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孟德呵斥,连忙转身离开了,却还悄悄地回头偷看。
只见刘家的两个女人站起来,一个拿起桌上的东西,去厨房做饭,不一会炊烟升起。
一个拿出一盏油灯点燃,然后去帮忙做饭。
没多久,饭菜都好了,两个女人和几个孩子围坐成一圈,眼巴巴地看着孟德。
孟德也不说话,端起碗就开始吃,其他人才敢吃饭。
吃了两口,孟德就不吃了,回到椅子上,开始修炼内功。
刘家的女人带着孩子,静悄悄的吃饭,生怕打扰到孟德,吃完饭自去清洗碗筷。
一个年岁稍大的女人带着孩子们去睡觉,示意年轻的女子上前。
这女子面色纠结,双手撕扯着衣服下摆,慢慢来到孟德面前。
孟德睁开眼看她,她是刘四的妻子,刘大三十多岁,剩下几个以此类推,刘四也就二十几岁。
看面相,她也只有十八九岁模样,长得清秀可人,苗条修长,按说这样的相貌会有更好的归宿,不知怎么会嫁给刘四。
没等孟德说话,她像是下定了决心,轻轻搂住孟德腰部,接触的感觉让她浑身轻颤。
“香菱,菱角清白,香气盈盈,你待如何?”
陈香菱咬咬嘴唇:“我能如何,不过是想求得一个安稳罢了。”
“你想多了,我不是这样的人。”
刘家稍大一些的女人迈步进屋,她也不过二十三岁:“我叫林碧君,我俩别无所求,只愿孩子能安心长大,我们会告诉他们,不要报仇,请你留他们一命吧。”
原来她们以为孟德过来是要斩草除根的,也怪不得人家这样想,不然孟德还能是专门过来吃饭吗?
林碧君也上前,从背后抱住孟德:“请君怜惜...”
唉,我本来没啥想法 ,可是你们这样,哪个还能经受住这样的考验?
接下来几天,孟德都住在这里,每天有人给做饭洗衣服,还真挺舒服。
叔叔那边也找木匠重新打造家具啥的,在别人家打了招呼,让老母鸡给孵一些小鸡,买了个小猪崽子,生活算是慢慢走上正轨。
孟德和叔叔婶婶打过招呼以后,决定离开了刘家村,一直待着不行啊,日渐消瘦,身体吃不消。
第二天,孟德拿着两个小寡妇给他收拾的行李,大步离开。
在离开之前,他借口在外采买,偷偷倒出来几大车粮食,妥善保存的话,这些粮食足够他们吃一整年都不会有问题。
还有几个暗地里对他不服气,胡乱散播谣言的家伙 ,都被他悄悄弄死了,说整个刘家村已经变成了孟德的天下有些过,但是不会对他的人再有危害确是真的。
这也是孟德安心离开的底气。
行走了好几个时辰以后,登州城低矮的城墙出现在孟德眼前。
登州,你孟德大侠又回来了!
虽然嘴上说的大气,他还是很从心的变换了一个普通的模样,江湖危险,小心第一。
登州城的气氛有点紧张,孟德刚进城就发觉出来了,城里的行人明显有些行色匆匆,摆摊的小贩有气无力的模样,连之前根本看不到的衙役都在来回巡逻。
想了想,孟德又来到上次的酒楼,往墙角一看,上次聊天的乞丐还在呢,这不是缘分吗。
他先变回自已本来的模样,又走过去一屁股坐下:“你怎么还在这呢?”
乞丐抬头一看,见是孟德,又躺下了:“怎么又是你,你整天没事干嘛?”
“那也不是,我就是想你了。”
“有事就说,说完快滚。”
孟德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我之前有事出去了,今天刚回来就觉得 城里有点不对劲,你跟我说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你当我是包打听啊,想听消息可以,给钱,没看我都快饿死了。”
“先欠着,回头我给你送一大锅鸡屁股。”
“你就不能给我送点好东西?”乞丐坐起来,揉揉肚子说道:“前几天两个狂徒,冲进赵家杀了赵家老太爷、老太太、赵老爷,还放了一把火,这把火啊,可让不少人发了财,我还趁机弄了点吃的呢,我跟你说,赵家的伙食真不错...”
那老头也死了?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然后呢,人抓到了吗?”
“两人里面一个叫郭什么的,被衙门杀了,另一个孟什么的和同伙甘玉存汇合的时候也被杀了,主谋甘玉存跑了,至今没抓到。”
“甘玉存?还有他的事呢?”
“那可不,甘玉存可是赵家的护院头领,没有他作为内应,那姓郭的、姓孟的哪能这么容易就杀进去。”
“确实确实。”孟德连连点头,这竟然把他给择干净了,挺好。
“他跑了就跑了,也不至于满城风雨吧?”
“那倒不是因为他,逃犯多了,不差他一个,主要是赵家当家的死了,几家分支都过来争抢,想要继承赵家的家业,谁也不服谁,就各自拉了城里其他几家大户作为帮手,整天打的不可开交。”
孟德记得赵祥是有儿子的,但是他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赵家老爷就没个孩子?让他继承不就行了。”
“半大孩子谁听他的。”乞丐不以为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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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现在已经变成几个势力争夺财富了,别说赵祥的儿子是个孩子,就是个成年人,这回也不会有人考虑他的想法了。
“还有啊,官府追击甘玉存和同伙的时候,在怡红院打了起来,不光死了不少人,还因为失火,烧了半个楼,跑了不少姑娘,把怡红院背后的大户气的啊,一直找赵家的人要说法,要赔偿。”
“哈哈,也是真逗,官府和逃犯打起来造成了损失,他去找赵家?”
“那人家不管,官府是惹不起的,甘玉存可是赵家的人,赵家就得赔钱。因为这些事情,他们可没少动手,火气越来越大,连带着整个登州都不太平了,都怕遭了无妄之灾。”
“对了,怡红院失火烧死的都是什么人啊?我还有个兄弟也喜欢去,我还有个相好的也在里面呢,可别给烧死了。”
“那谁知道呢,反正有姑娘和客人被烧死的,具体谁死了那谁能知道,不过应该没啥重要人物,要不然我不会没听到风声,至于你兄弟和相好的,那就得你自已去找怡红院的人打听了。”
孟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蓬莱派那个守松子不知道死活,不过既然乞丐说没啥重要人物,那其中就有点意思了,要么就是守松子没死,但是没敢声张,不是想钓鱼就是怕丢了秘籍被责罚,直接跑了。
要不然就是死了,守松子光着屁股死了,谁能知道他是谁,更何况书信和秘籍都被孟德拿走了,别人认不出来他也是正常的。
听完了消息,孟德起身就想走。
乞丐忽然拉住孟德:“我这正好有个差事干不干?”
“什么事你说。”
“怡红院失火不是有很多姑娘趁乱跑了嘛,人跑了得追回来啊,就有个找人的活,给的也不算少,你干不干?”
“我就一个孤家寡人,打听消息都得找你,我上哪找人去,不干。”
“除了这个,那倒也还有一个别的活,就看你有没有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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