊满呢?
护士拨弄着几个未熟的瓜子,她好奇地释放自已的能力,下一秒瓜子就破牙,以极快的倍速变成了一朵向日葵,这朵向日葵被肖白看到,淡定的拿走,放在桌底下。
反正都是队友。
旁边的李哒悠还想看,护士,就继续变出向日葵。她们还说,等什么时候有空,把这些向日葵给蒋悦悦当新婚礼物。
向日葵上沾了血,没那么明显。
最后经典的主角!真正的主角出场了!
扫地阿姨提着拖把和桶开始清洗地面的血迹,还叫人把尸体拖走了。
婚礼继续。
司仪看着底下热闹的一锅粥,感觉这是他这辈子参加过最闹腾的。
这届玩家越来越癫了。
这时候司仪又问。
‘’你愿意不论贫穷,不论富贵,不论健康的爱您的新娘吗?‘’
李寻依温润如玉的说。
‘’抱歉,我想上厕所,我去去就来!‘’
说着还把醉醺醺的蒋悦悦扶下台,然后一脚把锦霄从椅子上踹下来,然后给蒋悦悦坐。
李哒忧默默的把抽出的椅子又塞回了桌子底下。
他挥挥手示意着,锦霄就明白了,爬起身赶紧跟上。
看来自已挚友那双很傻的睫毛闪到自已了。
李寻依看见了,但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默默的看着自已损友的傻样。
蒋悦悦趴在桌子上睡着,肖白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淡定地嗑瓜子。
其实他从进入婚礼第一个现场就在嗑瓜子,压根没看新娘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之后,脑袋就乱。
(诶…诶诶,好像那谁?想不起来了啊,我的头好痛,好难受!)
骗你们的,认出来了,无所谓。
蒋悦悦突然坐直了,身体站了起来,四周的人都疑惑的看着他,只见她一个脚步微转,撒丫子就挽着婚礼大门外跑,
‘’哎哎,新娘子,你跑哪去?哎!‘’
这时候,群众中有一只鬼起哄到新娘子逃婚了!
下面乱成一锅粥。司仪下意识的稳定住场面说。
‘’可能是新娘尿急哈,尿急哈!‘’
然后只见蒋悦悦转头,脸蛋一片驼红,好像有点酒精过敏。
她大着嗓子喊!
‘’啊?对呀!我就是逃婚,不要再替我解释啦~!‘’
‘’我要自由的飞翔~!!‘’
说着说着,又轻哼了一下,然后穿着那套红色的中式婚服跑了。
‘’哇塞,好勇啊!‘’
酒人在下面嗑着瓜子
胆小鬼血色的嘴唇笑着突然有点温柔,但是这种温柔也来的诡异,让人打寒
‘’这样挺好的,因为这告诉我们,我们要有力量了‘’
‘’啥力量,你吃人啦?咦~?你怎么不啊~了?‘’
‘’啊~刚刚忘了!‘’
……
锦宵和李寻依他们两个到达厕所之后,李寻依双手抱胸,立马高傲地挑眉。
‘’来~叫声义父听听!‘’
‘’义父!‘’
‘’乖孩子,请讲~。‘’
李寻依表现的很受用。
‘’我忘了我们到达这个位面的目的是啥了?‘’
‘’这东西你都能忘!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东西!‘’
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我也忘了~本来还想问你的呢。‘’
‘’李寻狗,你真狗!‘’
‘’谢谢夸奖~‘’
‘’那现在怎么办?‘’锦宵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他平常很爱干净的,每天都洗澡,现在隔一天不洗澡,感觉身上怪难受。
‘’你的能力是什么?‘’
‘’物追思,你的呢?‘’
‘’这是个秘密~。‘’
‘’天天神神秘秘!那现在要怎么办?难不成要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急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呗~‘’
‘’我发现了一个细节,我们好像在某些地方经常犯错,但是却没有触发任何惩罚‘’
‘’新手位面嘛,还不成熟啦~,后面应该慢慢就好了‘。‘’
‘’所以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呃…既然没有目的,那我们就定最大的目的!征服整个鬼界!‘’
‘’李寻依,你凡尔赛吧?‘’
‘’彼此彼此!‘’
‘’对了‘’
‘’怎么了?‘’
‘’你结婚了,是自愿的吗?‘’
‘’自愿的。‘’
‘’那么恭喜你了~。‘’
‘’谢谢,光说恭喜,多没意思啊,都是兄弟。回到现实世界后,给我包一万个红包就行啦~。‘’
‘’你个贪财奴!我像是那么没钱的人吗?两万!‘’
‘’那就这么说定了~。‘’
‘’哈哈哈!‘’
……
蒋悦悦茫然地跑出去,这左邻右舍的,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这四周都用大理石堆砌了花坛,看起来怪像现实世界的。
‘’跑下台阶之后,她随着乌云的方向往前跑,走的是右边。‘’
