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鬼头面具黑袍人手中不断上下抛着匕首,手持红伞倾斜着,给手拿糖葫芦吃着的紫衣少年遮雨,此时这两人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迈,两脸严肃、凝重颇有社会大哥人狠话不多的感觉。
“噗!”沈浮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道“老许就是这样的,你抛着匕首,我持着糖葫芦,走在这月黑风高的雨夜,不就是两神经病吗?噗!咳,是两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侠。嗯,大侠,噗。”
沈浮转身对着保持刚才严肃、凝重表情一动未动的老许道:“你还笑,我听见了,就是你破坏了根本提不上来的大侠氛围,这次不准笑。”
但由于某人的一直笑场,两人不得以六亲不认一会再停下来找找可以不要的亲戚。
于是,从大街远处看,就能看到两好像看刚从精神病院跑逃出来的人,兴奋地手舞足蹈,还左右扭一下屁股,停一下,咦,真臭美。
求许今此时无奈的心理阴影面积,请看表里如一话少的他,竟有如此长长的内心读白,“为什么跟着尊上一起胡闹,竟有种某莫名的开心感 ,竟还有种我也不想的,是他逼我的,其实是很想装一下的感觉,难得我骨子里刻着装逼二字,难道我竟是一个老闷骚。”
“不,一定不是,但,果然被尊上带坏了,哎,男人至死是少年,两个年龄几千岁加起来快过万了,竟做这种事,好尬,好羞耻,但我为什么要叫人清场呢,要是有人看着,呜呜,好刺激,不行,我好像坏掉了。”
“咳,要是之前敢有人无聊地拉着他做这种事,他一定道声‘谢谢’,然后捅一匕手捅进那个无聊人的心窝,但自家尊上,日常宠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声悠扬婉转的打更声传来。
穿着蓑衣斗笠的打更人向他们走来,沈浮不知道为什么笑了笑,道:“这个打更人怎的是个女子,长得还挺标志,声音也还挺好听。但幸运的碰见了本大侠,所以你被劫色了,反抗的话就死,桀桀桀。”
沈浮遂走出雨伞,迎着打更人而走,还在读白中的老许,一下就缓过来了,叹了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给又开始胡闹、调皮的自家尊上打了个避水界。
戏子听到这话,心中一疼,迟疑了一下,想了想,红着脸往那沈浮那凑了一点,看着避水界,便脱去了蓑衣斗笠带外衣,只留素白的里衣,接着上前双手抱着沈浮的胳膊于胸前轻晃,用娇滴滴的声音道:“小哥哥好可爱好帅,啊啊啊,小哥哥被你劫色,我心甘情愿哦。”
老许一见戏子准备脱去蓑衣,暗道不好,用毕生最快的速度转过身去,不看他两人,顺手将避水界升级成小形结界,嗯,是那种避风又挡雨,里外面互相听不见也看不见,防御力极强,简直外出野战必备,呸,不是,反正你想要刺激还可调成里面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老许感觉自已的“坏掉”更进一层,满脑子黄色废料,没错,说的就是你,不要迟疑就是在看的你,对,对,我懂,不是你,是老许,老许一阵头脑风暴后,继续他自已的读白发呆大业。
沈浮表上一脸刚正不阿,心里听着绵言细语,感受细微触感,直呼,舒坦。
沈浮问:“戏子,你怎么学坏了。”
戏子低头着,满脸通红,细声道:“妓女说,尊上开玩笑,不开心,想杀人,用这招撒娇,保证尊上魂飞九天,不亦乐乎,然后他就不会杀人了。对了,她还说这叫男人的劣根性哦。”
沈浮直呼妓女果然是我辈中人,懂,是真懂。
沈浮看着小姑娘红彤彤的脸,开玩笑道:“怎么脸还红呢?”
戏子呆呆道:“这我的第一次,这样没了,不是,是第一次这样做,不知道,脸为什么红了哦。”
沈浮直呼姑娘不要搞大喘气,哥虽然也想春风一度,但现在至少是清白的。
沈浮问:“你为什么在这里打更?”
戏子看了许今一眼道:“本月到我来金陵轮值,阁主让我今晚把附近清理一下,不让任何人干扰到尊上的计划。”
沈浮心道幽明阁设十三影子,每一影子于人界各重要区域统筹统整区情报、暗杀及杀手管理,而每一区域影子每月轮换一次,反正除影子外都是上下线单线联系影响不大。
沈浮心里想着其他事,想转移一下内心的爽感,不,是煎熬,因为看面前的小姑娘懵懵懂懂,抱着他的胳膊摇摇蹭蹭,不要脸的他,竟老脸一红,有一丢丢羞耻感,还有一丝丝罪恶感。
故沈浮又问 :“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戏子脸上红晕还未消散,抬起头,顾盼生姿,眼底溢出清澈,纯洁地道:“不就是抱尊上的胳膊着摇吗?尊上舒服吗?妓子说这样会让尊上很爽很开心。她还说如果尊上不满意,那就更进一步,问我怎么更进一步,她没说。”
戏子又顿了顿,很想什么,一只手抱着沈浮的胳膊压在自已胸前,一只手伸出食指用力在沈浮胸前用力画圈圈,踮起脚,吐气如兰,在沈浮耳边道:“虽然她没说,但她叫我用这种姿势来问尊上,她说尊上一定会忍不住乐为人师的,那么,尊上是想教我,进一步,怎么,做了吗?”
