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吃完晚膳,正独自坐在屋内,愁着如何才能达成自已独自出门的目的,外边柳伶飘的就已经来了。
“小姐,夫人来了。”
柳伶飘还没进来,春雪已经通报到。
白鸢连忙站起身迎接,这可是在古代,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否则会被当成异类,她可不想这样。
“母亲。”
柳伶飘还没进到白鸢屋里,只是刚看见,白鸢就向她行了礼。
“你这是做什么?!身子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何必还向我行礼,况且我与你父亲都不在意这些……”
69書吧
“只是以后,嫁到陆家时你却要注意礼数,不过不用担心这一点,春雪会同你一起过去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消除你体内的毒!”
柳伶飘怎么说都是一个深受传统思想教育的女子,不论她在江湖时如何的英姿飒爽,嫁了人,便还是同一般大户主母一样,教导起女儿来。
不管白鸢在少阳门平时如何受宠,她与她夫君都不想白鸢在嫁出去之后,被指责不懂礼数,毫无教养,从而不被好好对待。
白鸢见柳伶飘眉目间并没有太多担心,忍不住好奇,母亲平日里不是最疼她的吗?怎么现在知道自已身中奇毒,竟没有几分着急?
柳伶飘没有顾得上白鸢的心思,她这么晚还过来白鸢这里,主要是想要告诉白鸢一个好消息。
“鸢儿,你身中奇毒这件事,母亲知道你肯定是已经有数了,春雪不会瞒着你。”
“刚刚我与你父亲商量过了,虽说你这毒暂时不会伤你性命,但早日解决,我与你父亲也早日安心……”
“外面已经安排了马车和一应所需,你父亲都已经安排好了,明日里,你便出门,前往‘神医鬼谷’求药!”
白鸢听闻柳伶飘这样说,心下不禁感叹,果然是武林盟主和武林盟主夫人,做事真有魄力,快准狠,前一天还不准自已出门行走江湖,现在就已经催自已上路了。
不过正好,仿佛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自已原本不就想要离开少阳门的吗,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嘛!
虽是这样想,但白鸢也知道,这是出于父亲和母亲对子女最真挚的疼爱,否则,“神医鬼谷”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疏通关系,能够让自已进入医治。
说是去求药,但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绝不会允许自已贸然出门,即便自已已经身中奇毒。
“是!母亲!”
白鸢没有说其他的话,生怕说错了什么,自已出门求药这件事又被搁置。
柳伶飘见白鸢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又是感叹,这样最好,她不会因为自已中毒而每天郁郁,又是怕她毫不重视这件事,不注意自已的身体,导致毒还没发身子骨就已经变差。
只能说,为人父母,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看着白鸢不甚在意的样子,柳伶飘叫来了春雪,把一些注意事项都告诉了她。
白鸢见状,便知道,春雪肯定是要随行的了。
也是,春雪与自已从未分开过,一直是她在照顾自已的,母亲定然也是不会把春雪留在少阳门,让自已独自出门。
“……遇到事情,第一要务是保护好小姐的安全,至于其他你无需操心,陆少爷明日里就会到少阳门,他会与你们一同前往,另外……”
柳伶飘一条一条的交代着春雪,春雪也点头听的认真。
在提到陆少翁也会和自已一起前往“神医鬼谷”之后,白鸢向柳伶飘表示出疑惑:
“母亲,为何陆少爷也会一起?我还没未出阁,若是同行,这一路我与他免不了要有不少交际……这样似乎不是很好……”
柳伶飘责备似的看了一眼白鸢,说到:
“少翁与你是定了亲的,你现在又是这么一个情况,他一路照顾你去“神医鬼谷”求药,谁也不能说出个不好来!若不是你父亲深有要务,这次该当是他护着你去才是……”
既然柳伶飘这样说,那肯定是已经与白天雄,甚至陆家都商量过了,没有转圜余地。
白鸢听见柳伶飘这样说,就放弃了挣扎,不管怎么说,能出门就好,谁陪着不重要,反正她是要半路离开,去做自已的事的。
倒是听着柳伶飘安排的春雪,不知为何,白鸢看着她,总觉得她像是挺高兴的样子?
大概是能出远门,见识到江湖了吧!白鸢这样想猜想,也未曾深究。
柳伶飘交代完毕就离开了白鸢的小院子,而后白鸢与春雪说了会儿话,也各自去歇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鸢就被屋外的声音吵醒,她理着思路,想起来,今天就要出门求药了。
一想到这件事,她就快速的坐起身,主动喊来丫鬟们为她穿衣洗漱,之后又吃了一些早膳。
一切都搞定之后,白鸢终于可以准备出门了。
大门外,三辆马车停在那里,一看就是神俊无比一匹难求的马,现在被安排去了拉车。
春雪整理着白鸢日常需要用的东西,打包起来,招呼仆役们往马车上放,大包小包,眼看就要把一架马车装满。
马车一旁,四个武艺高强的中年武者正在检查携带的武器,还有一个身材颀长,面容俊朗的年轻少侠正在指挥。
白鸢一看,这不就是那个与她有着婚约的陆少翁吗?!
算了,安全出门才是正理,况且,自已主要是来这小世界寻找天道碎片的,不需要节外生枝。
白鸢这样思考着,见陆少翁向她看过来,便回了一个礼貌的笑脸。
陆少翁见白鸢这次与往日里见到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不同,竟对他笑了,心下不由自得,这毒真是中毒好,怕是见自已陪护她去“神医鬼谷”求药,从而感动,心生好感了吧?!不枉费自已……
“白小姐,许久未见,你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若是有,可随时唤春雪来找我,我一直在的。”
还未成行,陆少翁便已经对白鸢许下了诺,别人看来,只觉他翩翩公子,不负“多情公子”之名,白鸢看他,却活像在看一只开屏的孔雀,本来无感都成了厌恶,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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