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收剑,看着下方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人,道:“老严,动了心思想要花露的,但还没来的及出手的,各领三百杀魔鞭。”
“臣第一魔使领命。”严正一板一眼,规规矩矩行礼道。
“诸君,开始吧!”
他语音刚落,剩下的九位魔使便齐齐催动灵力,合力制造出一个大结界。
大殿中的其余人,进入其中,开始厮杀,一时间魔气四溢。
沈浮抱着谢诺儿,将她转了个身,面向自已坐着。
谢诺儿抬头迷迷糊糊地看着沈浮。
沈浮在她额头一吻。
“乖,这次就不看了,伤眼。”
“嗯。”
谢诺儿用力点点头,张开双臂抱着沈浮,闭上眼,靠在他胸前。
沈浮撑着头,吃着糖葫芦,一脸百无聊赖。
“来赌一把,我赌老瘦他们三人。”
“不能跟风。”
“尊上,您这不是耍赖吗,是个人都看出他们赢面大。”
下面一高个子道。
“老花,我就耍赖,你能奈我何?”
69書吧
“呜呜,老严,严青天,尊上他破坏你心中坚守的公平正义啊!”
“噗嗤!”
沈浮见严正像小鸟依人般被迫靠在花凤身上,不厚道笑了。
严正面不改色,推开老花,向沈浮拱手道。
“禀尊上,第二魔使殿前失仪,本月资源扣一半,杀魔鞭加五十。”
“可。”
“哼,老严还是你狠,呜呜,你们只会欺我,还笑,还笑。”
“哈哈哈。”
最后当然是沈浮在众人幽怨的眼中,赢了一大把资源。
“咳,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在意,所以交给我保管,当然是最好的。”
沈浮赶紧转移话题,对还站着的三人笑道。
“老瘦、老方、老马,恭喜成为魔使。
“臣等,谢过尊上。”三人拱手道。
忽然沈浮眉头一皱,轻轻拍了拍谢诺儿的背。
“不怕,我在。”
“嗯。”
“都退下吧。”
众人也渐渐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没多问,行礼退下。
殿内慢慢被黑暗包围,只有一盏青铜灯散发着莹莹之光,还似有棋子落棋盘的声音。
“来者是客,欢迎,送死。”
沈浮抱起谢诺儿,将她放在椅子,摸了摸了她的头。
“没事,还不放心师尊吗!”
谢诺儿听此才一点一点放开攥着的沈浮的袖子。
沈浮给她施了个保护界,转身,唤出无忧剑。
“大梦离魂。”
沈浮轻念,挥剑。
大殿刹那间,出现点点紫光气泡,气泡中似有一个个人做着或美或恶的梦,层层向提灯者而去。
而祂只是静静看着,轻晃青铜灯,气泡便逐一破裂。
气泡眼见将消散完,忽其中寒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向祂而去,祂向后退了一步。
沈浮用剑撑着身体,抹了抹嘴角的血,笑道:“果然,你不是本体,加上对轮回界渗透不够,只有上玄境。”
沈浮将黑白两枚棋子甩向下棋者。
“谢了,你要的东西。”
“道友,合作愉快。”下棋者笑道。
“我还是更喜欢你的风格,多有人情味,不像某人。”
沈浮走到棋盘对面坐下,看着下棋者道。
“平衡,平衡。”
提灯者不断轻声喃喃自语,青铜灯中几簇火花浮在空中转瞬向沈浮飘去。
沈浮看都没看,悠悠咬了口糖葫芦。
下棋者随手丢了几枚棋子,与火花相碰,棋子与火花皆消失得无影无踪。
“道友,何必如此。”
“平衡,平衡。”
“放开,制衡,让我开空界,杀了他,平衡。”
“大哥,不要,小弟对你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见啊。”
沈浮不复淡定,连忙蹦起来,抱住下棋者。
下棋者还是笑了笑,轻轻将一枚棋子放于棋盘。
“道友,放心,放心。”
“平衡,平衡。”
“道友,何必执着,现在我们三人不就是平衡。”
“不,你和我才是。”
“是吗?”下棋者像是在考虑是否可行。
“你们都欺负我,我不要活了。”
沈浮站起身,用无忧剑一挑,掀了棋盘,又一闪身夺过青铜灯,往地上一甩。
他比赶去投胎,更快的速度,冲向高台,抱着谢诺儿,又返回坐下。
“哼,要死一起死。”
沈浮偷偷捏了捏谢诺儿的手。
谢诺儿的眼睛眨呀眨,最后双手成爪,奶凶奶凶道:“欺负师尊的,都给诺儿死。”
“道友,不要激动,小可刚刚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吧。”
下棋者笑道,祂一拂衣棋,棋盘复原。
提灯者静默下来。
“呦呦,你还会怕呀。”
沈浮一脸春风得意。
祂隐去身形,殿中又复光明。
“祂走了,我们谈谈吧!”
沈浮拿起一枚棋子,啪的一声放在棋盘上。
“道友,想要什么?”
“你还没走,心中还不明白吗?”
“直说,轮回界归我,老规矩,情绪归你。”
沈浮用一枚棋子逗着谢诺儿,玩着给她,又不给她的小游戏,谢诺儿也是玩的不亦乐乎。
“道友这不是为难小可吗,这盘棋小可,可是下了多年。”
“道友把这盘棋局掀了,可没刚才好挽回啊!”
“是啊,多年。”沈浮怅然道。
“以前的账,以后再和你细算,我们谈现在。”
“你们的平衡已被打破,让我入局可已是必然?”
“然也。”
“就算,你控制了轮回界,效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轮回必轮回,现在是轮回界初立,以后一往轮回,所获将付之东流,对否?”
“然也。”
两人一边说一边下着棋,沈浮所执黑子是节节败退,他也不想,奈何棋艺欠佳,是个臭棋篓子。
“所以,不如索性让我干一票大的。”
沈浮说着一股脑把棋篓中的黑子,通通倒向棋盘,一时间白子像逃无可逃。
下棋者笑了笑。
“道友,可决定好了?”
“借刀杀人,渔翁得利,你不是算好了吗?”
“呵。”
“祂交给你了。”
“道友,放心。”
“道友,能否告诉小可为何这么做?”
“你不是已知吗?”
“我沈浮从来不是善人,宁负天下,不愿天下负吾,何况负吾所爱之人,更该杀,该死。”
“再说,渎神者,死,对否?”
下棋人收起笑,轻放下一枚棋子,淡漠道:“然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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