沈浮看着面前又纯又欲的小姑娘,他又不是柳下惠,岂能坐怀不乱,真一下火气就涌了上来,此时他真是双眼冒金星、头昏脑胀,双眼发狠只想泄火,他只得心中默念起经典名言,“女人你在玩火”。
沈浮心中暗道,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明师出高徒,妓女教的好,戏子这手段炉火纯青,是个男人他都跪,戏子,不,姐,我严重怀疑你是懂来装不懂,你再这样下去,再问一句女儿美不美,呜呜!我的清白,去他妈的。
但很可惜戏子没问,沈浮只好潜规则上了,毕竟是她的大领导,呸,不是,是只好算了,哎,毕竟我沈浮是三界第一公认正人君子。
于是沈浮取出了他心爱的逍遥椅,让戏子唱个曲儿,跳个舞儿。
紫衣少年惬意躺在逍遥椅上,吃着糖葫芦,看面前的佳人翩跹而舞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又听她珠圆玉润的曲音袅袅不绝,偶尔不小心,咳,是真不小心,窥见佳人素白里衣那抹若隐若现的春色,二个形容少年此时心境,舒坦。
至于今晚要做的事,他沈浮的主线任务,沈浮道,当周幽王、后期唐玄宗,他不香吗。
前世的社畜沈浮人生主线,拼命赚钱还赚不到钱,今世沈觉得快乐就是他的主线,你说“报仇”,他报血海深仇,也是为舒心中不平之气、慰亡灵之恨,最后也归于乐,故及时行乐,此时有乐你不乐,岂到无乐哀不乐。
不过,他好像忘了什么,算了先享受。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沈浮看着戏子累的直喘气,还坚持唱着、跳着,心道,真是好员工为老板一时之恶累死累活奉献自已,遂挥手让她停了下来。
而戏子可怜兮兮道:“尊上,满意了吗?那是不是可以不杀我了?”
沈浮问道:“我何时要杀你?”
戏子瘪瘪嘴,快哭出来,低头小声抱怨道:“还没有,刚开始尊上说要杀我的时候,我的心好痛好痛,还有刚才唱、跳时尊上一皱眉我的心也很痛哦。”
69書吧
沈浮心道,我是把戏子等十三鬼强行入魔时,留下了一有杀意便可让他们死的小小手段,但也不会那么严重。
恰此时系统得意道:“浮哥,没错,就是在下搞的鬼。”
“为什么?”
“还不是,小弟怕浮哥长久不放松,给小浮哥憋坏了,但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小弟费心费给浮哥你打辅助住促进感情,床单都快滚上了,你却放弃了,少年机不可失啊。”
沈浮暗道,你早说啊,我一定行。
沈浮道:“算了,强迫人终归不好,我更喜心甘情愿,不是,是这种龌龊事我不屑于做。”
“小魔,一键永远消除此强迫模式。”
“好的。对了,促进感情,是为了以后的大惊喜准备的,不谢用我,浮哥。”
“我盲猜你给惊喜的一定是惊吓。我不要,我不要。”
“桀桀桀,浮哥收着吧,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
沈浮看着面前泫然欲泣的小姑娘,又一看这封闭的环境,笑的像大尾巴狼,今天就让我沈浮来玩一玩“霸道总裁与小娇妻”的套路吧。
只见紫衣少年拽的二五八万似,自以为霸道潇洒,实质神经,扭到,不,走到穿着白色里衣的少女前面,用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道:“女人,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气,今日我大发慈悲,给你一次诞下我子嗣的机会。要不然死。”
戏子身体一抖,又奇怪地摸着自已的心,好像不痛了哎,看着面前笑答肆意的紫色少年,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想了想,看了一眼是封闭的小结界,便开始脱自已的里衣,很快只剩一抹白色荷花肚兜 。
沈浮赶紧转过身去,心念清心咒,心道,姐,我这开玩笑呢,您就直接迎面开大,抗不住啊。
突然,沈浮感觉有戏子身上的温热传来,低头一看,是她从身后环抱住了他,少女的处子幽香也包围了他,像是让他无路可逃。而沈浮的耳尖却悄悄红了。
沈浮心道,姐,我真错了,别撩我了,快忍不住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抱了会,谁都未说话。
沈浮此时真是冰火两重天,又煎熬,又爽快。
戏子道:“尊上,又不要了吗?”
沈浮闭眼转身退后了一步道:“你知道你在问什么?”
戏子脸红彤彤低着头道:“妓女说更进一步尊上会教,她还说第一次会很疼,请尊上怜惜,我怕疼哦。”
她又想了想,笑着温声道:“如果尊上,想让戏子去死,那也请尊上轻一点,疼,真的真的很不舒服。我也很怕黑,地狱的黑很难受,所以谢谢尊上带我离开那里,我的命在那一刻已许给尊上哦,尊上要的话随时可取哦。”
“把衣服穿上,外衣不穿了,都湿了。”
“噢,好。”
沈浮拿出一件自已的红衣给少女穿上。
沈浮道:“好了,今天的计划还是要做的,我走了。”
沈浮转身时,感觉袖子被拉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只纤纤玉手,他道:“怎么了?”
“尊上,我怕黑。”
沈浮心道,对了,差点忘。
“尊上,好黑,抱抱。”
“好。”
沈浮抱着红衣少女总觉得有点不对,这便宜不是我占了吗?他却未见少女头磕在他肩膀上,脸带着偷偷的浅笑,满足溢于言表。
“你有名字吗?”
“没有哦,我一醒就在地狱,喜唱戏,他们便叫我戏子。”
“我不会起名字,我的剑叫无忧剑,以后叫你戏无忧如何?”
“好的哦,尊上是想让无忧也成为尊上的剑吗?”
“算了,你这样理解也行。”
雨夜中紫红相拥在一起轻语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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