四周的灌木,木叶,渐渐多了,底下枯萎的叶子,踩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她往树林跑,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她想尿尿。
她继续往前走,她感觉有点凉,这里的空气有点潮湿,她突然停下。‘
因为我发现前面有一个脸色苍白,白色的头发,红色眼睛的男子,这人穿着酒红色的大衣,内衬却是白色的衬衫,外加一条墨绿色的裤子
其实这个搭配并不丑,也可能是因为他像个衣架子。
‘’你站在这里是要尿尿吗?‘’
蒋悦悦歪着脑袋,因为她想尿尿,所以下意识的觉得前面的人应该也想,但是他是个男生,所以自已决定换个位置。
那个男人摩挲着自已苍白的指腹,没有说话,他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自已酒红色大衣,他的指腹上有白色的粉末,但是因为手指苍白,所以有些看不出。
男人默默地跟着蒋悦悦走出树林。
蒋悦悦决定走右侧的树林,结果发现那个男生又跟上了
‘’你是变态吗?‘’
‘’嗯,我是变态。‘’男人以最平静的脸回答
蒋悦悦歪着脑袋,总感觉自已这样子傻乎乎的,所以就给了自已一巴掌,清醒了。
‘’我要上厕所,你不要跟着我!‘’
‘’哦,你应该是新来的吧?‘’
蒋悦悦傻乎乎的摇头晃脑,有点晕。
‘’你怎么知道?‘’
蒋悦悦警惕地看着他。
‘’因为再往前300米后有一个公共厕所。‘’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啊…这样啊,谢谢。‘’
蒋悦悦捂着脑袋跑了,她感觉自已变的像个傻子!
男人看着落荒而逃的女人,发出一声轻笑,他将苍白的手指递到唇间,这与浅红的唇形成了对比,他喃喃自语道。
69書吧
‘’真有趣。‘’
蒋悦悦急急忙忙的跑到厕所,她脑袋晕乎乎的,又有点清醒的。
她感觉这鬼界好像和人界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总有一些地方感到野蛮。
终于呀!你们或许不知道蒋悦悦整整两天的污浊,全部都憋在肚子里,现在排污都想展示一下,那可谓是通畅!
她感觉人生又幸福了。
……
冮瞳生把白色的长发拿着一根红色的胶圈扎起来,没错,他是白色的直长发。
他全身上下最鲜明的颜色就是大衣和红色的眼睛,他刚刚正在空手给那些植物浇肥,那些植物缺少一些元素,快死了。
说来这个人是很值得介绍的!由我来介绍冮瞳生这一名号!
江瞳生:鬼界首席化学家,危险物质收集馆馆主,画师。
并且在鬼界的那栋大楼上,可以跟老板吵几嘴也不影响工资!并且是千年老鬼!也就是说,他刚死的时候还是个古代人!
江瞳生能力名:元素周期表
(可以提取元素周期表的物质,并在脑海中进行融合,最后将物质投放在某个地点,数量必须在脑海中精准,估量才会有精准数据)
(注:自已不可以抵御化学药品伤害,谨慎使用)
所以他刚刚正在给那些树施肥,结果蒋悦悦一上来就问他是不是要尿尿,话说的话,施肥和尿尿,其实应该差不多吧?
江瞳生这样想。
他只按照老板的指令干事,然后拿取自已应得的报酬,但是他平常都是很高冷的,就像现在他根本对婚礼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尤其是对老板亲戚的婚礼更不感兴趣了!
厌烦的电话又响了,这一定是老板的,不然不会那么可恶!
‘’嗯?‘’
‘’去医院把研究的成果拿过来,那张工作牌你还带着的吧?‘’
‘’嗯。‘’
弄丢的话,你也该着急了。
‘’哦。‘’
嘟嘟嘟…
红发男先吐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但是冮瞳生都懂了,他甩了甩头白色的头发,那张脸有点雌雄莫辨,他拍了拍手上的粉末,然后慢悠悠的走了。
……
在婚礼的宾客等了十多分钟后,李寻依和肖白进来了。
这时候婚礼的司仪火急火燎的奔过去,风带起了他的燕尾礼服。
‘’新娘逃婚了!‘’
‘’逃婚了?‘’
锦宵惊讶的说,然后又凑到李寻依的耳边。
‘’既然这样的话,我那两万红包就不用包咯~?‘’
李寻依无奈的笑笑。
‘’随便你。‘’
锦宵也有点无奈的看着好友,他明明知道自已开玩笑的却总是这样,是又不想真的让李寻依误会。
‘’红包我会包的。‘’
‘’我知道。‘’
他们也是很理解彼此的。
至于逃婚这件事,与李寻依也脱不了关系。
是他叫她跑的。
在十指相扣的时候,他在指尖上比划着的时候,在用眼神交流的时候,嘴唇轻动的时候。
无论是哪一项。
蒋悦悦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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